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懶得理她,“你有資格你來啊,我現在就把大夫人的位置讓於你,你敢接嗎?”
這個大夫人是先帝賜封,不是誰都能做的,寧可心哪敢接啊?簡直就是找刺激。
衆人終於散了,韓菲手腳都凍麻了,雪還在下,沒有停歇的意思。
小月催她進屋,韓菲才轉身,火爐邊烤了很久,也沒感覺暖和,還是很冷。
天色將晚,小月輕聲問,“主子,要不要傳晚膳?”
韓菲看着她,眼睛卻沒有焦點,像魂遊太空了,把小月急死,“主子?你有聽我說話嗎?”
“啊!”韓菲一拍大腿,把小月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我有辦法了!”
“什麼啊?”小月爬了起來,“主子,你要不要吃晚飯?”
“不吃了,上次爺在這裡歇,不是換過一些衣服嗎?衣服還在嗎?”
“在的,奴婢洗乾淨都放在櫃子裡,下次爺來了,就有換的。”
“快找出來。”
小月趕緊找了一套白衣,“主子,這件可以嗎?”
韓菲看了眼,確實是蕭陌御常穿的白袍,欣喜道,“就這件吧,我來試試。”
韓菲讓小月把蕭陌御的衣袍改了一下,再穿上剛剛合身,再把頭髮弄成男子的髮式,立刻就變成了一個美男子,把小月看呆了,“主子,原來您男裝也這麼好看啊。”
韓菲也很滿意,就韓念這張臉,真的是挑不出瑕疵來,女裝有女裝的美,男裝有男裝的味兒,都是萬里挑一的人兒。百度搜索≥筆≥癡≥鈡≥文
“可是,主子幹嘛突然換男裝?”小月攪着手帕猜道,“難道主子想用另一種方式給爺驚喜?”
韓菲挺佩服她的想法力,“嗯,你猜得沒錯,本公子這就去給王爺驚喜。”
不顧小月的驚訝,韓菲披了件披風,大步的走了,小月好半響纔回過神來,“哎,主子,現在好晚了啊……”
不方便走正門,韓菲爬牆出去了,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輕手熟路,得心應手,未驚動任何人。
醉春樓的位置也不算遠,在一品居附近,算是京都最繁華的中心位置,新修的樓宇十分搶眼,一共有五層,現在能上二樓的男人就不多,最頂層的頭牌,那可是驚豔絕倫,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
別的妓院都是妓女站在門前招攬客人,只有醉春樓,想進去的男人把大門都擠破了,而且個個非富即貴。
沒錢的男人,只能望着嘆氣。
男人好色,真是無治啊。
韓菲一襲白袍出現在門口,高貴優雅的外形脫穎而出,只見她輕搖摺扇,鳳眼微轉,就將整個大廳打量個遍,果然是富麗堂皇,完全沒有妓院的庸俗感,誤走錯的人,肯定還以爲是進了皇宮聖殿一般。
她與衆多的男人站在一起,顯得有點迷茫,卻見這些男人手上都握着一支筆和一張紙,有點像面臨大考一樣緊張,有一張超大圓桌,想好的人,就伏在桌上奮筆疾書,寫完了就將紙條上交給前面的一排年輕小丫頭,小丫頭是姑娘的貼身丫頭,負責傳話,如果紙上的詩句能引起二樓姑娘的興趣,纔可以被領上去,當然,還必須通過底下這些丫頭的篩選。
大部份的人,連底下這一關都很難通過,這些丫頭個個姿色中上,滿腹才學,可不是好糊弄的。
韓菲才搞懂啥狀況,就過來幾個丫頭,紛紛給她遞紙條,有的男人很不滿,嚷嚷道,“不是先來後到嗎?我都等很久了,你們不理我,她纔剛來就給紙條,什麼意思啊?”
幾個丫頭立刻黑了臉,態度惡劣,“不想等就滾,別在這裡廢話!”
幾個男人立刻就不敢說話了,乖乖的等着。
韓菲接了紙條,丫頭說,“公子隨便寫點什麼就行了。”
韓菲也沒當回事兒,伏在桌上寫了兩句,“六出飛花入戶時,坐看青竹變瓊枝。”
丫頭看了一眼,欣喜道,“真好,公子太懂姑娘的心了!”
現在外面白雪紛飛,正好應景,韓菲就是要的這個效果。
“請跟我來。”丫頭低頭一笑,握着紙條轉身上樓,韓菲在衆人的羨慕的目光下上了二樓。
韓菲心想,這也挺簡單的嘛,隨便抓了兩句詩就上樓了。
二樓有十來個房間,各用花名來命名,丫頭說,“公子喜歡哪種花,就去敲門,保證不會讓您失望!”
韓菲望向三樓,“我能上去嗎?”
丫頭臉色微變,帶着鄙視味道,“看不出來,公子是一個貪心的人,你可知道,現在能上二樓的人,也不過八人,上了三樓的,不過三人,公子如若不見好就收,繼續下去,如若被淘汰,那這二樓的姑娘也會失之交臂的!”
“我還是想上去。”韓菲直指五樓,“我要上最高層。”
丫頭臉色鉅變,驚訝之餘倒也有幾分欣賞,“公子既然如此堅持,那便再作一首驚絕天地的好詩詞,我便直接逞給樓上的姑娘,如若姑娘滿意,便帶你上去。
韓菲想了想,吟道,“
傲世世間無天險,
大江東去去不還。
詩情弛騁大江北,
畫意縱橫大江南。
大氣大勢大手筆,
大仁大義大風範。
夢裡兩人常相見,
醒來只隔數百年。”
韓菲在學校,也是小有名氣的小才女,能背下的詩詞絕句,都是她認爲中的,中國上下幾千年的文化積澱,再一代一代的傳承,能留給後人的,那絕對是最精品的詩句,就不信還拿不下小小青樓頭牌!
小丫頭聽完,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幾個房間的門都開了,幾個丫頭都過來請韓菲進去,韓菲都拒絕了,“我只想上頂層!”
丫頭也看出她的實力了,確實是前所未有的奇才,“好的,公子請跟我來。”
五樓,是一層單獨的樓層,上面的房間與底下也是不同的,格局比較大氣,裝修更加典雅出衆。
丫頭讓她歇在一間空房等着,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把韓菲都等困了,終於等來了丫頭,“姑娘說,公子確實與衆不同,願與公子隔簾相見!”
韓菲吐血,你y長了一張金臉?費我這麼多腦細胞,還只能隔簾相見?蘇東坡要是知道,估計也得吐血,老子寫得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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