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輪迴？”
林笑一怔，問道。
“輪迴？你還不懂輪迴嗎？”
太宇之靈微微的搖了搖頭，她的手，輕輕的撫摸着那黑色的天之彼方。
一點點淡藍色的光暈，在天之彼方之上綻放開來。
這件已經被抹殺的神器，似乎也在漸漸的復甦。
“由生，到滅。由原始，到終結，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任何存在，都無法違背。但是因爲輪迴的出現，卻讓這個過程，發生了變化。終結，又化作另外一個原始，一切便可以在輪迴的作用下得到新生。”
“所謂不死不滅的聖人，也是因爲輪迴，而不死不滅。”
“那些難民，怎麼會是因爲輪迴，而失去家園的呢？”
“他們的世界被人毀了！”
林笑一怔，他的表情嚴肅起來。
太宇之靈點了點頭。
“那麼你……又是誰呢？爲何要阻止盤古開天闢地，又爲何要屢次進犯這方混沌世界。”
“……”
太宇之靈沉默了良久，才幽幽的說道：“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嗎？”
“我只是不想成爲你口中的那羣可憐蟲，那羣難民而已。”
林笑答道。
“我是混沌中的神靈，執掌空間法則的空間之神。並非是你們口中，那所謂的強大生靈，所謂的神靈。”
“混沌中的空間神殿，便是我的家。我誕生在空間神殿中，空間神殿存在的時候，便有我。其他五人，也分別執掌五大.法則，同樣是法則神靈。”
太宇之靈口中的法則神靈，可是執掌混沌間最強大的六大.法則的神靈。
雖然混沌間，有九大.法則，但是當初九大法則所孕育出來的神器，卻只有六個。
所以混沌間，只有六大.法則神靈。
林笑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的聽着。
“忽然有一天，一個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生靈，手持着一件巨大的混沌神器，開闢出了一方世界。讓那原本昏暗的混沌，出現了光明，出現了色彩。”
“盤古開天地？”
林笑一怔。
“不。”
太宇之靈答道：“不是盤古開天地，是比盤古開天地，更早，更早……”
“嗯。”
林笑點頭。
“然後，混沌間的法則，涌入了那個世界，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生靈，這些生靈繁衍，聲息，開創了一個又一個璀璨的文明。那個開天闢地的強者，也因爲那個混沌世界的關係，而變得空前強大。”
“混沌中的先天生靈，見到那個生靈因爲開天地，而實力暴漲之後……也紛紛的效仿他，在混沌間的‘生混沌’中，開闢這一個又一個的世界。”
“那個時候，混沌間，擁有無窮無盡的世界，就算是我，也不知道那些混沌中的生靈，究竟開闢出了多少個世界。”
“這些世界，小的，僅僅是一個又一個氣泡一般的世界，甚至還不如這太宇之城大。”
“大者，便是那第一個出現的混沌世界，最強大的世界。”
“與盤古大神開闢的世界如何？”
林笑問道。
“不相伯仲。”
太宇之靈答道。
林笑點了點頭。
“那麼後來呢？”
林笑繼續問道。
“後來？”
太宇之靈似乎陷入到了某個回憶當中：“混沌當中，一片生機，與現在死氣沉沉的混沌截然不同。混沌之間，大大小小的混沌世界，就如同混沌間一座一座的城池一樣，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混沌神國。第一位開闢混沌世界者，成爲了混沌神國的國君，其他人，則是成爲了各方諸侯。”
“那個時候的混沌，也是最爲繁盛的時候。”
“直到有一天……混沌神國的國君，也，突然間……吞了他的混沌世界，於是，他脫離了輪迴，不再受到輪迴生老病死的限制。”
“？！”
林笑一呆。
“不是說，輪迴之下，可以不死不滅嗎？”
林笑有些發矇。
“古仙界時候，有天人五衰之說，你可知道？”
太宇之靈說道。
“知道。”
林笑點頭。
“這方世界，所謂仙人長生……若是沒有天人五衰，那麼仙人，也會一直活下去。但是天人五衰之下，仙人也要腐朽，靈魂進入輪迴，轉世爲新的生靈。”
“同樣，那所謂的聖人，也有天人五衰，開闢混沌世界的生靈，也有天人五衰……只是來的太晚，太晚。”
“天人五衰，並非是將生靈抹殺，而是讓他們進入下一個循環，重新開始修煉，重新開始成長……讓他們在輪迴中，靈魂不滅。”
林笑懂了。
就如同現在這個世界，沒有了輪迴。
許多生靈，甚至從洪荒時代，活到了現在，真正的長生逍遙。
但是……他們若是死了，那就真的死了，可沒有下一次機會，讓他們重活了。
同樣，沒有天人五衰，這些生靈，也就有了壽元的盡頭，只是這個盡頭，就如同天人五衰一樣，太久太久，久到讓他們忘了死亡。
“那混沌神國的國君，吞了自己的混沌世界之後，就跳出了輪迴，沒有壽元限制，沒有了天人五衰。”
太宇之靈答道。
“那混沌國君，在吞噬了自己的神國之後，他的實力又一次的增長……但同樣的，也性情大變……開始吞噬其他混沌神國。”
“每吞噬一個混沌神國，他的實力，便增強一分……同樣，他的身上，也多了一種讓人十分難受的詭異力量。這種力量，竟然有一種要毀滅混沌中的法則，毀滅混沌中的一切的趨勢。讓整個混沌，都歸爲虛無。”
“無數的混沌世界之主，無數的生靈死在了他的手中。”
“到了最後，我們六人不得不出手，合力之下，纔將其抹殺。”
“現在，你口中所謂的敵人，便是那羣混沌神國的生靈的後裔了。”
太宇之靈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我們阻止盤古開天闢地，便是防止那盤古，也成爲那混沌國君一樣的存在。”
“當然，死在我們手中的開天闢地的生靈，不止一個，毀滅在我們手中的世界，也不止一個。我們的手中，沾滿了鮮血，我們的大道中，也被殺戮所侵襲。”
太宇之靈看着自己的雙手，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盤古已死……他不可能成爲如混沌國君那樣的存在，可是你們又趁着輪迴破滅的時候，第二次的侵襲了這個世界。”
林笑的心中，陡然間出現了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還活着，你們要阻止他吞噬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