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川既然知道了小嵐鐵礦背後的巨大儲量的稀土礦,無論如何是要拿下的。
至於與於佔勝的關係,抱歉,這是戰場,不是咖啡館。不說刀刀見血,但商場上比拼起來,到處是看不到血戰爭,有時候照樣會引發血流成河。
李河川不是善人,不可能爲了於佔勝而異地選擇稀土礦的,面對這個可能能被自己掌控的資源,他自然不願意鬆手。
如今,鋼鐵行業不景氣,一噸鋼賣不過一頭豬是常見的事情,一噸鋼的利潤或許還沒有一顆白菜高。
所謂好白菜都被豬拱了,指的就是鋼鐵行業。
冠城縣的鋼鐵行業都是小鍊鋼廠,有的是幾家聯合有一座鐵礦,有的則是採購粗鋼進行加工,如今面臨壓縮鋼鐵產能的大趨勢,鋼鐵廠的生意很很不好做。
因此,有的時候爲了生存,或者想賺取的更多,反而對一些可能只打一次交道的公司,提高價格,奔着就是一錘子買賣去的。
李河川之前遭遇過兩次,不過第二次的企業是小嵐鋼鐵廠,他還出了個主意,導致這家鋼鐵廠被原太特鋼重組了。
或許這就是因果關係,如今他要想辦法再收購小嵐鋼鐵廠。
當然了,他只需要收購小嵐鐵礦就行,沒必要和冠城特鋼,尤其是原太特鋼這樣的上市公司直接硬碰。
如今他的實力,如果硬磕原太特鋼,也不一定會輸,關鍵是人家是上市企業呀,完全可以偷偷拋出部分股市回血的,不像自己,只能憑實力。
李河川叫上對鋼鐵行業比較熟悉的王安吉,開始了鋼鐵廠摸底之旅。
不看規模,不管效益,只在乎鋼鐵廠的生產線是否能滿足礦海集團的需求。
礦海集團的建材廠正在擴展建材種類,第一個產品就是高標號的鋼筋。
不同於普通建築公司使用的鋼筋,礦海的簡直就是業界良心,強度高、價格便宜,而且可支持定做,普通住宅小區和輕鋼別墅類定製產品都能從礦海建材廠找到自己所需的。
訂單多了,礦海建材廠的場地就不夠用的了,在收購了最初租賃的廠房後,歸屬新成立的建材事業部的建材公司廠房又擴大了五倍以上。儘管這樣,仍然無法滿足全國雪片一樣的訂單。
因此,建材公司纔打報告,準備將部分鋼筋產能和斷橋鋁窗框外包出去,這就需要尋找合適的代工廠。
這正好趕上了李河川想要拿下鋼鐵廠,因此一併處理了。
除了鋼筋和預製鋼鐵件,還有一些鐵路配件,最重要的是鋼軌,這些都需要有足夠的產能支撐。
李河川考察鋼鐵廠的消息,在他特意散播出去之後,衆多小型鋼鐵廠眼紅了。
手握海量訂單的礦海集團,無論把訂單交給誰,都會成爲那家鋼鐵廠的救命恩人。
而且,他的訂單不僅僅是能夠拯救一家,甚至能夠拯救整個冠城縣的鋼鐵公司。
得知李河川有意收購後,鋼鐵老闆開始稱呼李河川爲鋼鐵俠了。
畢竟,在行業不景氣的時候,能夠幫助他們,無論對國家,還是對鋼鐵公司的職工,都可以成爲俠客的行爲。
當然了,也有幾家和礦海集團關係不太好的企業,帶着酸意說,鋼鐵俠的全稱,應該是鋼鐵接盤俠。
這幾家企業在最初的時候爲難過礦海集團,因此李河川根本就沒考察他們的舉動,也就是說,不會和他們有任何合作,也難怪他們會惡語傷人。
等李河川在鋼鐵圈走了大半,將大家的關注點都吸引到了礦海身上後,他卻突然玩消失了。
這次,他沒有再去釣魚,更沒有吃雞,而是帶着吳曦月給李佳送行去了。
作爲冠城縣的高考狀元,李佳卻沒有興奮,而因爲要離家去京城,有些傷感。
當哥哥的李河川也沒有多勸什麼,只有驅車上千公里,和吳曦月一路慢行,將她送到首都。
兩人帶着她逛遍了大小的知名景點和商場,一直陪着她到開學的日子後,才選擇了返程。
“你說,他們會真的沉不住氣嗎?”對於自己的方案,吳曦月全程參與了,並且還給他修正了一些計劃,如今兩人突然消失半個月,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吳曦月靠在副駕駛上,淡淡地說道:“商人嘛,有人拿着香餑餑圍着他們轉一圈,他們不過來嗅一嗅,就對不起‘商人’這個稱呼。等你回去,保準他們像蒼蠅一樣圍着你轉,攆都攆不走。”
“別說的那麼不堪,我是有縫的蛋嗎?”李河川不滿意吳曦月的比喻,說道,“你說他們心中,我李河川算是鋼鐵俠還是鋼鐵接盤俠?”
吳曦月咯咯一笑,說道:“也不知道哪個人給你起了這麼一個綽號,不過不管是哪個綽號,你和鋼鐵行業是脫離不了關係了。”
李河川看向遠處的羣山,說道:“但願吧。以礦海如今的實力,收編那些鋼鐵廠完全能做到,可是我沒有意向控股他們的,畢竟我還是喜歡來簡單粗暴的,不喜歡玩陰謀。”
吳曦月臉上一紅,想到送完李佳回來的第一個晚上,李河川對她簡單粗暴的樣子,忍不住有點發燒。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小嵐礦山公司雖然沒被冠城特鋼控股,但估計也會蠢蠢欲動吧?畢竟這麼多鋼鐵廠,需要的鐵礦卻只有這三家礦山公司才能滿足。”
“可能冠城特鋼出於產業鏈安全的緣故,不希望小嵐礦山公司跟我們接觸。”李河川一笑,說道,“我看了一下安婕發給我的資料,冠城縣22家鋼鐵廠和礦山公司都和我們預約要商談合作的事情了,除了小嵐礦山公司。”
吳曦月點點頭,說道:“這在意料之中。如今我們要收購鋼鐵廠的消息傳出去,於佔勝也會認爲我們會和他們形成競爭關係,他自然要小心了。不過所有的企業都挺着急的,想必大多支撐不下去了,急需要和我們進行合作。”
李河川順着夕陽射過來的光線轉過一個彎,穿越了一個巨大的拱門,說道:“看他們挺着急的,我想明天一早,我就可以拋出魚餌了。”
“這麼早幹什麼?”吳曦月白了他一眼,說道,“先回家,明天中午前不允許出家門,我比他們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