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捂嘴笑,“有意思哈,那你說,今晚皇后會從密道走嗎?”
“應該不會-xn.”
韓菲又糊塗了,“爲什麼?”
“朗月王修了這條密道,卻並未跟北冰王明說,目的何在?”
韓菲搖頭。
“本王猜想,朗月王是想和北冰王一起除掉我,再造反,畢竟本王的存在,對他們兩人都是威脅,除掉我,兩人還是要爭這皇位的。”
韓菲終於有點懂了,“我明白了,那條密道是關鍵,朗月與北冰王合作,其實最忌諱的是你,而北冰王也最忌諱你,才造成了兩人聯手。只要密道一事戳穿,北冰王對朗月王的信任便蕩然無存。”
“對。”
“可是,朗月什麼時候纔會幫皇后逃走?最好能讓北冰王抓個現行纔好。”
“知道又如何?”蕭陌御冷聲道,“既然北冰王對皇后無情無義,爲了不得罪朗月王,很可能故意放她離開。”
“說來說去,還是沒用?那你挑出這事兒來,有什麼用?”
“我們得把事情鬧大一點,鬧得所有人都知道。”
韓菲被他繞暈了,“你直說行嗎?我越聽越糊塗,到底該怎麼做呢?”
他從衣袖中拿出一支鳳簪,在她面前晃了晃,韓菲問,“這是什麼?”
“鳳簪啊,皇后的。”
“啊?怎麼會在你手裡?”
“偷的。”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偷是很光榮的事情。
韓菲受不了,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什麼時候偷的?皇后一點感覺也沒有?還有,你偷這玩意有什麼用?”
“笨。”他用鳳簪敲她,“你把這個偷偷給方鏡之,讓她以宮女的身份送給北冰王,只說是朗月王身上掉下來的,無意撿到,請北冰王還給朗月王。”
韓菲呆住,“你……這樣不好吧?”
“他們這樣坑我們就很好?不鬧得這皇宮雞犬不留,我們難道真是過來坐客的?”
韓菲偷笑,“好吧,我馬上便去,哇哈哈,北冰王看到這鳳簪,一定很驚訝,再聽說是從朗月王身上掉下來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你跟鏡之說,讓她一定要說得繪聲繪色,說好幾個宮女都看到了,知道的人越多,北冰王越不好下臺。”
韓菲拿起簪子便走,想了想又回頭問,“那萬一他真查這事,會不會發現是方鏡之撒謊?”
“不會,皇后幾年未有走出落雪殿,這鳳簪竟然出來了,他不可能懷疑到一個小小的宮女身上,你放心去吧。”
韓菲點頭,將鳳簪收入袖中,假裝去找北冰王,便被人帶了過去,首宮女問,“請問女王,找陛下何事?”
“當然是要事,難道會跟你說?”
宮女不敢多問,“請稍等,奴婢馬上去報。”
首宮女一走開,韓菲便走向站在門邊的方鏡之,假裝親熱的牽住了她的手,“哎呀,昨天幸虧有你扶了我一把,不然我這腿子肯定摔斷了。”
方鏡之感覺她遞過來的鳳簪,微笑道,“女王客氣了。”
韓菲向他眨了一下眼睛,便踏了進去,首宮女剛好出來,“請進。”
韓菲大大方方的進去了,裡間,北冰王已經備了熱茶,“女王請坐,找朕何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找你閒聊,想問問你與朗月王的關係有沒有好一點?要是和談成功,我便回去了,南帝和東羽事情太多,耽誤久了也不好。”
北冰王笑道,“這麼着急麼?是否住不慣?朕這北冰皇宮比南帝皇宮肯定是差太多了,不周到的地方,多包涵。”
“那倒沒有,這裡挺不錯的。”
“不錯便留下吧,皇兄這人還是不錯的,回來後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你。”
韓菲心想,北冰王竟然連這個都知道?那會不會不相信朗月與皇后**?
“沒有,我和朗月王只是朋友,您誤會了,他真正愛的人不是我。”
“哦?那你知道是誰嗎?”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韓菲故意裝得尷尬,“我先回去了,蕭王肯定等着急了。”
她逃似的跑了。
北冰王轉着杯沿,陷入沉思,朗月喜歡的不是她?那是誰?
方鏡之躲到隔間,抽出鳳簪,上面還卷着一張小紙條,看完紙條便明白了。
“青青!”首宮女又喊了,他一慌,將紙條給吃了,鳳簪塞進衣袖中,慢慢走了出來,首宮女罵道,“你又跑哪裡去了?最近越發懶散了,動不動就不見人!”
“我……有點拉肚子。”
“你在這裡站一會兒,怕陛下有事,我先去吃飯,不許走開,再發現你不在,打斷你的腿。”
“是。”
首宮女態度惡劣,方鏡之朝她背影狠狠揮了一拳,這個死女人,管這麼緊,出去大便也要管,死**!
方鏡之輕步移進內室,北冰王一個人正在發呆,他大膽的走上前,雙手遞上鳳簪,北冰王問,“這是?”
“奴婢剛剛在路上撿的,是從朗月王身上掉下來的,奴婢想追上去還給他,可是他走得太快了,所以奴婢只好先將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您,請您轉交給朗月王。”
他接過鳳簪細看,臉色大變,“你確定是從朗月王身上掉下來的?”
“是。不止我一個人看到,好多人都看到了。”
“呵……他的心上人,果然是她嗎?連鳳簪都送了,還真是不把朕當回事啊!”手中的酒杯被捏碎了,“起駕落雪殿!”
……
白落雪等了很久,終於將朗月王給等來了,提前打發了身邊的宮女,親自在門口迎接他,雖然寒風刺骨,但她內心澎湃,情緒激動,不時的咳嗽,單薄的身體更顯得楚楚可憐。
朗月王大步趕來,見她獨自站在門口,臉色蒼白,急步上前扶住她,“怎麼如此不愛惜自己?明知不能吹風,還跑出來?”
“朗月……”她喚了一聲,淚水便奪眶而出,如何都忍不住。
“出什麼事了嗎?”朗月扶她進屋,將她放置在暖爐邊,她的身體依然在發抖,他便緊緊的捂着她的手,想多給她一點溫暖。
“他想殺我,怎麼辦?我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原來都是他害的,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