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雖然都很簡單,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大家在海上飄了這麼久,就是想吃這樣新鮮的食物。
村民們見他們吃得高興,他們也跟着高興,在一邊侍候倒水,佈菜,奴性十足。
大家吃飽,便回屋休息,村民們又收碗加打掃,做完事,又跪在外面請了晚安,才離開。
“真周到。”陳飛飛感嘆道,“要是現代的韓國人也遺傳了祖輩們的熱情好客,那該多好。”
“這不是熱情,這是害怕。”陳飛雅睡在地上,舒服的伸着懶腰,“還是地面舒服,在船上搖久了,都覺得四周都是晃動的,現在才終於不晃了。”
陳飛飛自嘲道,“以前老說要去韓國旅遊,但一直沒有時間,沒想到,竟然在這裡實現了。”
陳飛飛還在激動,陳飛雅已經睡着了,韓菲也睡着了。
其他人也因爲太累,全都睡着了。
這一夜,大家都睡得特別的熟,一夜到天亮,被外面傳來的哭聲吵醒了。
韓菲揉着眼睛問,“是誰一大早在外面哭啊?好吵啊。”
陳飛飛將被子一捂,繼續睡,她昨晚太興奮,一直沒睡着,半夜才熬不住睡着的。
陳飛雅說,“好像是出事了,我們出去看看吧。”
“好。”
二人穿好衣服,梳好發,便鑽了出來,正廳那邊,圍了很多村民,大家議論紛紛。
韓菲和陳飛雅擠到正廳,便看到一箇中原女人抱着一個少女在哭,少女的腦袋撞破,鮮血糊了滿臉,看起來挺慘的。
蕭陌御黑着臉站在一邊,韓菲小聲問,“出什麼事了?”
“這位婦人說,我們的人,昨天晚上翻牆進了她的家,姦污了她的女兒,事兒少女想不開,撞牆而亡。”
韓菲驚訝道,“有這回事?查出是誰了嗎?”
“沒有。婦人說,只看到一個男人從女兒的房間逃走,看穿着是我們的人,少女因爲害怕也沒有看清。”
韓菲無語了。
婦人一邊哭一邊說女兒可憐,出生時,父親下海撈海鮮,意外而亡,我們母女相依爲命,好不容易盼着她長大成人,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
圍觀的村民都跟着哭泣起來,整個院子全是哭聲,蕭陌御實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只能不停的安慰道,“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清楚,你們暫且先回去吧。”
婦人抱着少女一動不動,“我不走,我要看你抓出兇手,還我女兒一個清白,不然,我今天也撞死在這裡!”
村民們都很憤怒,大膽一些的便質問道,“我們昨天,將最好的食物都獻給了你們,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太沒人性了。”
“是啊,我們都是可憐的村民,你們要什麼我們就給什麼,可是,爲什麼要傷害我們的兒女?”
蕭陌御也有點煩燥了,“我們的人,全都在這裡,你們來指認,只要你們說出,是誰幹了這樣的事情,我二話不說,當場殺了他!”
婦人說,“我只看到背影,但如果讓我再看一次,我肯定可以認出來。”
“好,那就這麼辦。”蕭陌御讓所有人都站到院子中,然後背過身子,讓婦人指認。
婦人輕輕放下女兒,擦淨眼睛,一個一個仔細的看,最後指着一個背影說,“是他!就是他!”
蕭陌御指着那個背影,再次確定,“你說這個嗎?”
婦人點頭,很篤定的樣子,“對,就是他。”
蕭陌御說,“你轉過身子。”
莫青凌便轉了過來,一頭霧水的看着婦人,“你說我?”
婦人肯定點頭,“對,就是你姦污了我的女兒。”
蕭陌御臉色發青,看向莫青凌,莫青凌憤怒道,“沒有,我昨天晚上根本沒有走出過屋子。”
蕭陌御又問方鏡之,“你和他一個屋,你看他走出過屋子嗎?”
方鏡之搖頭,“不知道,我睡太熟了,幾乎是暈過去的,你也知道,我暈船暈得太厲害,一直沒睡好。”
“蕭陌御,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莫青凌憤怒的大叫,整個人都漲紅了臉,脖子額頭青筋暴起。
蕭陌御相信莫青凌,但這位婦人這樣肯定的指認了他,他便很難做了,畢竟剛纔放了話,要是認出兇手,他便殺了他,現在莫青凌無法證明自己不是兇手。
婦人激動的哭,在地上滾來滾去,“官老爺,您剛纔可說了,要是我指認出來,你便爲我女兒洗清白,幫我殺了這個人,可是,你現在怎麼不動手?”
“你真的確定是這個人?”蕭陌御咬牙,“你再仔細辨認一下。”
“燒成灰,我也認識,就是他。”婦人無比肯定,哭着哀求,“官老爺,你就行行好,幫我殺了他吧,就是他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害了我女兒啊。”
就在蕭陌御爲難之際,陳飛雅突然說,“這少女還沒死呢。”
婦人立刻撲過去,緊緊的抱着女兒,不讓任何人碰她,“你們不要再傷害她了,我不會再讓你們任何人碰她的。”
“你這樣胡鬧有什麼用?找個大夫給她看看,說不定還有救。”陳飛雅說。
“清白都沒了,活着還有什麼用?以後只會被人指指點點,也不可能嫁出去,還不如死了算了,但那個姦夫卻一定要殺掉,解了心頭之恨。”婦人凶神惡煞的瞪向莫青凌,莫青凌又急又氣,“我沒有,你肯定看錯了。”
“沒有看錯,就是你,我敢肯定。”婦人又倒在地上哭,“天殺的,你們根本是一夥的,說得真好聽,爲我女兒報仇,都是騙人的,鄉親們,這些中原人都是騙子,我們全被他們騙了啊。”
村民們開始激動了,年輕力壯的男子們都想出手打人了,但老村長還在儘量維持次序,說已經報了官,官府的人馬上就來。
莫青凌問蕭陌御,“我就問你一句,你相不相信我?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認的。”
蕭陌御拍着他的肩膀,很肯定的說,“當然相信你。”
莫青凌鬆了口氣,但依然很憤怒,指着婦人道,“你的女兒還沒死,現在先搶救過來,具體再問她,不能聽你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