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爲什麼只選你？要培養殺手，資質高的人，多了去了，就算領養也不難，明知留下你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做？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陰謀，青凌，你現在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但如果真的有一天，你殺了蕭陌御，萬一事情真相又出來了，蕭家並不是滅門的真兇，你又當如何？”
莫青凌的眉頭越擰越緊。
韓菲知道他在糾結，也沒有繼續逼他，“這樣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順便再整理一下思緒，我知道一下子接受這件事並不容易。”
“我……我有證據。”
“嗯？”
“我看過一封信，是蕭王親筆所寫，下令滅我莫家滿門，我認得蕭老將軍的字，錯不了的。”
韓菲愣住，“那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模仿蕭老將軍寫的字呢？”
“不可能，蕭老將軍的字蒼勁有力，是有極高武功修爲的人才能寫出來的，一般人是模仿不來的。”
韓菲徹底無語了。
“你說這些，我都考慮過，但事實就是事實，雖然我也很不想面對現實，爲此糾結了很久，但我最終沒辦法做到，一看到蕭陌御，我就想起我家慘死的父母親人，想起這麼多年，我像個傻子一樣爲蕭家賣命，我就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念兒，你不必多說，我與蕭王的事情，我們自會解決。”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韓菲嘆了口氣，坐回到桌邊，倒了杯茶，一邊喝一邊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去查查這件事，雖然那麼久遠，但……
劉管家，這個人一直跟在蕭老將軍身前，一定知道很多事，當年蕭家如果要滅莫家，他也一定有參與！
想到這裡，她微有些激動，直恨自己太笨啊，這麼久，竟然沒有想到問問他。
方鏡之又湊了過來，“喂，既然現在我們不被軟禁，不如出去玩玩吧。”
韓菲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襟，笑得十分陰狠，“小樣，還是被我抓到了吧？你的死期到了。”
“大王饒命！”方鏡之沒骨氣的跪了，“好了，不玩了，我們出宮去玩，嘿嘿。”
韓菲照他屁股踹了一腳，“玩啥？”
“逛街啊，這裡可是女尊國呢，看看都賣些什麼稀奇玩意，還有，你想不想逛妓院？看看這裡的花魁，到底有多俊美，比蕭王如何？”
韓菲橫了他一眼，“你倒是瞭解我心思，但你幹嘛跟他比？跟你比如何？”
“行啊，走吧。”
“走就走，誰怕誰啊？”
韓菲拿了銀子，帶着方鏡之，公然去找莫青凌，只說想上街轉轉，在宮裡憋得無聊。
莫青凌看她帶着方鏡之，擰眉道，“你不會想逃吧？”
“怎麼會？這裡好吃好住，我幹嘛走？再說，現在沒有女王，朱雪焉得到消息，肯定就回來了，我幹嘛還要逃，行了，我保證天黑之前回來。”
“那你們人生地不熟，要不要找個人帶路？”
“不用，就附近的集市轉轉……”
方鏡之多嘴道，“妓院很好找，聽說皇宮對面有一條街……”
韓菲一腳踹過去，方鏡之才閉嘴。
莫青凌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念兒，你要去妓院？”
韓菲擦汗，“怎麼會？是他想去。”
方鏡之連連點頭，“對對，是我想去。”
莫青凌提醒道，“這裡的妓院，不接待男性，你去的話，不怕被老鴇抓了接客？”
方鏡之很賤很羞澀，“要是可以，我願意啊！這麼好的事，誰不想啊？”
莫青凌無奈，“那行，我便不管你們了，小心點便是。”
“會的。”韓菲拉上方鏡之，歡快的跑了。
有莫青凌的手令，出宮無人阻攔，兩人步行沒多遠，就來到了東羽國最繁華，最熱鬧的煙花之地。
一條街道的兩邊，全是整齊的妓院，一直延生，沒有盡頭啊。
方鏡之驚得下巴都掉了，撞了撞身邊的韓菲，感慨道，“好恐怖，原來女人也這麼色啊，你看看這裡多熱鬧啊。”
韓菲也被驚到了，不過後來也想通了，四個國家就一個女尊國，可想而知，只要是有錢的女人，哪個不像到東羽來玩玩？所以，這裡其實不只有東羽的女人來採精，還是全世界有錢富婆最愛的地方。
韓菲頓時感覺脊樑骨都挺直了不少，也終於可以理解男尊的世界，男人們爲什麼喜歡來這種地方，這是一種特權，更是一種身份的顯示。
方鏡之像個小媳婦似的，緊抓着韓菲的衣袖，竟然在這麼多大女人的注視下，變成了小男人，“好……好恐怖……”
韓菲莫名其妙，“怎麼了？”
方鏡之抱着胳膊，顫抖道，“這裡的女人，眼神太恐怖了，每次她們打量我，我就有一種被人剝光衣服的感覺，她們的眼中，赤果果的都是**啊。”
“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以前是這樣，可在這裡，我覺得混身不自在。”
韓菲回頭，“那你還玩不玩啊？”
方鏡之不甘心道，“玩啊，都到這裡來了，不進去太沒意思了，你進去，我跟着。”
韓菲一邊走一邊打量，每一家的門口都有一位老鴇招攬生意，這些老鴇都是男人，一張嘴能說會道，對着過往的女人各種甜言蜜語，討好奉承。
韓菲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擠，哪家生意好就去哪裡，比來比去，有一間名爲君上仙的妓院十分搶眼，而且今天正好是奪花魁的日子，搶花魁，拿初夜，想想就激動。
韓菲帶着方鏡之，大膽的踏了進去，老鴇看着韓菲，誇張道，“喲，逛妓院還帶着夫君啊？這真是稀奇。”
“這不是夫君，是僕人。”
方鏡子咬着袖子點頭。
老鴇笑道，“無事無事，花魁大賽馬上開始，這是您的牌子，等會兒開價的時候，您看中哪一位就舉牌子，我們每舉一次牌子，代表增加一千兩，直到無人舉牌，最後一位舉牌的人，便奪了花魁。”
韓菲拿了個牌子，上面寫着68，數字倒是蠻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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