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天啊,姐,你得趕緊介紹給我,立刻,馬上,我不能錯過這麼好的男人,晚一秒都極有可能被人搶了!”陳飛飛兩眼閃着小星星,激動萬分,恨不得立刻爬上某人的牀,生米煮成熟飯。
韓菲只剩下鄙視!!
一直孤傲清高的陳飛飛竟然也墮落了,這可怕的世道啊。
“好了好了,我下次見到他,會問關於他哥的事,你不要着急,萬一人家早就有了女朋友,那也沒辦法,是不是?”
“姐,一定要盡全力幫我,這個男人我要了!”
“飛飛,你有點矜持行不?”
“矜持!再矜持好男人都被你們搶光光了!”
原本是出來逛街選衣服,最後變成了挑男人,陳飛飛一下午都在追問李傑的事,陳飛雅被她問得直投降,韓菲無力的趴在桌上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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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來的韓念,因得簫陌御的寵愛,在府中依舊橫行霸道,幾個側妃都是敢怒不敢言,就連寧可心都不敢惹她。
小月只負責照顧康康,臉上再無笑容,康康沒法告訴她真相,只能勸她想開點。
用過午膳,韓念坐在大廳喝茶,問一邊剛提起的小丫頭,“還沒來麼?她的架子倒是挺大,讓本妃等她這麼久。”
“已經傳過話了,大約在路上。”丫頭小心回道。
韓念斜了她一眼,小丫頭就嚇得直哆嗦。
“娘娘,晴小主到了。”外面一聲傳,終於解了小丫頭的圍,韓念放下茶杯,慢悠悠的拭嘴,緩緩道,“傳吧。”
丫頭很快帶晴妃進來,韓念臉色不太好,“進來說話。”說完,進了臥室。
晴妃跟了進去,關上門,跪下,“是您回來了?”
韓念輕咳道,“纔看出來?是不是很不希望我回來?”
“沒有,奴婢不敢。”
“哼,量你也不敢。”韓念揮揮手道,“起來吧,你現在的身份也是個小主了,看在你盡心盡力幫我的份上,坐下說話。”
“謝主子。”晴妃坐到她下首,很是忐忑。
韓念歪在軟榻上,打着哈欠說,“這三年,府中發生了不少事情,雖然我不在,但也多少能查出一些,但還有一些疑惑,你老實告訴我。”
“您請說。”
“綠葉是怎麼死的?”
晴妃低頭道,“這件事挺奇怪的,綠葉這丫頭雖然不知道您置換靈魂的事兒,但後來確實出賣了您,幫着寧可心算計您,往你衣櫃中偷放木偶,這件事按理說應該是天衣無縫的,結果,卻被她發現了,不過她心腸軟,只是換了身邊的丫環,我當時就想,綠葉這丫頭留不得,她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但我還沒動手,她便死掉了,雖然傳聞是自殺,但聽說她找出一些手筆信,綠葉是被人命令而死。”
“這樣啊。”她懶懶的將枕頭墊高,“原來這個女人還不是那麼笨。”
晴妃道,“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很笨的,傻傻的被人算計,差點死掉,不是我救她一命,她早就完了,不過後來聰明瞭不少,但比起您,還是差太多了。”
韓念苦笑,“你錯了,她比我聰明,我得不到的,她得到了,這一次,如果不是王爺說出了那三個字,我們是換不回來的,真沒想到,我用了那麼多年都沒得到的,她只用了三年就得到了。”
“您是說王爺的心?”
韓念點頭。
“這個大約也是運氣吧,其實我也不懂,王爺是如何愛上她的,按說,王爺一直比較寵愛的都是寧可心,至少在外人看來,寧可心比她受寵得多。”晴妃想了想,又說,“那主子這樣突然回來,會不會對計劃有影響?”
“無礙,三年夠了,只是沒料到韓家會遭滅門,更沒料到,三年變數這麼大。”
“那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王爺雖然寵你,但真的看不出來你的變化嗎?萬一看出來,他會不會起疑心?”
“當初正是因爲王爺看出了我進府的目的,根本不讓我近身,纔想出這麼一個法子,現在既然他已經動心,便捨不得再殺我,就算他殺了我,我還可以回去,死的只會是那個她,有種他就動手,反正我已經無所謂了。”
“爲什麼?您那麼愛王爺,爲什麼要逼他殺了自己?”
韓念卻不想繼續說下去,“陸珍曼不僅毀容,還瞎了一隻眼睛,現在倒是變乖了,這件事你做得不錯,那個賤女人,以前老是跟我作對,這下老實了,留她一條賤命倒也沒什麼,反正跟個畜生沒兩樣了,不過那個靈兒爲什麼還留着?聽說是王爺下江南帶回的一個戲子。”
王香晴回道,“靈兒這丫頭雖然沒有身份背景,但很討她喜歡,也是她安排侍候王爺的,所以,我一直拿不定主意,這個人算不算我們的人?年三十的那晚,我推她入水,本想凍死算了,誰知她命大,被王爺撈了起來,不過她沒看清,卻認定是雪妃推的,現在正恨着雪妃,還到雪妃那邊鬧過幾次,我想,她不足爲患,或許留着還有點用也說不準。”
韓念聽了,噗嗤一笑,“有趣啊,沒想到我不在的三年,這麼有趣,那便再留幾天吧,用她來陷害雪妃,你覺得如何?”
“這個我早就想過了,不過她和雪妃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想當初,連您都着了雪妃的道,被打得差點斷氣,這個朱雪焉很不簡單,而且現在與王爺走得很近,一般人動不了她。”
一想到那痛苦的十鞭子,韓念就恨得牙癢,“誰說不是?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先前我以爲她真的只是王爺買進府的一個窮丫頭,但現在看來,她最不簡單。但我還是想不明白,她爲什麼除掉我之後,又安排一個寧可心進來?這個寧可心還以爲自己很了不得,其實一直被雪妃利用,到現在都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王香晴猜道,“會不會是怕自已的真實身份被揭穿,好多事情無法親自動手,就借了寧可心的手?”
“也有這種可能,但我覺得最可怕的不是她們,最讓我擔心的是王爺。”
“王爺?”王香晴不解,“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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