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順平一把把劉經理推開,抓起了手機就要撥打電話,不料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兩個人走了進去。
宋江明看都沒看顧順平,淡淡地說道:“不用打了,協議是昨天簽署的。”
他看向李河川,嘴角帶着微笑說道:“李總,你偷偷過來,都沒和我們打聲招呼,有點不合規矩呀。”
劉泉來在一旁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我們按部就班的接手,恐怕什麼都看不到。”
和宋江明一塊來的人伸出了手,微笑着對李河川說道:“董長平,焦煤集團監事。歡迎李總。”
“董長生是……”聽到這個名字,再聯想到董長生的模樣,李河川不由地問道。
“董長生是家兄。”董長平淡淡地說道,“董事長怕你來了之後不好領導,所以派我過來壓陣。”
李河川心中一緊,董長生表面上是派人給他站臺,但實際上是派人盯着他。
不過他心裡並沒有惱怒,畢竟如此大規模的企業交給一個外人,換做是誰都不會方然不管。
雖然合同里約定的很詳細,那些事情需要什麼樣的流程,但事畢竟是人辦的,執行過程中難免會有偏差,甚至是漏洞,所以派信得過的人盯着是正常現象。
焦煤集團沒有排除會計人員其實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畢竟煤礦已經交給李河川託管了,再派財務人員,恐怕那就是真的沒誠意和不信任了。
顧順平一下子泄了氣,和宋江明說了句話,陰沉着臉離開了會議室。
見到從顧順平到保安是如此的狀態,李河川覺得最急需解決的就是人的問題,人如果不可用,那麼以後的管理恐怕會難上加難。
想要管住人,首先要才能夠財務開始,通過查賬梳理內部控制是否是閉環的、流程是否科學,是什麼人鑽了公司的空子,這些都能通過財務梳理出來。
至於顧順平,甚至其他人貪腐的資金,李河川沒有去管的義務,反正貪的也不是他的錢。他所要做的就是從接手這一刻起,剷除一切可能挖公司金山的觸手。
而且煤礦的債權債務問題也要盤點清查,接手之前的都得算焦煤集團的,這在協議裡有明確的約定。
來之前,李河川已經讓霍青玉等三人做好了全面查賬,介入財務管理的準備。這時候抓住賬簿,起碼能夠固定證據。
其次就是管理人員換人。
顧順平指定要被調走,而不僅僅是之前看到的劉經理這樣的人,甚至是所有重要崗位的人都需要仔細甄別,好的留下,壞的交給焦煤來處理。
雖然剛接手煤礦不適宜大清洗,但李河川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調整,而且要迅速提升產能,才能爲明年全年的任務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如果人員還有問題,他是不敢把採高8米的滾筒採煤機和數千個45號液壓支柱投入其中的,畢竟那些東西的賬面價值不低於1.5億。
這甚至關係到一年之後自己能不能買下煤礦的大目標,因此他沒有時間施行懷柔政策,當務之急就是以雷霆之勢震懾住所有人,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煤礦公司煥然一新。
對於財務部、計劃部、生產調度中心、採購部等要害部門,李河川必須由自己人進行接手,此外造成煤礦公司一片死氣的還是因爲它的下游客戶就是焦煤集團,長期的供應關係導致了辦公室、銷售部等對外部門職能萎縮,這也是必須進行大力整治的,否則一年之後現去培養可來不及。
領導層這一塊,李河川原本的意思是讓劉泉來全面接手生產這塊,霍青玉主抓人財物,自己從一旁輔助就行,畢竟還有兩家公司也不能完全離開他,他不想深陷其中。
不過現在董長平在,就需要調整一下。
他決定自己擔任總經理,讓劉泉來、霍青玉和董長平當副手,凡是大事三人商量着來,一方面是防止自己考慮不周,另一方面是通過董長平和焦煤集團保持溝通。
大不了,自己對劉泉來和霍青玉多放權就行,反正他倆的忠誠度在那擺着呢。
至於其他的人事部、技術部、工程部等等,因爲劉泉來和霍青玉抓住了要害部門,這些可以等以後看情況再動手。
霍青玉成長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掰成幾個人用,這麼多部門,一個人管理起來的確很困難。
至於劉泉來,那隻能呵呵了,那傢伙,幹活還行,不過說到行政管理,還真的不行。
財務部可以讓霍青玉兼着,生產調度中心讓劉泉來兼着,現在計劃、採購這兩個部門的人選必須儘快確定下來,此外,還得有一個副總經理,否則的話,劉霍兩人一忙,恐怕就沒人主持大局了。只有這樣,起碼能夠保證公司的正常運轉。
人,現在李河川唯一的感覺就是缺人。
霍青玉等人查賬去了,李河川還是把她叫過來問道:“認不認識獵頭公司的人?現在煤礦公司這麼大攤子,不可能就靠咱們五個人就管過來的,必須找職業的人才行。”
霍青玉搖了搖頭,說道:“老闆,您沒來礦海之前,我就是一個會計兼打雜的,哪裡認識什麼獵頭公司?不過……你等等!”
霍青玉匆匆去了財務部,不一會兒,胖子戴安明跑了過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對李河川說道:“李總,我有一個本地獵頭公司的電話,當初他還遊說我來冠城工作呢。”
“你不是一個稅務會計嗎?獵頭公司連你也挖?”李河川很是好奇這家獵頭公司是什麼檔次的,按霍青玉的話說,戴安明的胖完全是因爲被吃的給吹起來的,根本不是那種商場精英的樣子。
戴安明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小白牙,說道:“我雖然只是一名普通的會計,不過我三叔是省發改委的一個處長,有好幾家老總正是看中了這個,纔想高薪挖我的。”
“你都有這樣的關係,還來我這個小廟?”李河川問道。
戴安明臉色一正,看着李河川說道:“我三叔是我三叔,我是我,我不想生活在他的廕庇之下。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他倒臺了,我也不想被他牽累。”
李河川看着戴安明的嬰兒肥,心中暗道,這傢伙別看是個吃貨,心裡卻是明白的很。
看樣子,自己以後還真不能給他開高薪了,甚至最好嚴格要求,省的讓他覺得自己也是有所圖。
“電話給我吧,我打電話問一下。”李河川張口說道。
戴安明連忙掏出手機,將獵頭公司人的電話給他,臨走之前還說道:“不過據說獵頭公司都比較黑,成功介紹一個高端人才,收費可是年薪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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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河川心中一樂,不由地想到了一個人。
黑?我可是見過一個美女,收費都是按小時計算的。
要說黑,誰能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