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歌只是淡淡掃了上官梓傾一眼,抿脣不語。
上官梓傾被無視了個徹底,險些炸毛,又是對着莫晨歌一記狠瞪,纔有些負氣似得向前走去。洛雲汐十分無語的看着兩人,也跟着向前走去。洛雲汐一走,莫晨歌纔不緊不慢的跟在洛雲汐身後。
“哎呀!這什麼東西,絆死爺了。”上官梓傾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索性及時穩住了身子,才避免了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剛剛低下頭去查看,洛雲汐和莫晨歌便已經趕來,在看清上官梓傾地上的東西時,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絆到上官梓傾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具屍體。那屍體身着一襲黑衣,黑色的面紗擋住了他的容貌,只餘下一雙露在外面的眼角深深凹下去。
洛雲汐伸手將屍體上面的面紗摘掉,這纔看清屍體的全貌。這具屍體的主人早已死了很久了,屍身已經開始腐爛,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只是嘴脣處微微發黑。
“他是中毒身亡。”洛雲汐在屍體周圍檢查了一下,便下了定論。
她是用毒高手,一般的毒都瞞不過她的眼睛,看出這些也並不奇怪。
莫晨歌點了點頭,嘗試着在屍體身上翻找着一些可以證明屍體身份的東西。
倒是上官梓傾,也像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道:“我去前面看看。”說着,便又跑到前面的一段甬道去仔細查看着,想要看看是不是還有一些屍體之類的。
莫晨歌在屍體上摸索了一陣,不多時便在屍體上摸出一隻飛鏢。整個飛鏢小巧玲瓏,製作的也十分精緻,便於攜帶,上面還雕刻了一朵彼岸花。妖豔如血的彼岸花靜靜的躺在飛鏢上,似是一滴血水落入一片清水中,慢慢的像四周暈染開來,妖豔到了極致。整個飛鏢的樣子竟是與之前襲擊流月閣時黑衣人所留下的一模一樣。
洛雲汐將那隻飛鏢拿在手裡,一雙紫眸像是一汪幽潭,不起半分波瀾,道:“莫大哥,你可知這飛鏢到底出自何處?”
這飛鏢之前她確實是派襲月去調查了,卻什麼都沒查到。可她偏偏還不相信江湖中還有流月閣查不到的東西,於是便又讓人去仔細的查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查到,也到現在也還沒有消息。
莫晨歌一雙眸子也死死鎖定洛雲汐手裡的飛鏢,眸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半晌才緩緩開口道:“這是血殺的東西。”
“不可能。”莫晨歌話音剛落,洛雲汐便馬上站了起來,反駁道:“若僅僅只是血殺的東西,那麼,我們根本沒有理由查不到。”
以流月閣目前的能力,想要查是不是血殺的東西也不是什麼難事,根本沒有道理查不到。
“確實不僅僅只是血殺的東西。”莫晨歌眸色微微一深,濃密捲翹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底的深色,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沉吟了片刻,才接着說道:“血殺不止表面上那麼簡單。實際上的血殺分爲兩部分,一部分在明,一部分在暗。”
“一部分在明,一部分在暗?”洛雲汐疑惑的皺了皺眉,一雙紫眸中分明含着疑惑的光芒。
莫晨歌輕輕“嗯”了一聲,道:“在明的那一派便是十人所看到的那樣,那人錢財替人消災。而暗裡的那一派則是替一個人辦事,輔助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這部分的人都世人所不知的存在,而且,這暗裡的一派一向都是以此飛鏢作爲武器的,爲的便是更好的區別明派和暗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