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從身上找出了幾支銀針自行鍼灸,在水舞教的鍼灸十式中,有一式是可以用來安胎用的,在動了胎氣的時候,施上幾針,無論是對母體還是對嬰兒都覺得安定的作用,但是這還不夠,還需要搭配藥物的治理,所以她纔會讓鬼昕去幫她買安胎藥,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因爲對貝小小放心不下,鬼梟並沒有走遠,只是在附近撿來了一些枯枝,然後就匆匆趕回來,在看見她安然無恙地坐在原地上,他才稍微放下了心來,然後在她的面前生火起了一個篝火堆。
當篝火燃燒起來的時候,一陣陣暖意漸漸把身旁的寒意驅走,貝小小本來蒼白異常的臉色也漸漸有些許恢復血色,但是嘴脣還是蒼白的嚇人。
鬼梟不想造成貝小小的壓力,在點着了篝火之後,就遠遠地地站開,貝小小見他走開了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篝火取暖,他那麼殷勤地去撿柴枝生火,只是爲了給她取暖,
其實她是很想跟他說聲謝謝的,但是每次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了,如果不是他把自己擄走,她現在在皇宮裡面不知道多舒服,這一切都怪他,剛剛還失控地想要把她的血吸乾呢。
在篝火的另一頭,鬼梟頎長的身軀背對着貝小小靜靜地立在那裡,他的背影看起來有點落寞,雖然他並沒有回頭望她,但是他卻知道她正用複雜的眼神望着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鬼昕還沒有回來,但是卻等來了一羣不速之客,他們的馬蹄聲還沒有達到山谷口的時候,聽力極佳的鬼梟已經聽到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來得如此的快,他不禁忍不住對炎遇刮目相看,不過他們來了正好,今天就讓他一次過解決他們吧。
“小小,我有事先離開一下,你在這裡等我們回來,這裡很危險的,千萬不要隨便走開,知道嗎?”
在回眸之際,一抹腥紅的嗜血光芒從他的眼眸裡閃過,當他回頭對着貝小小的時候,眼睛已經恢復了一潭墨黑,一點端兒都瞧不出來。
“你要去便去,不用向我稟告。”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她只是他擄走一名人質而已,他想要去哪裡,她管不着,而他也無須向她解釋那麼多,貝小小不冷不熱地說。
“我很開就回來。”她的回答真無情,鬼梟忍不住苦笑了一聲,然後飛身往來時的路閃身而去。
“他怎麼往回去了?”蹲在篝火旁的貝小小忍不住疑惑地站起身來,他怎麼會無端端地往回走?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事情?從來沒有見過他往回走,現在卻突然有點焦急地離去,貝小小想着,面色突然一變,天啊,該不會是……她小小翼翼地趴倒在地上,把耳朵貼在地上,果然聽到一陣馬蹄狂奔的聲音正由遠而近。
是他來了嗎?是他來救她了嗎?剛剛鬼梟是要去找他嗎?貝小小想着似乎有點明白了鬼梟爲什麼要選擇走這條難行的路。
在山谷的外面,狂風怒號,天色昏暗,遠看不用多久,就會下雪了,就在這惡劣的天氣裡,有山匹快馬正快速地接近山谷的入口,當他們接近山谷入口的時候,他們都停了下來。
在眼前的炎遇在馬停下來之後,立馬翻身下馬,在那崎嶇的山路上,正躺着一張繡帕,他上前撿起,當那繡帕上還沒有繡完的圖案映入他的眼簾裡的時候,
他馬上就認出了那是出自他妻之手,心情頓時忍不住一陣激動,瑟魂猜得果然沒有錯,他們果然進入了這座山谷,看這一路上馬車的痕跡,他們走了不久,而且這山路那麼崎嶇,他們走得不遠,他們很快就可以最上他們了,只要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心愛的妻子,他就壓抑不住滿腔的熱血沸騰。
“爺,這山谷看起來很是險峻,要是鬼梟在這裡佈下陷阱的話,我們會很危險的。”已經把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翻的閻,有點擔心地說。
“就算是龍潭虎穴,我都要去。”明知道小小就在裡面,而自己卻要退縮,這種事情他做不到,炎遇把那條繡帕收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飛身上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