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擂臺邊緣,監考員開始講述規則:“勝利條件有兩個,一是將對方成員擊敗,二是奪走對方標旗。
此外,對於已經出界和失去意識的對手,不得再作出攻擊。
在比賽過程中,爲了保證雙方生命安全,必要時候我將會出手製止,屆時,所有結果都有系統進行智能判定,聯盟擁有最終解釋權。”
現在雙方可以挑選各自的武器,僅限一把,挑選完之後各自就位,哨聲一響,比賽就正式開始。”
李躍將目光轉向了後方的擺架,上面陳列着各式武器和防具,刀槍棍棒樣式齊全,這些都是沒有開刃的訓練用武器,並沒有太大的殺傷力。
李躍挑了一把趁手的長刀,舒燦則是選了一塊盾牌。
按照原先的計劃,這場比賽李躍是奪標手,舒燦是護標手。
兩人準備就緒,但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對面的戚川跟張小菲還站在原地。
他們並沒有挑選武器。
“居然是空手嗎,這也太瞧不起人了!”舒燦心中騰起一股火氣,憤憤不平。
監考員對此似乎並不奇怪,也沒有去提醒戚川兩人,他一隻手高高舉起,喊道:“雙方準備就緒!”
李躍趁這個時間四處打量,這個擂臺是橢圓形狀的複雜地形,大概有半個足球場的大小,上面有各種巨石、溝壑、土坡等等障礙,模擬出複雜的立體戰區,給考生們更多的發揮空間。
嗶!
在監考員哨聲吹響的第一時間,李躍就動了。
他的身影迅捷地閃入一條土溝之中,裹挾一陣勁風掃過了舒燦的臉。
舒燦頭髮凌亂,一臉懵逼。
原來李躍這傢伙之前說他有隱藏實力,真的不是在騙人啊……
但是這速度,也太誇張了點吧。
在舒燦還停留在震驚之時,李躍已經在擂臺上不斷穿梭,藉助地形,變換了數次方位,同時注意着場上的變化。
很安靜。
蟄伏到一塊隱蔽的丘壑下,李躍將目光投向了對方的大本營。
戚川還在。
但那個女的不見了。
而且……整個場地,除了自己在移動之外,李躍從頭到尾都發現沒有任何動靜。
糟了!
李躍立刻折返回防,他藉助一塊巨石跳至空中,鳥瞰整張地圖,終於在己方陣營附近,發現了那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口中大喊:“舒燦!注意後面!”
舒燦瞬間驚醒,同時感覺背後一股勁風襲來,立刻提起盾牌,轉身擋住。
咚!
僅僅一掌,就把舒燦連人帶盾給轟的倒飛而出。
很難想象,這個女孩看似瘦弱的身體,竟然隱藏如此強大的爆發力。
舒燦跌落到數米之外,頭腦一陣眩暈,他雙手的虎口被震裂,就連厚重的盾牌都出現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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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菲有條不紊地收回了出掌姿勢,走向了標旗,似乎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般從容淡然。
李躍爆發速度,身體幾乎化爲一道殘影,穿梭複雜的地形如履平地,幾乎在兩秒鐘之內就出現在了張小菲的面前,一拳往她臉上砸了上去。
張小菲瞳孔一縮,竟然相當訝異於李躍的速度,然而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閃避……
少女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記老拳。
咚地一聲悶響,張小菲那瘦小的身體倒飛而出,狠狠砸在地上,足足翻滾了好幾圈,才狼狽地止住身體。
她嘴裡吐出一塊斷裂的牙齒,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李躍。
“沒想到你居然打女人。”
她說話的語速很慢,而且出乎意料的好聽,軟軟糯糯的,就像有一個溫柔的少女附在耳邊,溫聲細語地念着故事。
雖然有點漏風。
李躍揉了揉手腕,正氣凜然地說道:“偷襲男人的女人是壞女人,我只打壞女人。”
“你確實很強,但是我生氣了。”
張小菲很認真地說道,雖然有點漏風。
“張小菲,不要浪費太多時間。”
一道充滿磁性且富有蠱惑力的男性聲音傳了過來,如同長輩篤定的命令。
是戚川!
李躍往身後望去,心中有些驚駭。
那個戚川明明站在一百多米外的地方,且隔着這麼多的障礙物,但是剛剛,他的聲音卻如同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一樣。
這兩人,莫非在聲音上有過什麼特殊的修行?
“是,少爺。”
張小菲迴應了一句,下一刻,她便直接衝了上來。
速度很快!
李躍眯起雙眼,一邊後撤,一邊嘗試剝析對方的動作和路數。
她步法跟招式和常人完全不同,透着一股老辣與熟練。
李躍集中注意力,一隻腳忽然蹬住地上的石塊,借力前衝,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開始近身戰。
碰碰碰!
一連串的擊打聲響起,短短時間內,兩人已經交手數十次,張小菲的招式行雲流水,拳掌不斷進行虛實變換,攻勢兇猛。
李躍這種門外漢,儘管在力量方面佔據上風,但依舊被打的節節敗退。
這個女人,施展的是真正的武學!
不能按着她的節奏走!
心中打定主意,李躍忽然拉開半個身位的距離,放棄了自身的防禦,直接一記鞭腿掃向她的肩膀。
張小菲似乎知道李躍想幹什麼,卻依舊義無反顧地打出了那一掌。
李躍被那一掌擊中了胸口,同時他的鞭腿將抽中了張小菲。
兩人的身影同時倒飛而出,在地上犁出一道痕跡。
李躍站了起來,臉色不太好看,剛剛的那一掌觸發了1點危險值,現在他胸口悶的厲害,應該是受了內傷。
張小菲扶着肩膀,顯然也是受傷不輕,她卻說道:“你最好還是投降吧,我剛剛擊中了你十餘處穴位,封住了你體內的‘氣’,通過最後一掌將你的‘氣’強行鎮散,已經給你造成了很嚴重的內傷,如果繼續打下去,你會變成殘廢的。”
原來是這樣。
聽了張小菲的一番解釋,李躍這纔對她那些詭異的招式有了初步瞭解,但他卻毫不在意。
什麼內傷,什麼殘廢。
也就是五秒鐘的事。
“你放心,我還能打,你儘管放馬過來就是了。”李躍揚了揚下巴,衝她說道。
“既然你還要打,那就讓少爺跟你打吧,我已經盡力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張小菲竟然直接很光棍地認輸了,她擰着眉毛,扶着肩膀,往擂臺另一邊走去。
“張小菲,是你說要上聖耀靈高,我纔來陪你考試的,可你的表現也太差勁了。”
戚川終於走了過來。
他露出普通的表情,用着普通的語氣,普通的批評着普通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