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啦啦”,身前的高臺被崩出一道道裂縫,木空元神元御形成一片大幕隔開上古婉兒三人與那個青色麪皮的枯朽老人,他雖然在與廣成子的對戰中戰佔據下風但並沒有受傷。
枯朽的老人桀桀一笑伸出雙手按在神元御上“豁啦”一聲就撕出一個大洞,他泛着紅光的手指比獸爪更鋒利百倍。
“小輩,還有其他能耐嗎?”,枯朽老人不急不慢走上前來,他雖然年邁但那股擇人而噬的凶氣卻有莫大的震懾,連吳偏鋒也感覺難以動彈。
木空元雙手一合靈力如瀑布洪流宣泄而出,衣衫鼓舞,強大的靈力翻卷如驚天大浪,枯朽老人和廣成子頭髮衣衫倒飛但卻沒有受到阻擋,枯朽老人閒庭信步走來,距離蘇煙兒還有一步之遙,他望着她的脖子眼中散出貪婪的目光,木空元身形一動擋在蘇煙兒面前,此時此刻面對枯朽老人和廣成子兩大高手已經無法再用神元御保護衆人了,枯朽老人桀桀一笑好像有心與他比試身法,青光一動已到蘇煙兒身後,蘇煙兒只覺背後死氣逼人隨即一隻手按在他背後。
“彭”,木空元手掌按在蘇煙兒背後,強大無匹的靈力順勢而上包裹了枯朽老人,他的利爪猛地刺進神元御中,木空元一把拉開蘇煙兒一步進逼與枯朽老人近身相接,三/長/風/文學 掌對招靈力爆衝,整個高臺都化成了一片齏粉,神元御自行護住上官婉兒等人。
三掌過後木空元閃身飛退又對上廣成子,廣成子只是與他一掌相對。掌力相對之下木空元力屈半分倒退三尺,而廣成子卻單手一點腳下的翻天印猛地一滾翻飛起來。兩道靈力在廣成子雙手之間交融,上古人的術法令人歎爲觀止。
“移山填海”。
廣成子雙手一合翻天大印停止翻動,但天空卻又暗了三分,衆人擡頭一看一座巍峨高山浮現雲空,浩蕩之勢壓斷山河,本就被困在這片廢墟中的衆人只感覺自己完全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枯朽老人也桀桀一笑十指連勾劃出絢麗的紅色,野蠻的氣息從體內彌散而出。
“爲什麼上古人要對九州人趕盡殺絕?”,木空元仰視天空心中無比憤怒。
廣成子淡淡道:“如此弱小的人族有什麼資格生存?”,
強者生存,這是自然界顛補不破的真理。也是上古人一直遵循的法則,千百年來人族被文明的外衣掩蓋所以常常忘記這個法則,但人族歸根結底還是屬於自然界,自然也逃不過這個問題法則。
木空元道:“上古人如此強大,爲何落得幾乎滅絕的境地?九州人修爲弱小,卻爲何延續繁榮,現在的九州難道比不上上古的九州嗎?”,
廣成子道:“你們的繁榮是建立在我們消失的家園上,這裡”。他指着臨滄道:“不叫臨滄,而叫穴族,告訴我,我的族人在哪裡?”。
穴族,臨滄,滄海桑田。千年變化,怎會有人記得所謂的穴族?
“你的族人早在萬年前就已經死絕了。現在的九州沒有穴族,只有臨滄”。
“那就毀了臨滄,再造穴族”,
“轟隆”,廣成子二指一點浮在天空得巍峨高山整個墜落下來,日月乾坤似乎傾倒,衆人眼睜睜看着地上的陰影逐漸放大。
深深的絕望在所有人心中升起,上古人太強了,連天下第四的木空元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難道今天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蘇煙兒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她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在強大的上古人面前她連一點抵抗之力也沒有;原本就在後方的龍歸藏也忽然不見了,她心中第一次涌起恐懼。
“乾坤御法,神元之護”。
木空元雙手托起全身的靈力好像青色的巨浪逆衝而上,遠遠看去就好像青色的氣流鋪天蓋地涌上天際,他知道這樣做無疑是將自己置於險境,但他別無選擇,如果這條巍峨的山脈當真砸下來只怕整個臨滄就要在今天毀於一旦了,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也恰好是廣成子想要的。
“嘩啦”,鋪天蓋地的氣浪充盈天空,整條山脈也砸了下來,好像山峰傾瀉在海洋之中,山脈雖然還沒有壓下來但那股令人絕望的氣息卻已經充斥在每一個角落,身在其中的木空元更是深有體會,他的功法最擅防禦,但整條山脈壓下的重量卻連他也難以承受。
沒有任何聲音,衆人緊張地看着逐漸壓下的山脈,逐漸乾枯的青色氣流,他們清晰地看見木空元雙手衣袖無聲無息化成粉末,而廣成子的翻天大印還在轉動,他手指再一點翻天大印也壓了下來,一聲轟然巨響激起千層巨浪,下方的木空元悶哼一聲口中吐出鮮血,手臂上的皮膚出現道道血痕,他仰起頭不甘地看着天空。
“聽說你是天下第四?修爲不過爾爾”,廣成子雙手向下一按,翻天大印如疾風旋轉,“嘩啦”,青色的氣流頓時被大印衝開。
青色麪皮的枯朽老人桀桀一笑用血紅色的手指劃開神元御,縱步一躍跳到上官婉兒身前,張口一笑露出一口紅牙,上官婉兒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桀桀”,
“轟”,一道金光由遠及近彷彿救世之光,金光漸漸放大成爲一柄三丈長的巨劍,洶涌澎湃的戰力從遠處傳蕩而來,人還未至刀已經猛地磕在翻天大印上,一聲驚天巨響翻天印被巨刀以無可匹敵的力道撞飛了出去,一道人影踏步虛空,滿身刀氣彌散出來。
“楚人王?”,
同時間三道人影從南方疾飛而至,“噼啪”一聲一根黑色的長鞭猛地抽了下來直奔青色麪皮的枯朽老人,枯朽老人嘿然一笑輕輕伸出手掌握住猛擊而下的長鞭,他正要將那黑色長鞭連同空中的人一起拽下來一道人影驚鴻而至,“彭彭”,瞬間的掌氣對接枯朽老人再次將來人擊退,但接下來的一道人影卻更快更疾,只是片刻間黑色的刀影已經將他籠罩。
“嗤嗤”,“彭”,看似凌亂的刀氣卻亂中有序,兩虛一實三道刀氣迎面劈下,枯朽老人手掌揮拂化去兩道散亂的刀氣,雙手合十抓住當頭劈來的一刀,來人人狂刀怒,氣勢如虹,而枯朽老人卻是一力剛過新力未生正在虛弱的時候,此消彼長之下立時被逼的步步後退。
“小子,退下”,三步過後枯朽老人新力已生雙手一折將那人摔了出去,持刀的青年倒翻凌空落下地面,雙眼如刀看着枯朽老人,青色長衣迎風作舞。
“家主”,看到這個身穿青色長衣的青年上官婉兒竟眼睛微紅,這個在她身前的青年的身影好像爲她擋住了死亡,隔斷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