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貴妃這麼一說,更讓人覺得之前她與東子偷情的那件事,是被人算計的,這宮中現在只有她,趙穎兒,榮妃,她這樣袒護着趙穎兒,便無形中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榮妃。
榮妃冷哼道,“還同命相連,我看是同流合污吧?”
玉貴妃不跟她爭辯,只對李道,“請皇上明察。”
李傑喝了一杯茶,怒氣消了不少,一來是趙穎兒還未有封號,這懷孕一事,也不算給戴綠帽子;二來,這玉貴妃竟然幫着趙穎兒說話,這其中意味,還真是讓人尋味。
“好,那朕便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李傑沉聲問,“穎兒,你只要把姦夫招出來,朕便放你出宮。”
趙穎兒擡起臉,淚水連連,“皇上,孩子是您的。”
李傑盛怒,“你……你……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想往朕身上推,好保姦夫?要是你執意這樣,那朕只能像榮妃所說,亂棍打死。”
玉貴妃跪在趙穎兒身邊,輕輕用手掐她,小聲說,“你就認了,說是被****的。”
趙穎兒看了她一眼,固執的繼續哭,“皇上,我說!那一日,我在院子中跟小白玩,那時的小白剛抱去芙蓉宮不久,還很不習慣,對我也不熟悉,所有趁着不注意就想往外跑,我一時沒看好,它便跑了出去,我一路追,發現它從一個小洞鑽進了您的寢宮,我便從屋頂翻了進去尋它,結果發現您在睡覺……”
公公問,“難道你說的是那一天?”
趙穎兒點頭,“是的,上月初五。”
李傑眯着眼睛,心中喜憂摻半,喜的是,幸好那一天,不是跟那個瘋女人,憂的是,她不會是說慌吧?畢竟那一天的事,宮中的人多半都知道,當時還驚動了太醫,趙穎兒會不會拿這個作文章?
“有什麼憑證?朕如何信你?”
“皇上的胸口,有一處傷疤,大腿處還有一顆痣,很明顯。”趙穎兒低頭說。
衆人都沉默了,李傑也不多問了,“行了,你起來吧。”
趙穎兒卻不動,“皇上,之前不敢說,是因爲後來才聽別人說,那一天您差點沒命,我很害怕……”
公公都氣笑了,“以後再不能這樣亂來,皇上的身子還沒好全,不過,既然都發生了,又懷了龍種,也沒什麼大罪,快起來,別傷了龍種。”
公公親自扶她起來,李傑也覺得挺荒唐的,幸好問問,要是拖出去直接斬了,想想就惡寒,“既然是朕的龍種,那便給你個位份吧,賜你爲穎妃,還是住在芙蓉宮,再多分五個勤快的宮女過去,小心侍候着,還有,誰要是敢傷朕的龍子,斬!”
玉貴妃鬆了口氣,高聲道,“謝陛下。”
榮妃心中氣憤,但也不敢多說,謝恩便退了。
回到寢宮,宰相大人已經等着屋裡了,臉色極不好,見到她便問,“聽說趙穎兒有孕了?”
“爹爹消息真靈通,倒是比我還早知道,這麼快便過來了。”
“這麼大的事,父親能不知道嗎?這孩子不能留啊。”
“臣妾能不知道嗎?但皇上剛纔特意囑咐,誰也別想動這孩子,任何事情,只要做了,就會留下痕跡,上次的事情,差點出岔子,幸好那宮女死了,父親的手腳挺乾淨。”
宰相驚道,“什麼?我沒做什麼啊?”
“不是你派人將那領路的宮女弄死的?”
“不是我,我確實想過,那宮女不能留,但派出的人卻說,沒動手,找不到人,再發現時,便已死去。”
榮妃詫異,“那是誰幹的?玉妃根本不知道是誰帶路,不大可能動手,再說,她也沒動手的必要,那宮女找到,只會是我們的錯,對她有利啊。”
宰相也想不明白,嘆息道,“最近的事情真不順,安排得這麼好,卻還是屢屢失手,素素也莫名其妙被指給了莫將軍。”
榮妃笑道,“這也未必是壞事,莫將軍現在可是南帝第一鎮國大將軍,父親也算他岳父了,有他撐腰,皇上多少要給父親一些薄面,在朝中便更能站穩腳。至於多個寵妃,父親暫時便別想這事了,皇上的身子不好,再多美人也不能用,倒是這個趙美人,突然懷了龍種,讓人不安,三年啊,就這一個孩子,皇上得寵成什麼樣子?到時候,怕是要什麼給什麼,立下太子,我們都沒戲了。”
宰相擔心道,“是這個理,那這件事,也急不來,剛剛查出龍子,前三個月皇上一定極關心,此時動手怕是……”
榮妃冷笑,“玉貴妃那個賤人,不知道又在使什麼壞心眼,今天莫名其妙的爲着趙穎兒說情,還想往本宮身上推,還好趙穎兒說了實情,萬一真是她偷了漢子,再聽了玉貴妃的話,咬本宮一口,那可麻煩了。”
“玉貴妃怎麼會爲趙穎兒說情?難道趙穎兒懷孕,她不着急?”
“這纔是最奇怪的地方,最近本宮發現玉貴妃越來越奇怪了,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本宮。父親先回去吧,這件事,本宮心裡有數,不會亂動的。”
“那便好,爲父真怕娘娘亂來啊。”
“父親想多了,本宮還不至於傻到這個時候挺而走險,爲玉貴妃鋪路,本宮例是覺得,這玉貴妃最可惡,首先該除的是她!”
榮妃最近連連失手,更是對玉貴妃恨之入骨,“父親還是爲素素多準備些嫁妝,讓她出嫁的時候風光一些,這樣,以後對父親纔有個念想,纔會爲我們所用。”
“這個,爲父自然是知道的。臣告退。”
宰相剛走,一個宮女便進來了,榮妃感覺有點累,“都退吧,本宮想睡一會兒。”
“娘娘,原念妃的貼身宮女小碗,說有事情跟娘娘稟報。”
“小碗?什麼事?”
“她只說很重要的事情。”
榮妃興趣不大,“思念宮現在閒置,宮女多半都往芙蓉宮分了,她被分給本宮了嗎?”
“是,前幾天剛分過來,奴婢便讓她做些劈材燒水的粗活,今天突然就跟奴婢說,想見娘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稟報,奴婢問她,她不肯說,只說必須跟娘娘說,奴婢想,或許是大事,所以便來通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