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燕皇子)……”那邊,燕雨、韓霜兩國的侍衛着急地拔開壓在燕達朗身上的碎石,將他從殘垣斷石中擡了出來。?
“洛統領,二皇子怎樣了?”童陽翻身下馬,走到被侍衛圍着,躺在地上的燕達朗身邊,問道。?
其中一個將右掌按在燕達朗胸口的侍衛,見童陽發問,立即收掌站了起來道:“回童大人,受了內傷,卑職剛剛已經爲二皇子輸送了真氣,等一下便會醒過來。”瞥向站在傾狂身邊的三人,又道:“他們下手不重。”?
“嗯,那就好。”童陽點了點頭,便吩咐侍衛將燕達朗擡進驛館,隨後帶着稚氣的笑容向衆人走去。?
“童大人,燕皇子沒事吧?”霜彥此時也翻身下馬,迎上童陽問道,如今燕雨、韓霜兩國算是同氣連枝,他自是會擔心。?
“霜王爺放心,我家皇子只是受了小傷,不礙事的。”童陽輕笑道,轉過頭,看向傾狂的方向,笑得更加燦爛:哈哈,他家聖尊大人的魅力就是大!不過,聖使大人好像有點不爽耶,也對,有人竟然敢來搶他的‘工作’,而且一來就是兩人,會爽纔怪呢!?
然而在他人看來,他這個燦爛的笑容是衝着月鈞楓和雲玄天而去的,而且絕對帶着不懷好意,畢竟一個能左右一國政策的重臣,是絕對不可能如他表面所表現的那樣單純的。?
看大家那眼神,童陽不免暗暗地朝傾狂偷遞個委屈的眼神:人家很單純的說,是不是啊??
傾狂回眼看去的同時,暗瞥去一個不屑的眼神:得了吧你,玄武七星中,就屬你最陰險了。?
“童大人,本太子剛剛一時心急於救人,以致失手錯傷了貴國皇子,請見諒。”雲玄天跨前一步,笑道,一來,表明他出手是爲了救人,並非是相助月鈞楓,二來嘛,也順勢將‘救’傾狂這個功勞攬到自己身上,用心陰險呀!?
“本官明白,好在我家皇子也無甚大礙,還得多虧了雲太子手下留情。”童陽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微拱了下手道,趁着微低頭的空隙,再一個眼神暗遞過去:嘿嘿,人家這是向聖尊學習嘛!?
確實,論陰險有誰比得過她,看來,還是她把他們給教壞了,呵呵,孺子可教也,傾狂不禁在心裡暗笑一聲,轉眸間,遞去一個繼續努力的眼神。?
收到眼神,童陽心中一陣狂喜,笑得更燦爛,倒笑得雲玄天有點摸不着頭腦了,也笑得衆人莫名其妙,心中均在暗想,以後絕對要注意此人,心思頻深的。?
“童大人,霜王爺,依我們七國的約定,你我三國間的恩怨是否該放一放?”氣息已穩定下來的月鈞楓走至童陽和霜彥面前溫潤說道,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對於這麼快就血氣通暢,他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豈不知是因爲傾狂的靠近,她身上隱隱流動的靈氣對於此時的他可是最好的‘靈藥’呢!?
依七國間的約定,不管各國間有何怨仇,都不許在七國聚會期間尋隙鬧事,以示對天元帝尊的尊重,雖然現在這句話是廢話,然而既是七國間的約定,月鈞楓此話一出,其他各國再束手旁觀就說不下去了。?
“月太子說得理,不管有何恩怨,都不許在天元皇城鬧事,各位還是先放下彼此的恩怨,共度端午節吧!”一直保持沉默的鳳梓月跨前一步道,語氣不威自怒。?
即使這麼說,霜彥還是對月鈞楓怒目而視,燕雨、韓霜兩國侍衛也一副要繼續開打的樣子,如今他們是越發不把其他各國放在眼中了。?
“丫的,你們是不是還想鬧事?這麼多人合起來欺負鈞楓哥哥,還差點傷到本皇子,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把本皇子當病貓了不成?”驀地一聲粗俗的大吼,直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呃,這是一國皇子會說的話嗎?還以爲是街頭混混呢!不過龍麟三皇子確實是非一般的皇子,意料之中,意料之中,衆人一見出口之人是傾狂,立即由錯愕轉爲見怪不怪,‘草包浪蕩皇子’的大名他們‘久仰’已久了。?
“你們不是想打架嗎?來啊!本皇子別不會,打架一流的,非打得你們豎着進城,橫着出城,看你們還敢不敢那麼囂張,敢不敢再欺負鈞楓哥哥?”傾狂挽了挽衣袖,衝到衆人面前,指着霜彥和童陽吼道。?
衆人一聽,再次轉爲錯鍔,貌似你比較囂張吧!?
各國高手暗自嘲笑她的無知,憑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他們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她,還說要打得他們橫着出城?還打架一流呢!無知啊無知。?
“傾狂皇子……”月鈞楓十分感動而欣喜地看着傾狂,她這是在護着他,要爲他出氣呢!就憑這一點,他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雲玄天錯愕過後,便是臉一黑,瞥了一眼欣喜的月鈞楓,酸溜溜地想着:憑什麼對月鈞楓那麼好,對他就沒好臉色過,人見有愛的他有哪點比月鈞楓差了?小狂兒,你偏心。?
“小狂兒,我們是來勸架的,你這不是在火上澆油嗎?”雲玄天沉着臉,拉住一副要開打的傾狂,道,桃花眼一瞥,剛好看到她挽起的衣袖下露出的雪白手臂,心頭一跳,耳根子一紅,連忙伸手拉下她的衣袖,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會下意識不想讓他人窺得她的美好。?
“他們以多欺負人少,有違江湖道義,本皇子向來正義,這等不平事當然要拔刀相助了,怎麼叫火上澆油了?”傾狂不服地反駁道,一把甩開雲玄天的手,昂頭道,說得正義凜然,不認識她的人,一定會她的正氣所感動。?
然而這裡有誰不知她‘三皇子’的大名啊!她正義?得了吧!是惟恐天下不亂纔是真的。?
所有人的神情變得很奇怪,想張口反駁,卻硬鱉着不能說出口,實在忍得有夠辛苦的,雲玄天表情幻化算是最豐富的一個。?
“咳,傾狂皇子,你誤會了,我們並沒有想打架的意思,我家二皇子只是一時衝動而已,絕無鬧事之意。”童陽低頭輕咳了一聲,笑着拱了拱手道,聖尊啊!你太強悍了,差點讓屬下我破功了。?
站在傾狂身後的葉影和站在霜彥身旁的傅璣嘴角也抽了抽,眼眸中帶着無盡的笑意。?
“好了好了,既然童大人都這麼說了,那麼這事就到止,免得讓天下百姓看我們笑話。”鳳梓月最後出來打圓場道,雖則她是在場‘唯一’的女性,但是她也算是成名已久,在各國間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在這裡也可算是前輩了。?
“哼,既然如此,這一次,本皇子就先饒過你們了,下次再這麼欺負人,本皇子可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傾狂手一揮,冷哼一聲大度道。?
衆人臉色又是一僵,今日他們總算是見識到‘龍麟三皇子’的‘厚顏自大’了,比傳言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知道內情的幾人可就另有一番想法,嘿嘿,你們看,我家老大(聖尊)多好,還給你們提了個醒。?
霜彥卻還似不肯罷休地想說什麼,被身邊的傅璣給阻止了,暗壓低聲音道:“王爺,現在不宜鬧事,先忍忍。”?
童陽也在一旁低聲道:“霜王爺,小不忍則亂大謀。”?
霜彥這才收回對月鈞楓的怒視,一擺手,燕雨、韓霜的侍衛便退到身後。?
“各位皇子,王爺,請先入驛館歇息吧!”見風波平息下來了,元啓纔敢從不知哪個角落裡鑽出來,諂笑着道,而元華早就被擡到一旁去了。?
轉身進驛館的瞬間,傾狂突而感到有一束熟悉的目光射過來,不着痕跡地向人羣中掃過去。?
是他?人羣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猛然撞進視線裡,傾狂眼眸一縮,倒不是擔心他會認出她,畢竟她女裝打扮的時候跟現在還是有挺大的區別,再說兩人離得這麼遠,他未必看得清,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欠扁的臉,接着一個更欠扁的聲音響起:“小狂兒,在想什麼?是不是想我了?嘻嘻,我就是你身邊,不用這麼想我的。”?
靠,這隻狐狸的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吧!傾狂很不客氣地伸出手,往他靠過來的臉上蓋下去,往旁邊一推,甩了甩頭,丟下一句:“想你?哼,我可不想晚上做惡夢。”便徑自往驛館裡走進去。?
“哇,小狂兒,你這話太傷我的心了,小狂兒,等等我啊……”雲玄天揉了揉被‘蓋’疼的臉,大呼一聲便追了上去,還真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跟傾狂是‘斷袖情人’呢!?
隨着各國相繼進入驛館,隨行隊伍也自有安排了去處,一般是各國各留下三至五百個侍衛在驛館守衛,其餘隊伍則退出城外,在城郊駐紮,否則各國軍隊駐在城裡,豈不是亂了套了,誰時都有可能混戰起來。?
圍觀在驛館前的百姓也漸漸散了去。?
“想不到龍麟三皇子還好這一口,連楚雲太子都跟她有一腿,真是不枉‘浪蕩’之名。”人羣中,一個書生樣的男子對着傾狂還有緊粘在她身邊的雲玄天嘲弄一笑道,搖了搖頭,便轉身離開,走沒兩步又停了下來,再轉過身,見剛剛站在他身邊的男子直直站着,微蹙着眉不知在想什麼,不禁推了推他道:“傲塵,怎麼?好戲已經散場了。”?
“呃!沒什麼。”回過神來,凌傲塵搖了搖頭道,忍不住還是往驛館方向望過去,似自語般道:“她就是龍麟三皇子?”?
雖然距離隔得遠,但是她的背影看起來有點熟悉,可是,上次在北境時,她一直坐在車轅裡,並沒有看見她的人,所以,他能肯定,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三皇子’,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奇怪了!?
“沒錯,她就是龍麟三皇子,呵,可惜啊!長得這麼副好皮囊。”聽到凌傲塵的話,江寒楓又是不屑一笑,擡頭間,見凌傲塵呆呆地看着已看不見人影的驛館門口,似是想到什麼,玩笑般地笑道:“傲塵,你別告訴我,你也好這一口,而且還看上了‘三皇子’哦。”?
聞言,凌傲塵收回目光,轉過頭,咧開嘴,驚訝地笑道:“呀!被你發現了,看在咱們是好兄弟的份上,一定要幫我保密,不能讓師宗他們知道,不然我就慘了。”?
“你……你不會說真的吧?你你……你真的……”江寒楓立即跳開去,雙手護胸,大受驚嚇道。?
“你說呢!”凌傲塵笑了笑地向他走近道。?
“呵,你一定是說笑了,呵呵……”江寒楓勉強地笑着道,卻是步步後退。?
“當然是說笑了,我凌傲塵可是正常的男人,真不知道你腦袋在想什麼?”靠近江寒楓,凌傲塵很是無語地一手敲在他的頭道,他凌傲塵喜歡的是女人,這點,他十分以至萬分之肯定。?
“呼,嚇死我了。”江寒楓拍了拍胸脯道,又揉了揉被敲疼的頭,低聲喃喃道:“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不近女色的,長這麼大,還沒見你喜歡過哪個女子呢!搞不好……”?
他雖然說得小聲,但凌傲塵還是聽得見,勾起一個柔情的笑容道:“誰說我沒有喜歡過女子的?”腦海裡立即跳出那個俏皮霸道的倩影,心中頓感柔情萬丈,不知道子風現在在哪裡?有沒有想在他??
被凌傲塵眼眸上所閃動的柔情所嚇到,江寒楓驚訝地重複道:“你,你有喜歡的女子?是誰?”想了一下,不確定地問道:“難道是鳳兒說的那位姑娘?”?
凌傲塵笑得神秘道:“這個,不關你的事,別那麼八婆了,走了。”?
拉住凌傲塵,江寒楓面露沉重道:“傲塵,你有喜歡的人,不管是誰,身爲朋友,我很爲你高興,但是……”?
笑容一滯,凌傲塵閉了閉眼,輕輕道:“我明白。”聲音裡有着不可察覺的疲憊。?
“好了,我們快走吧!”睜開眼,凌傲塵又是那副瀟脫不羈的樣子,兩人隨即便淹沒於人羣中。?
夜幕降臨,整個元都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靜,是一種山雨欲來前的寧靜。?
燕雨國所居住的燕苑裡,剛剛清醒過來的燕達朗、童陽還有秘密過來的霜彥和傅璣正齊聚在燕達朗的房間裡‘秉燭夜談’。?
“楚雲國此次的隨行衛隊有五千,除了留守驛館的五百名高手侍衛,剩下的四千五名精兵駐紮於北門城外,齊月、鳳堯國亦然,而且據隱於暗處孫國師所言,三國暗中至少還有不下百人的高階高手。”傅璣道。?
“燕皇子,各國此次都是有備而來,我們能成功嗎?”聽完傅璣彙報各國此次所帶的兵力佈署,霜彥心裡不禁有點沒底地問道。?
“霜王爺放心吧!他們有備而來又如何?他們三國合起來最多也不過一萬五的人馬,高階高手也不過三百人,而我們兩國明裡的人馬合起來亦有一萬二,暗處高手可都是四、五階甚至是六階高手,還有貴國國師親自出馬,何須怕他們有備而來。”童陽渾不在意地笑道。?
“雖是如此,但還有元都守城的一萬兵馬,皇宮禁衛軍三千,還有,龍麟國……”霜彥還是心有擔憂,畢竟如果一旦失敗了,他必將會喪命於此,暗自後悔帶了太少的人馬。?
“霜王爺,你實在是太膽小多慮了。”燕達朗斜躺在塌上,輕蔑在瞥了霜彥一眼道:“元都那些兵馬只是用來擺設用的,根本就不用顧慮,至於龍麟國,呵,霜王爺難道沒聽說此次莫傾狂帶來的隨行衛隊是被引爲龍麟恥辱的‘綠柳營’嗎?一支只懂得吃喝玩樂的軍隊,就跟那個三皇子一樣,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哈哈……”?
徑自笑着的燕達朗,沒有發現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臉帶笑容的童陽和麪無表情的傅璣兩人的眼眸中同時閃過嗜血的殺意。?
“這個,本王倒是聽過,剛剛要來之前,還聽底下的侍衛說,那‘綠柳營’的營長撇下他們的三皇子,帶着本應守衛在驛館的龍麟士兵上青樓玩去,而且硬把元都的守城將軍給拉去,說是讓他請客,以盡地主之宜,還有,駐紮在城外的人馬也是不安份的緊,好像是跑山上打獵去了,呵呵,這樣荒唐的事,本王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第一回撞見,呵呵……”沒發現燕達朗對他的輕蔑,霜彥笑呵呵地說道。?
“哦,真有這回事?難怪會讓‘綠柳營’隨行,想來是這個營對上他們三皇子的味吧!都是一路的貨色,哈哈……想不到國力最強的龍麟國如今卻是最沒有威脅的國家,這倒得謝謝莫傾狂那個敗家子,哦,不,是敗國子,哈哈……”燕達朗仰頭大笑道。?
“呵呵,龍麟皇一世英明,就要毀在他最疼愛的皇子身上了……”?
兩人說得甚歡,一點也沒發現童陽和傅璣隱於衣袖下手緊了又鬆,渾然不覺自己的命正懸於死亡的邊緣,正當兩人的手又緊了的時候,‘咕咕……’的聲音響起。?
童陽與傅璣相視一眼,瞥了瞥嘴站起來,走到窗邊,抓起停在窗棱上的白鴿,拿下綁在腳下的密信,交給燕達朗,暗哼一聲,算你們命大,多活了一晚。?
接過密信一笑,燕達朗瞬間開懷大笑,拍了拍霜彥的肩膀道:“洛統領剛剛送來了密信,‘火炮’已秘密運到城外營裡,這下我們就萬無一失了,哈哈……”?
霜彥一聽又驚又喜道:“原來燕皇子還有後招啊!哈哈……這下就真的是萬無一失了,哈哈……”?
萬無一失?呵,可笑,童陽和傅璣同時勾起一個譏諷笑容。?
與此同時,楚苑雲玄天的的房間裡,剛商議完正事,雲玄天便起身準備往外走去,卻被攔住了。?
“太子,明天還有大事要做,請早點休息,就不要再出去了。”一個留着長鬍子的中年男子站在雲玄天的前面道,精爍的眼眸迸發的光芒表示他必是個高階高手。?
“師傅,我有要事,必須要出去,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絕不會壞了大事。”雲玄天說着,便越過他師傅秦紹向外走去。?
“太子是要去見龍麟三皇子?”雖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秦紹的語氣中帶着不滿。?
“我……不是……”雲玄天停住了腳步,猶豫着不知該怎麼答。?
“太子,你當真以爲爲師看不出來嗎?你知道此次的聚會不太平,所以今ri你故意在人前說出那種的話,間接地告訴各國,誰動了她,誰就是你的敵人,就是與楚雲國過不去。”秦紹搖了搖頭,語氣不免加重道:“太子,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你不僅不應該保護她,甚至該挑拔其他國家殺了她,這樣既可打擊龍麟皇,又能坐收漁人之利,可是你……算了,話已經說出去了,也收不回來了,換個角度想,也有一定有好處,只要她明天死在……”?
雲玄天一直沉默着,聽到這句話,纔出聲打斷秦紹的話道:“她不會死的。”說着不待秦紹再出聲,便向外面走去。?
秦紹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聲,殺意漸起,他不會讓任何人擋了太子的路的。?
龍苑,傾狂的房間門前,雲玄天和月鈞楓同時到達。?
“你來幹什麼?”雲玄天語氣不善地開口道,傾狂白天對月鈞楓的維護,他心裡還酸着呢!?
“多年未見,鈞楓自是來找傾狂皇子敘敘舊。”月鈞楓溫潤地說道,似是並不在意雲玄天的無禮。?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讓月太子白走一趟了,我家小狂兒今晚怕是沒空敘舊了,月太子請回吧!”雲玄天擺出請的手勢,笑得曖昧地說道,意思很明顯,今晚他的小狂兒有他陪着,不想見其他人,你快滾吧!?
月鈞楓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假裝聽不懂雲玄天話中的意思,依舊笑得溫和道:“有沒有空,雲太子如何知道,說不定,傾狂皇子很有空見我呢!”?
‘噼裡啪啦……’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重,就在要‘爆炸’的時候,‘吱呀’一聲,傾狂的房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