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瀟知情嚴厲的呵斥了一句,也許是和尉遲邵一待久了的緣故吧,居然也有了幾分尉遲邵一的氣場,愣是把女傭嚇的不敢說話了。而瀟知情對此絲毫沒有同情心:“你說你是女傭沒有辦法去拒絕夫人的請求,你爲什麼不直接說你是沒有辦法拒絕錢。你在張叔身邊那麼久張叔信任你,如果你一早就說出來,還怕張叔保不住你嗎?把你繼續留在這裡我只會擔心我老公出什麼事情,張叔把她送走。”
瀟知情擺了擺手張叔點着頭直接拽着女傭站了起來往外拉走,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尉遲邵一叫住了。瀟知情不滿的瞪着尉遲邵一,而女傭則是回頭充滿希望的看着尉遲邵一。
尉遲邵一怎麼可能比瀟知情心軟,他只是笑了笑,笑容中帶着點邪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慄:“直接送去我媽那,她的人讓她處理。”
女傭渾身顫了一下像是被吸走了靈魂,直到被張叔拖走走廊上才傳來了女傭悽慘的叫聲:“不——”
辛婉笑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瀟知情走過去將符拿了起來,左看右看也看不懂,只好把符放入了抽屜裡面,然後上牀睡覺。她和尉遲邵一誰都沒有提起這個符的事情,只是摟抱在一起。
至於符什麼的有空再說。
這個有空再說很快就來到了,在第二天辛婉笑就登門了,而且這次還不是辛婉笑一個人,包括尉遲老爺子也被辛婉笑給拖着來了。
尉遲景峰不爽的表情讓瀟知情明白他肯定不是自願來的,但是心裡又好奇辛婉笑要做什麼,所以不得不來以至於從頭到尾就擺出了一副我看誰都不爽的表情。
尉遲邵一和瀟知情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辛婉笑坐在尉遲邵一的對面,而尉遲景峰當然是坐在了主位上面。辛婉笑翹着腿手搭在大腿上,見人都到了她才緩緩的開口:“爸,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那位大師嗎?”
辛婉笑瞄了一眼尉遲邵一:“當時我就說過會找個好日子請他過來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爸爸你也是同意的,對吧。”
這點尉遲景峰還是沒有否認的,可是也沒給辛婉笑什麼好臉色看。他冷淡的嗯了一聲就像是從鼻腔裡面逼出來的聲音一樣,不過辛婉笑仍然笑着一點也不在意尉遲景峰的態度。
辛婉笑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手指輕輕的觸碰着手錶:“等會兒我說的那位大師就會來啦,我現在就出去門口迎接她。”辛婉笑看了眼尉遲景峰,心裡想着尉遲景峰肯定是不會跟她一起出去的,畢竟現在尊敬大師的只有辛婉笑而已。
辛婉笑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她一走原本嚴肅認真的尉遲景峰就暴露了小孩子的脾氣:“哼,都什麼年代了還信迷信。”
瀟知情和尉遲邵一對視一眼都互相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笑意,瀟知情轉頭看向尉遲景峰,見他氣得鬍子都伊吹一吹的便開口安撫:“爺爺,其實說是迷信但是有些東西也不全然是迷信,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科學都沒有辦法解釋的東西。既然阿姨非要請那位大師來看看,那我們就看看吧反正也不會損失什麼。萬一真的是什麼騙局我們也好說服阿姨,這樣的話也就不用擔心阿姨上當受騙了。”
尉遲景峰被瀟知情的一番話說得心頭舒爽,見那位大師這件事情也就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的一件事情了。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門外傳來了辛婉笑的說話聲,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尉遲景峰也朝着門口望去。
雖然是不想見但尉遲景峰卻也十分好奇,瀟知情也伸長脖子去看,在場的唯獨尉遲邵一默默的喝着茶,對這種事情不怎麼感興趣。
辛婉笑扶着一位穿着中山裝的老人走了進來,老人拄着柺杖但時走得還是相當的穩健的。老人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鏢,架勢也不比任何人差。
尉遲景峰眯了眯眼,而瀟知情則是瞪着眼睛,這老人家不就是住在她隔壁還曾經救過她的老奶奶嗎?
瀟知情咬了咬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表情正常一點,她偷偷的看向老奶奶,誰知那老奶奶卻朝着瀟知情眨了眨眼。瀟知情愣了一下再看過去的時候,老奶奶卻沒有再看向瀟知情,而是任由辛婉笑扶着走到了沙發邊上。
辛婉笑似乎真的很信任甚至盲目的崇拜這個老奶奶,扶着她坐下之後還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老奶奶的手上。
尉遲景峰眼睛眯的更加的小了,對於辛婉笑的這種做法他很是看不慣。想想尉遲家的人哪個走出去不是被伺候的主,現在倒好反而要他尉遲家的媳婦伺候別人。
尉遲景峰冷哼了一聲乾脆轉頭不去看,老奶奶自然是聽到了尉遲景峰的冷哼聲,不過也沒有搭理,只是端着茶杯淺淡的抿了一口茶水,就把杯子給還了回去。
辛婉笑笑着接過茶杯然後放在茶几上,忙完這一切才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她並沒有坐在老奶奶的身邊。
“爸,邵一這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大師。”辛婉笑坐下來之後嘴巴也不停,立即就給尉遲景峰和尉遲邵一介紹起來。
老奶奶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笑呵呵的,這麼看還真的覺得十分的慈祥:“你們叫我金華婆婆就行,名字什麼的早在八百年前就給忘記了。”
“裝模作樣!”尉遲景峰越看這個自稱金華婆婆的人越像是騙子,嘴裡嘟囔了一句。金華婆婆瞥了尉遲景峰一眼,屁股挪動了下轉了大半個身子,把背部背對着尉遲景峰,似乎也是不想搭理尉遲景峰。
辛婉笑自然也看出了金華婆婆的這個態度,她可是求着金華婆婆來的,可不想讓尉遲景峰給惹惱了人又害的她白忙活一場。
辛婉笑急忙站起來走到尉遲邵一的身邊,扯了扯他的手臂:“金華婆婆,這就是我兒子,您給看看他的病是不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