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御聽了就要起身,被莫青凌壓住,“你身體還太虛,先坐一會,我度些真氣給你。”
蕭陌御其實也起不來,一動就眩暈的感覺,莫青凌爲他度了不少真氣,他的氣息總算是穩定了,然後用內力調息了幾個時辰,才能站起來。
但依然無法使用內力,只是像個普通人一樣,甚至比普通人更弱一點。
“方鏡之,我的內力多久才能使用?”蕭陌御很着急,他想快點去救韓菲,那個匈奴王是個好色胚子,如果他抓了韓菲,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還得看你身體多久能恢復,只要身體恢復了,內力自然就能用,你別急,你已經算恢復得非常快速的了。”
“不急不行啊,韓菲需要我。”
莫青凌起身道,“你們都別急,我去救她,保證將她安全帶回來。”
蕭陌御只能先將希望寄拖在他身上,“多謝了。”
三人回到帳蓬,看着那些帶過來的兵,全都犧牲在這裡,心情無比沉痛。
將這些人全都埋了,又將帳蓬往遠處遷了一些,搭在一塊大石頭的背後,就算有匈奴的巡邏兵,也未必能發現。
弄好這些事,莫青凌便摸到匈奴邊境,找到一個巡邏小兵,從背後一掌劈死了。
脫下衣服換上,再讓方鏡之做了個易容術,便大大方方的去了匈奴營地。
匈奴人對自己人是極度信任的,他雖然穿着小兵的服飾,但一路上遇到匈奴人,都得到了熱情的迴應。
爲了不暴露,他也極熱情的迴應,一直按蕭陌御畫的營地地圖,找到了韓菲的帳蓬。
不過,韓菲的帳蓬不好進,門口守了好幾個侍女,還有侍衛,沒有光明正大的合理要求,他根本進不去,更不可能硬闖。
所以,只能靜心等天黑,再想辦法。
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儘量低調的呆着,一直到天色暗下去,燃了團團篝火,年輕的男女都圍着篝火談情說愛,笑聲爽朗。
莫青凌趁着大家歡鬧嬉笑,拿了一壺酒走到韓菲的營帳前,將酒水遞給了值班的小兵,“來,兄弟們都辛苦了,我來換換你們,去那邊休息吧。”
侍衛經不起酒水的誘惑,高興的接了酒,感激的去玩了。
莫青凌站在門口,趁着沒人注意,掀開簾子閃了進去,但他進來得很不是時候,裡面匈奴王正和韓菲在說話,他這突然的進來,立刻引起了匈奴王的疑心,“什麼事?”
莫青凌靈機一動,稟道,“北邊出現一批來路不明的人,正往這邊靠攏,請可汗立刻發兵,前往剿滅。”
“人數有多少?”
“上百人。”
“知道了,讓兄弟們集合。”匈奴王丟下手中的地圖,轉身衝了出去。
莫青凌待他離開,趕緊走近,喚道,“韓菲!是我。”
韓菲盯着他,沒認出來,“你是?”
“莫青凌啊。”莫青凌摸着臉,“易容術。快跟我走,趁着匈奴王帶兵離開,這裡比較鬆懈。”
韓菲聽着外面的歡聲笑語,還有號角集結的聲音,搖頭,“現在的情況,比你想像中還要麻煩,三十六國的精銳部隊全集中在這裡,匈奴王是想拿下中原,如果我現在跟你逃走,我們幾個人是很難逃出沙漠的。”
“不走更危險。”
“不,匈奴王還以爲我是精絕女王,讓我回去中原,說服皇帝給出一塊土地,作爲西域與中原的貨物交流中心,到時候,便秘密的將這邊的精銳部隊不聲不響的全部調集過去,然後趁機殺入中原,一舉奪下皇位,他們想要整個中原的土地,殺盡漢人。”
“可惡,這些人簡直是狼子野心,虧得以前中原的國君對他們恩重如山,每次他們有難,中原都會扶持一把,沒想到,還是養了一羣白眼狼。”
“怪只怪這裡的環境太惡劣,誰不想擁有最好的資源?我們憤怒也沒用,現在必須齊心協力,打擊他們的士氣,讓他們知道,中原是不可侵犯的。”
莫青凌對韓菲倒是刮目相看了,“可是,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其實也不難,他們現在打算將我送回南帝,送回皇帝的身邊,如果是精絕公主,當然會用錯誤的信息引導皇帝犯錯,但我不會啊,我回去之後,將這邊的情況告訴蕭玉,再假裝與匈奴王合作,將他們引到中原,一舉殲滅,永絕後患。”
“可是,這樣做很危險,萬一你在半路上暴露了自己,或者被匈奴人發現你不是精絕女王,那又怎麼辦?”
“應該不會吧。”韓菲咬牙,“總得試一試,如果不這樣做,我們在這裡孤立無援,中原那邊如何得知我們的情況?”
“還是不要冒這樣的險,這種事,不該讓你去冒險。”
“你別小看我,我也是中原人啊,我守護的是我的孩子,我的夫君,這件事,只有我能做,也必須做,你趕緊回去,將我的想法告訴蕭陌御,你們千萬不要亂來。”
韓菲意志很堅定,莫青凌說,“既是這樣,那我也留下,保護你的安全。”
“你在這裡也容易暴露。”
“要暴露就一起暴露吧。”
韓菲很想勸他不要這樣,但莫青凌的態度也很堅定。
“好吧,那你回去知會他們一聲,讓他們別擔心,匈奴王對我還是很信任的。”
“好。”
莫青凌沒再強求,趁着匈奴王還沒回來,快速閃了。
回到帳蓬,老遠看到方鏡之站在門口張望,看到他,飛快的衝上去迎接,“怎麼樣?找到韓菲了嗎?”
“怎麼在外面等?不怕狼?”
“我也不想啊,蕭陌御像瘋子,一直吵着要去找韓菲,我就用符將他定住了。”
“你膽子真大。”莫青凌拍着他的肩膀,一起進了帳蓬,就看到蕭陌御以一種十分奇怪的抓狂姿勢站在屋裡,面目猙獰可怕,怪不得方鏡之寧願去外面,對着蕭王這張臉,也得有足夠強大的內心了。
莫青凌撕下了蕭陌御背後的黃符,他便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喘息着指着方鏡之,“你……你敢偷襲我,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