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小心!”一聲斷喝在醉八仙中響起,隨即飛出一個東西朝雲姬罩去!
此時雲姬正和那男子酣戰,全力集中在自己的劍上,根本沒有時間左顧右盼,情況萬分緊急!
說時遲,那時快,耶律濬立刻閃電一般飛出一枚銀色的葉鏢,將對方的暗器擋下!
雲姬的見受了一點影響插進了對方的胳膊!
那書生鮮血直流,連忙奪路而逃,進了自己的營隊。
雲姬也不戀戰,撥馬回來,行到耶律濬跟前時輕聲道:“多謝了……”
耶律濬只點點頭,沒有說話,眸光直直盯着對方,看對方還有出什麼花招。
“很不錯……”蘇淺眉也很大方地不吝誇獎,說實話,剛纔對方就是表現很棒,自己與她隨時對立關係,但是不能否認她的優秀。
雲姬看着蘇淺眉,淡淡一笑,看不出什麼喜怒,更多的是出於禮節。
“看來暗夜的手下高手還真是不少,我看我們還是實力上見高低吧!”那個黑臉男子目露兇狠,慢慢舉起了手中的劍,做出下令的樣子。
耶律濬也不多說,只將右手揚起來,對後面的士兵發出了戰鬥的預警。
雙方已是劍拔弩張。
“殺!”那黑臉男子終於發出了吼叫!
山谷兩邊高處的敵人同時衝了下來!
“靈兒,退後!”耶律濬說着,跨馬往前擋在蘇淺眉前面,衣袖快速飄揚了起來,長髮也同時劇烈地飛揚着。
隨即,蘇淺眉感到周圍的溫度再次下降,而且比之前在清風山的更加寒冷!
他是要將對方凍死嗎?蘇淺眉想着不由就往後退了退,幾乎同時,滿天下起了飛雪,那星星點點的飛雪快速聚攏、合抱,瞬間形成一條寬大的冰牆!裡面似乎還有無數如困獸般的野狼在環視,準備隨時出動!
前面正衝鋒的士兵一看前面竟然出現了一道厚重的冰牆,急忙想要剎住腳步,可是以爲內地勢是從上到下,所以局勢一時難以掌控,前面的馬連續不斷的撞在那冰牆上,場面一時慘烈無比!
而另一面,因爲沒有冰牆的干擾,所以直直衝了下來,雙方短兵相接,開始了近身搏鬥!
蘇淺眉看耶律濬全身心在運功,便護在他周圍,時時提防着有人來施冷招。
而云姬已經義無反顧地加入到戰鬥當中去了,拓跋瑞那邊也是忙碌的很,藝高架不住人多,所以他忙得夠嗆。
己方的士兵在那些靈尊成員的指揮下,協同作戰,有條不紊,亂而有序。
蘇淺眉發現拓跋瑞和雲姬均是下手狠辣的角色,對那些敵人毫不留情,該斬就斬,該殺就殺,而耶律濬這邊更是,一道冰牆,那些衝下來的人非慘即傷,人仰馬翻,一片狼藉。
她看着眼前似曾相識的畫面,之前自己做將軍的時候,眼前時常就是這個的畫面,你不殺他,他便要殺你,這就是強者生存的時代!
蘇淺眉看一個敵人騎馬衝將過來,立刻吼了一聲,拿起長劍迎了上去,和對方你來我往開始了搏鬥!
十幾個會和後,蘇淺眉終於瞅了一個空,將對方腿部刺傷,跟着便是對方的手臂!
兩劍過後,對方忍痛逃離。
蘇淺眉也不去追,只在耶律濬的身後,充滿警惕看着來犯的敵人。
醉八仙看士兵們被病情傷了很多,索性下了馬,奔到冰牆跟前,飛身躍了過來,直撲耶律濬!
蘇淺眉立刻轉身回來,下了馬,與其中一個女人糾纏到了一起!
耶律濬對冰牆的掌控似乎也不影響他的身手,一個人對戰三個人不緊不慢,始終處在上風頭。
蘇淺眉和這個女人近身搏鬥,她不僅使用了古代的武功,還將自己現代社會的搏擊術也施展了出來,讓對方防不勝防。
冷不防,她一個飛踢出去,跟着就是一劍,對方躲過了飛踢,沒有躲過這一劍,直接被刺中的肩膀!
對方傷了,就不再戀戰,急忙跳出圈外跑掉了。
蘇淺眉立刻靠近耶律濬一些,替他分擔了其中一個敵人。
那人一看是蘇淺眉,臉色更不好看了,下手也更加兇狠無情。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敢對我們不敬!別告訴我你是仗了暗夜才這麼大膽子的!”那人一邊說,一邊出手。
蘇淺眉並不怕分心,自己也會這樣的擾亂人心,所以她一邊專注和對方過招,一邊嘴巴也沒有閒着回敬道:“憑什麼不能仗?難道你想要依仗?就你那歪瓜裂棗樣也配有這樣的心思,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少作那白日夢!就這質量,還想當斷袖,我看你只配袖斷了!”
“你這個只逞口舌之利的刁婦!滿口胡言亂語!”那人氣得眼睛瞪得溜圓,手中的劍明晃晃的閃着寒光,動作越發的快速起來。
“我滿口胡言?你滿嘴噴糞!你們醉八仙所做的那些不恥的事情簡直喪盡天良,你們不思反省,反而來難爲暗夜,你們也配!”蘇淺眉量得自己和對方的實力不相上下,所以心裡也不懼他。
耶律濬在不遠和兩個人酣戰,心裡有些擔心蘇淺眉,於是看準機會,一劍將其中一個挑中,踹倒在地,趁機折回蘇淺眉身邊,和那個人接上了茬,又是幾個回合之後,耶律濬看出了空檔,直接一腳伸出,將對方的腿部踹到,順勢一劍刺進對方腹中!
“靈兒,有事麼?”耶律濬歲看着蘇淺眉歡蹦亂跳,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蘇淺眉無畏的笑笑:“放心,不要爲我分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說完,她看向自己陣營,發現保護花夜和端木凌秀圈子有些縮小,便對耶律濬道:“你千萬小心,我去看護花夜和端木凌秀!”
耶律濬點點頭,囑咐道:“小心!”
兩人分開,耶律濬繼續和醉八仙酣戰,而蘇淺眉則加入到保護花夜的隊伍裡。
戰鬥在白熱化的進行,那黑臉男子見自己隊伍折損大半,而對方依然鬥志高昂,便萌生了退意,所以他拿出一個東西,吹出了尖利的哨音!
那些敵人聽到後,紛紛後退。
耶律濬這邊也倒不戀戰,也不追敵,等看對方逃遠了,便整理己方的隊伍,給傷員包紮傷口,有傷勢較重的,耶律濬便派人將他們送到離此最近的村落就醫,療傷。
耶律濬幾人便開始商量以後的事情。
因爲剛纔的戰鬥,雲姬非常賣力,所以得到了蘇淺眉的讚賞,所以她也就加入到事情的討論當中。
耶律濬什麼態度也沒有表示,只是一臉深沉的看着地形圖,對蘇淺眉道:“我想這路人人馬一定來自烏石,這次失敗他們一定也不死心,很可能還會派人前來,而且數目要比這次大。我們經過這次,兵力有所減少,而且不少人受傷,你有什麼想法?”
蘇淺眉看着地形圖上的標註,這裡分明是南疆,可是烏石的人卻可以出現,可見他們有多想得到花夜。
“這裡是南疆的地盤,我們經過這裡可是因爲端木凌秀小姐是凌雲堡的人,所以纔可以穿過地界,這些傢伙一看就是偷偷過來的,這樣在南疆的地盤上劫持,簡直不把南疆放在眼裡,”蘇淺眉說着,瞟了一眼端木凌秀,緩緩道,“我想,凌雲堡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端木凌秀明白蘇淺眉的意思,立刻接過話來:“這樣吧,我叫人去給我哥哥送個信兒,讓他派兵護着咱們的隊伍出南疆,進西然,這樣,烏石就無機可乘了。”
拓跋瑞心裡贊着蘇淺眉的聰明,隨即低聲道:“你們絕不覺得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一路明,一路暗?”
衆人一頓,耶律濬修眉微微一挑,輕聲道:“我是擔心若我們兵分兩路,力量會分散……”
“可是現在我們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裡,對花夜有想法的不僅僅是烏孫,這樣的話,我們一路回去,還不知道要怎樣的艱難,關鍵是這途中的變數很多,凌雲堡就是派兵過來也需要幾天,這幾天我們要怎麼辦?就想你預料的,若是我們數倍與我們,咱們都吃不消的……”
拓跋瑞的提議不是沒有道理,而耶律濬的擔心也在情理之中,到底要怎麼辦呢?
“若是暗走到話,你和雲姬帶着隊伍走明,我和鬼目帶着靈尊走暗,我們約一個地點相會。”耶律濬考慮之後,覺得拓跋瑞的提議可取,這樣既可以轉移別人的注意力,也可以加快前進的速度。
“王爺,我要和你們一起走!”雲姬一直不說話,而此時卻開了口,要求和耶律濬一起走,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她指指耶律濬的手腕,“你受傷了,剛纔又使用了冰海千刃,內力損耗太大,若是在遇到強度極大的敵人,只怕你的手腕受不了了,瑞王爺那邊有他一個就夠了,因爲即使遇到敵人,對方也很快會發現花夜公子不在,絕不會戀戰,所以我要走這一路……”
蘇淺眉心裡不知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這個雲姬對耶律濬的觀察可謂入微,而且她的話很也中肯,讓人無法拒絕。
耶律濬眸色一沉,正要說話,拓跋瑞搶先一步道:“雲姬說的有道理,你不要逞強,手腕傷了,你的戰鬥力再強也會打折的,不管你們將來怎樣,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大家就不要計較太多了--靈兒,你說呢?不然你和我一起走吧,危險性很小的,我還可以帶你去遊山玩水呢……”
“你少給我引誘她,若想看山水,以後我有的是時間陪她,用不着你來獻殷勤!”耶律濬很不友好的白了拓跋瑞一眼,這廝就在這個時候也不忘搞這些不正經。
“濬,雲姬和瑞說的有道理,你受傷了,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我沒那麼小氣,是非曲直我是明白的,所以就讓雲姬和我們一起走吧,若是遇到什麼危險,她的能力完全可以獨當一面。”蘇淺眉語氣極其真誠,她說道這裡,看了雲姬一眼,又將目光收回,落在耶律濬俊顏上,“至於其他一切都等回到西然封地再說,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同心協力讓花夜安全,還有我們自身也要安全!”
雲姬眼眸也不由露出一抹讚賞的神色,明明知道彼此的身份是如此的尷尬,明明知道自己對耶律濬的情意,對方還是很大度的允許自己進耶律濬的隊伍,這份明理是源於對耶律濬的信任,還是對方的自信,還是對自己的理解呢?
“濬,你就答應了吧,雲姬她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擔心有強敵,到時候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若不是這邊沒有人帶,我也一定會隨着你們一起走的!”拓跋瑞眼底閃出一抹淡淡的失落,這一路自己註定會寂寞了,徐靈兒是不會陪着自己的。
耶律濬最終也沒有硬堅持自己的原則,因爲對方說的都是事實,自己的手腕的確受傷了,剛纔的戰鬥就手了很大影響,那冰海千刃也是自己盡全力忍住劇痛才得以完成,若是再來自己恐怕手腕就會斷了,所以自己的戰鬥力遠不如前,對於花夜和靈兒自己有義不容辭的保護義務,所以自己需要幫手,雲姬是目前的一個選擇,所以自己不能爲了和雲姬劃清界限,就武斷的拒絕掉。
“好吧,雲姬就跟着我們一起走,那端木小姐……”他將目光轉到端木凌秀身上,“在花夜身體允許的範圍內,我們的進程會加快,我擔心你會吃不消。”
端木凌秀明白,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可以和瑞王爺一起走,這樣你們也少一個需要照顧的人,更可以輕裝前進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花夜,此時重重嘆口氣,仰面看了一眼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淡淡道:“我爲何感覺我向廢物一樣?不僅不能爲大家出力,反而讓衆位爲我受難……”
“休要這樣說,夜!”蘇淺眉第一個發話阻止對方自輕自賤,“我們的分工不同,你不許這樣自責!”
衆人也都勸了幾句,尤其是端木凌秀,挨在花夜身邊,輕聲慢語地安撫着,不管對方聽進去多少。
主意定了,耶律濬命衆人出發,等着出了山谷便兵分兩路,各自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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