他冷眯了眯眼睛:“我知道天鳴跟鄧惠紅之間的事情,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一直沒有過子女!況且,當年蘭朵是被天鳴帶走的,現在她又無緣無故的多出個女兒,誰知道,這個女兒會不會就是蘭朵本人呢!”說完,他微笑的看着大哭的蘭朵:“小朋友,你多大了?”
“我,我6歲了。”洛天鳴生怕曾凱瑞會查到蘭朵未死的事實,所以特別將她的年齡改大了一歲。
“曾副首相,要是蘭朵還活着的話,應該5歲纔對。”
曾凱瑞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皺起眉頭:“你去試探一下,國務院的人誰見過蘭朵,之後帶他來認認人!”
當蘭朵出訪中國的時候,曾凱瑞正在出訪歐洲,在加上祁連首相對蘭朵的保護嚴密,所以國務院真正見過她的人並不多。
“是!那曾副首相,這個女孩……怎麼辦?”
曾凱瑞垂下眸子掃了瑤瑤一眼:“先把她暫時關起來。等找到人確認她的身份後,如果她不是蘭朵就放她離開。”
“明白。”
瑤瑤被曾凱瑞的手下關押在了一個廢棄的房間內,她表情十分的凝重,因爲一旦曾凱瑞找到見過她的人,那麼她的身份必將暴露無遺!
所以……
她必須得在曾凱瑞找到見過自己的人之前逃離這裡!
透過緊閉的大鐵門,看着把守在外面的一羣黑衣人,想憑藉自己的力量逃離這裡真的太困難了。
就在瑤瑤正在想對策的時候……
“聽說祁連首相的大兒子已經被抓住了是麼?”
“是啊。”
“唉,不過別說,這小子命真夠大的,竟然沒被大火燒死。”
“是呢,不過不還是被咱們頭兒抓住了麼!”
聆聽着房間外,那羣黑衣人的對話,瑤瑤的神情變得無比的凝重,祁連首相的大兒子?
隱約記得,祁連首相提起過,他有個大兒子,現在應該15歲了吧?
沒想到,他還活着……
瑤瑤一直對於祁連首相的死耿耿於懷,現在接收到他大兒子還活着的消息,內心也算微微的鬆了口氣。
可是,她知道,祁連首相的兒子這次再度落入了曾副首相的手中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吱呀一聲,大鐵門打開。
兩個黑衣人押着一個10幾歲的少年走進了這廢棄的房間內。
這少年滿身的傷痕卻也難掩他俊美的外貌,只是那雙泛着灰暗的光澤的雙眸,叫人一看就知道這少年的靈魂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
正是祁連傲天,也是現今的御傲天!
“小子,老實的等着曾副首相把你處死吧!”說着,黑衣人一把將祁連傲天推入了房間內便再度鎖上了大門。
祁連傲天環視了眼這房間,那雙深不見底的灰暗眸子最終定格在了瑤瑤的身上……
“呵呵。”瑤瑤咧開嘴巴甜甜的笑了起來,這是鄧惠紅交給她的。
鄧惠紅告訴她,只有微笑,大家纔會喜歡你,而笑容不止會給別人帶來好心情,也會給自己帶來好心情。所以,從未有過笑容的蘭朵,漸漸學會了主動對別人展露笑容的習慣。
誰知,她的笑容卻換來了祁連傲天的冷漠態度。
當即,瑤瑤就憤怒的握緊了拳頭。要知道,以前可都是別人衝她笑,她給別人白眼的。現今,這情況卻逆轉了?她怎能忍受?
可是,在轉念一想,鄧惠紅說過的話……
瑤瑤,我們要用溫暖去打動別人,這樣,別人也會以溫暖來對待你,不要總是冷冰冰的,這樣,你會很孤獨的。
想起這句話,瑤瑤漸漸的鬆開了緊緊握起的小拳頭,不住的看着坐在不遠處的祁連傲天。
或許,他是因爲父母的死亡纔會如此的封閉自己的吧?
想想以前的她,不也是因爲缺少了溫暖纔會封閉自己的麼?
“大哥哥……”瑤瑤再度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主動湊到了祁連傲天的面前,伸出小手,指了指他臉上的傷:“疼嗎?”
祁連傲天擡起眼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再度垂下……
真是難以溝通的一個人。瑤瑤拼命的想着與祁連傲天溝通的辦法,忽地……
“你是祁連首相的兒子,是不是?”
或許,從這方面的話題切入,能跟他聊下去呢?
可誰知,她的熱情依舊等來的是祁連傲天的冷漠態度。
水汪汪的大眼睛再度一轉:“祁連首相去世了,真遺憾……”她鍥而不捨的繼續說着。
然而這一次,一直面無表情的祁連傲天終於給出了迴應。“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的聲音很冷,彷彿要凍死人一般的寒冷。
“看新聞啊。”瑤瑤不敢告訴他,自己的真正身份,只得裝作一副無比天真的樣子。
“哦……”祁連傲天冷漠的點了點頭,再度陷入了沉默中。
這下子,已經絞盡腦汁的瑤瑤真有些不知道該跟祁連傲天聊什麼了,只好安靜的坐在他的身旁發起了呆。
良久過後,她按耐不住的偷瞄了眼也在發呆中的祁連傲天:“大哥哥,我無意間偷聽到,祁連首相是被人害死的,這件事是真的麼?”
“嗯……”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那還沾染未乾涸血跡的手死死的握成了個拳頭。
瑤瑤清楚的看到,他握起拳頭的手青筋畢露,那雙灰暗的眸子內更是隱隱的泛着一絲淚光。“大哥哥……你應該很憎恨害死你父母的人吧?”
“恨!”重重的一個字落下,足以印證祁連傲天內心的憎恨有多麼的深。
“那你想過,去找害死你父母的人報仇麼?”
待瑤瑤這個疑問落下,一抹無奈又充滿了憤怒的光芒霎時劃過祁連傲天的眼底。
在父母被害的半年內,他幾乎天天都活在被追殺之中,過着顛沛流離的日子。這半年,他無數次想着復仇復仇,可是他只有15歲,該如何報仇?
這份壓力對於這個15歲的少年來說真的太沉重!太沉重了!
“想!可是……”祁連傲天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人家是一國的領袖,我現在只是一個罪人的兒子,只要我一現身,就會立馬被處死。我現在都自身難保,還提……什麼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