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射?”
天徽帝狐疑着,“你的意思是把第三場換到今夜來?射香火放到明天晚上?”
“不不,皇上,臣妾的意思是今夜還是射香火,只是,要求縱馬而射。”怡妃娘娘連忙解釋。
天徽帝這才明白,摩挲着下頜,沒說話。
怡妃見狀,連忙又勸說,“皇上,縱馬而射可遠遠比平地射箭來得有看頭,而且,最重要的是,射香火是西楚名震龍淵大陸的拿手絕活,大周若在秋獵上比試了人家的把戲,傳出去豈不得落人話柄,說我大周騎術之術就沒有拿得出手的能耐了?臣妾以爲,藉此比試之機,在西楚射香火的基礎上稍加變動,增加難度,如此一來,不僅不會落人話柄,而且,如果曜王妃再贏的話,正好狠狠打他西楚氣焰,日後龍淵大陸,只要提起射香,必是我大周之名,不會是他西楚之名!”
怡妃娘娘勸得頭頭是道,於公於私全是爲大周着想。
天徽帝很贊同的點頭,卻又蹙起眉頭,若有所思,“縱馬射香火……這辦法妙是妙,只是,如此一來又有騎術,又有射術,那第三場呢?”
“皇上,若曜王妃贏了第二場,第三場可就沒有進行的必要了,不是?就算曜王妃輸了,騎射之術多的是可以較量的東西,到時候廣徵諸大臣之建議,也不遲呀!”怡妃急急說道。
天徽帝琢磨着,一手敲扣在案几上,猶豫不決,他琢磨的並非怡妃的提議,而是老四爲何要自己給自己出難題呢,射香火可不是一般人玩得來的呀!
難不成寒紫晴又有驚喜?
思及此,他都好奇了,便也不再猶豫,立馬揚笑,“怡妃,還是你考慮周全呀,去把人都叫過來吧!這一場就比騎射!”
怡妃大喜,連忙告退而出,精緻的妝容難掩陰鷙狠毒,這一回,她倒要瞧瞧寒紫晴還能給君北月如何長臉!
消息一傳出,很快大營前面的空地上便人滿爲患,議論紛紛!
射香火本就看頭十足了,卻沒有想到皇上居然還要加上騎術,如此一來,比試的便是第三場的內容,真正騎射之術。
騎術,寒紫晴勝過楚飛雁,而射術,還是未知數,如今騎射並行,可謂是所有的看點,所有的精彩之處全都集中在這一場呀!
比試還未開始,衆人便都先爲兩個女子緊張起來,誰勝誰負,真真的無法預料。
一切準備就緒,天徽帝一到場,議論聲立馬戛然而止,衆人都揪着一顆心,準備觀戰,一片寂靜,空氣中籠罩起一股緊張的氣息。
楚飛雁揹負弓箭,親自牽着她的白駒,早等候多時,然而,看眼時間就要到了,君北月和紫晴卻還不見人影。
等了甚久,楚飛雁不耐煩冷哼,“大周皇帝,你臨時改變主意,可同寒紫晴說了?”
如果說她之前怕,那麼如今她可又信心滿滿了,老弟這主意給她出得太妙了!
寒紫晴的腿到底有沒有傷,很快就可以見分曉!就算沒有傷,加大難度,刁難到的只會是寒紫晴!
“當然。”天徽帝冷冷道,即便對西楚忌憚,楚飛雁如此傲慢的態度還是令他不悅的。
“這麼說,寒紫晴是被馳馬射香火給嚇着了,臨陣脫逃不成?”楚飛雁大笑道。
只是,她笑着笑着,卻發現全場就只有她一個人在笑,此時此刻,衆人都朝前方看去,只見不遠處,高大俊美的汗血寶馬之上,寒紫晴正慵懶地窩在君北月懷中,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