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先生,您和尉遲夫人在熱氣球上直播表白,當時有不少人都十分的感動,甚至爲此還有粉絲專門的創建了貼吧。但是現在情況突然變成了這樣,我是否可以猜測當初熱氣球上你們是有意爲之的呢?”這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溫文儒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很犀利的。瀟知情原本還沉浸在居然有人爲我和尉遲邵一創建貼吧的欣喜中,一聽到這話頓時就有點怒了。
瀟知情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麼,突然一聲清脆的咳嗽讓所有人都轉移了注意力。辛婉笑穿着一身旗袍走了過來,隨着她的走動瀟知情看到她脖子上的吊墜也在陽光下有些閃耀。瀟知情心裡一悶轉頭看向尉遲邵一,尉遲邵一依然面無表情。瀟知情咬了咬嘴脣,尉遲邵一察覺到了將手指摸了摸瀟知情的嘴脣,疑惑的看着瀟知情:“怎麼呢?”
瀟知情勉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她不能告訴尉遲邵一,不能告訴。那塊吊墜戴在辛婉笑的身上讓瀟知情覺得刺眼,可是尉遲邵一卻絲毫不知情。那是尉遲邵一的親生母親留給尉遲邵一的東西,不應該屬於辛婉笑。
辛婉笑走到尉遲邵一和瀟知情這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族長放下手中的糕點,狹長的雙眼微微眯着看着辛婉笑,似乎是不太滿意辛婉笑的到來。辛婉笑不管察覺沒有察覺到,她總之坐在那邊十分的得體,面對這些記者辛婉笑溫婉的笑了笑:“其實邵一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的,邵一他從小就知道怎麼抓住別人的視線。這件事情他也就是希望能夠提高寶石集團的關注度而已,但是邵一終歸年輕用錯了法子,但是我想大家都應該不會去責怪邵一。”
辛婉笑說出來的話讓尉遲邵一和瀟知情都猛的看向了她,那個儒雅的男人激動的推了推眼鏡,大聲的說道:“這麼說是真的了,尉遲少爺和尉遲夫人的感情都是假的,只是爲了博取關注度。”
昏暗的房間內蠟燭的燈光徐徐燃燒着,明明周圍就有燈但是房屋的主人卻沒有打開,而是用了古老的方式。房間裡充斥着檀香的味道,大長老席地而坐手中握着一串佛珠,他閉着眼睛嘴巴不斷的動着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房屋的門被推開,一個傭人跪在地上低着頭說道:“大長老……”
傭人將樓下辛婉笑做的事情全都說給了大長老聽,大長老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眼裡一抹光亮急速的閃爍了過去。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沉默了半天才擺了擺手:“隨她去吧。”傭人點了點頭又爬了出去,出去之後才起身將門關上。大長老沒有再閉上眼睛,只是嘆息了一聲。旁邊忽然傳來了蒼老的女人的聲音:“你就任由辛婉笑這麼胡來嗎?她這麼做會毀了邵一的。”
大長老不在意的笑了笑,臉上的皺紋頓時又多出了不少。他搖着頭對金髮碧眼的老太婆說道:“如果邵一連這點都沒辦法擺平的話,讓他接手族長只會讓他更加辛苦。”
金髮碧眼的婆婆挑了挑眉毛沒說什麼,大長老重新閉上眼睛手上的佛珠也被他轉動起來。
瀟知情生氣的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所有的鏡頭頓時都對着瀟知情。尉遲邵一依然沒什麼反應,他坐在那邊很淡定一點也沒有激動。瀟知情深呼吸了幾下,她怒視着辛婉笑,辛婉笑卻只是朝着瀟知情笑了笑,只是那抹笑容多少帶着點嘲諷。瀟知情很清楚辛婉笑是在報復,報復她之前的那種行爲。辛婉笑當時是來不及多想所以配合了瀟知情,可是出去之後辛婉笑只要稍微動一下腦子就知道,瀟知情不可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瀟知情有太多在乎的東西了,她最在乎的就是尉遲邵一,這件事情一旦說出去倒黴的除了辛婉笑還會有尉遲邵一的。
辛婉笑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在這個上面來搗亂,你不是厲害嗎?你這麼厲害你有本事就當着這麼多記者的面說出尉遲邵一的事情啊。
辛婉笑越想越得意,她挑着眉毛得意洋洋的看着瀟知情。瀟知情鼓着腮幫子恨不得上去撓死辛婉笑,她也是這麼做了。只不過瀟知情剛剛邁動步子,尉遲邵一就站了起來抓住了瀟知情舉起來的手。旁邊咔嚓咔嚓的聲音不斷,瀟知情不解的看向尉遲邵一。尉遲邵一摟着瀟知情的肩膀面對鏡頭,他的神色沒變眼神也依然淡定,只是在那淡定的眼瞳下隱藏的是如膺一般的銳利。他移動着眼珠看向四周,不知道是不是周身氣場太大,記者們紛紛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件事情的確是真的。”尉遲邵一很坦然的承認了,周圍譁然一片。尉遲邵一伸手往下壓了壓,大家又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甚至有些屏住了呼吸。瀟知情錯愕的望着尉遲邵一,她和尉遲邵一經歷了那麼多,要不是出於信任瀟知情都要咆哮的質問尉遲邵一他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了。
尉遲邵一轉了個身面對瀟知情,瀟知情淚汪汪的雙眼頂着尉遲邵一看,她只希望尉遲邵一給她一個答案。
尉遲邵一冷漠的眸子像是吹了一陣春風溫暖了下來,他低下頭拉着瀟知情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讓所有人聽得到:“這個女人是我畢生摯愛,爲了讓她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我才和她簽訂了所謂的交易婚姻。”
旁邊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傭人低頭將一張紙遞了上來,尉遲邵一直接展開面對鏡頭讓那些記者拍個夠。尉遲邵一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其中的一條:“這個交易合同上對我都是有利的,除非我離婚否則的話瀟知情是不可能跟我離婚的。別說賠償一個億就是一百萬瀟知情也拿不出來,所以這輩子她都不可能跟我離婚。”
西瓜頭的妹紙詫異的閃爍着一雙眼睛望着尉遲邵一,眼裡居然都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