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號,你或許已經聽說過,我名刑天,不管你聽說過沒有,你最好不要多說什麼,因爲我現在正在躲避極爲厲害的仇家,你知道的多了,對你來說,反而不是什麼好事,一個不小心會把你的性命都給斷送掉!”刑天平淡地說道,他的語音雖然很平淡,但在陸柏的腦海之中則是掀起了驚濤駭浪,讓他爲之失神。
“刑天……”當聽到這個名字時,陸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終於想到了點什麼,雖然他只是地靈宗的一個普通弟子,而且又在外面跪了一年有作的時間,但卻並不代表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從來來往往的弟子口中總是能夠得到一些消息。
刑天是什麼人,在這十數年間,整個東域可謂是一片雞飛狗跳,甚至是讓整個長生界都爲之震盪起伏,傳說中這可是蓋代大魔頭,先後斬殺了長生界各大宗派進入天寶秘境的諸多天驕,之後則屠了血神道半步道主的血修羅,讓血神道爲之發狂!
刑天的兇威滔天,在長生界的諸多傳說之中,這幾乎已經可以讓小兒止哭了,或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尊大魔頭就在東域之中,甚至就在離天寶秘境出世不遠的地靈宗外。讓陸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尊傳說中的大魔並沒有居然會成爲自己的老師,可是從老師的神情之中,怎麼看都並不像是傳說中那樣的大魔頭。
不過陸柏可並不在意什麼惡名,對他來說只要能夠報仇,那就可以,要知道在整個長生界之中那怕是老師有着兇殘的惡名,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入到老師的門下,畢竟老師的兇名那是殺出來的,這足以說明老師的實力強大,能夠拜到這樣的強者門下,那麼幾乎可以說是立即魚躍龍門,有着無可限量的前途。
雖然這些很有誘惑,但是對於陸柏來說這並不重要,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心中的大仇有希望了,若說之前他心中還有着一絲淡淡的擔憂,而現在他再無擔憂,只不過他現在心中有一點遺憾,自己並沒有拜師成功,無法得到老師的所有傳承。
魔頭之名雖然在長生界來說名聲不好,不過只要能夠報仇,名聲又算得了什麼,畢竟在長生界之中也是以實力爲尊,只要老師的實力強大,那又能有什麼好擔憂的,要知道老師可是斬殺了一尊半步道主的真正強者,這足以說明老師的強大,而自己的仇人只不過是一尊紀元之主巔峰的強者,看似只有一線之差,可是陸柏卻明白這一絲之差其實有如天塹!
“沒錯,我就是整個長生界之中很多人想要找的那個刑天,所以你知道其中的危險了吧,若是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不然一但被人知曉你我之間的關係,那在長生界之中你將沒有立足之地,有無數敵人會向你發難!”刑天平淡地說道,而這又是他對陸柏的一次考驗!
有此人雖然心中有執著,但這執著卻是有不足的,當遇到真正的危機之時,他將會害怕,會恐懼,甚至是會背叛,刑天則要看一看眼前這陸柏的選擇是什麼,是不是一個真正可以造就的天驕,能不能夠再一次闖過自己對他的考驗!
別看刑天並沒有完全行走在長生界中,僅僅只是在東域這一方天地行走,可是他卻知道血神道如今已經是在到處搜捕自己的下落,甚至不惜懸賞下了重金,最重要的是對方已經封鎖了整個東域對外的傳送陣,以防刑天逃走,當然血神道之所以這麼囂張而沒有引起衆怒,這其中自然有那些大宗派在背後支持,若是沒有那些超級勢力的的暗中支持,以血神道的那點力量又怎麼能夠做到這一點,只怕早已經被羣起而攻之,整個血神道也將化爲飛灰。
燈下黑,血神道在防止刑天逃出東域,卻沒有想到刑天就在地靈宗這個與外域接壤的地方停留着,而且一停就是十數年之久,若不是刑天自己說出身份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畢竟如今刑天身上的氣息與十數年前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別。
地靈宗雖然是三流宗門,但是背後靠着地神教這樣的龐然大物,那怕是血神道十分囂張,卻沒有能夠對地靈宗來一場瘋狂的大搜捕,自然也就不知道刑天的下落。
“不,老師,弟子不會放棄的,這是我唯一能夠報仇雪恨的機會,就算是與整個長生界爲敵,我也絕對不會放棄的,還請老師指點我修行之法!”沒有絲毫的猶豫,在刑天的話語一落下時,陸柏則是立即做出了回答,連想都沒有多想!
能夠有如此迅速的反應,刑天也是很滿意,雖然這只是現在的表現,但是刑天卻能夠看透,陸柏並沒有說謊,從他眼前的表現來看,這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不會向血神道告密,暴露出自己的行蹤來,這讓刑天也是暗暗點頭。
當然,對於如今的刑天來說,就算是陸柏前去告密,也不會危及到刑天的生死存亡,畢竟如今刑天已經恢復了所有的實力,無懼一切的挑戰,若不是因爲自己無意之中看到了地靈宗的秘密,只怕他現在已經瘋狂地對血神道發動反擊,給血神道那些混蛋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明白得罪自己的後果有多嚴重,有多恐怖,殺那些想暗算自己的敵人一個血流成河。
可以說如今實力全面恢復的刑天,那怕是道主強者親臨,只要他自己想走,那也沒有人能夠留下他來,這就是刑天的自信,這就是他的依倀,只要有強大的戰力在身,什麼挑戰他都不畏懼,什麼危險他都自信可以跨過去,實力是一切的根本,如今的刑天已經不是當初天寶秘境時的他,別說是血神道還沒有瘋狂到讓道主出擊,就算是那也奈何不得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