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刑天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考慮更多的事情,當那光罩升起之時,刑天自身需要直接面對那可怕的死亡本源的衝擊,若是在沒有看到這赤色光罩的出現,沒有看到真鳳之氣的出現,刑天還會全力出手,而此時刑天則需要有所保留!
死亡本源之力對於很多人來說,那是無解的威脅,但在刑天這裡卻算不了什麼,雖然這份死亡本源之力也很強大,很精純,可與刑天自身那強悍的混沌毀滅大道相比,這點死亡本源的力量還不足以動搖刑天自身的根基,不足以給刑天造成生命的威脅。
心念一動,刑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那原本強大的戰意也瞬間變得虛弱起來,彷彿是受到了這死亡本源之力的打擊,自身受到了重創,手中寶劍的光華也是瞬間消失,幾乎再也沒有反擊的力量,整個人彷彿是已經失去了戰鬥的能力一樣。
當刑天出現這樣的變化時,那些拼命的野蠻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來,他們在高興,他們認爲自己的放手一搏終於得到了收穫,對於那些蒙面死士來說,也徹底不用擔心自己的背後,不用擔心自己受到刑天的威脅,可以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對皇后娘娘的打擊上,可以付出一切代價去完成自己的任務,斬殺那皇后娘娘!
沒有人懷疑刑天的用心,也沒有人懷疑刑天這是在故意滑水,因爲刑天僅僅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那怕是刑天之前表現的戰力再驚人,但身爲一個孩童,身體限制住了刑天的戰力,戰鬥了這麼久,刑天沒有了戰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理解歸理解,可是刑天這一放手,無論是皇后娘娘也好,還是護衛她的那些強者,一個個的心中都爲之震駭!不由地失聲暗罵道:“該死怎麼會這樣,在這個時候失去了外力的相助,若是再沒有援兵,這護身寶物也難以抵擋住這些瘋子的自殺性攻擊!”
再強大的寶物都有一個限度,以自己的生命爲代價的自殺攻擊,可不是那麼容易完全消除的,帝國的氣運雖然強大,這寶物雖然可以借用帝國氣運,但這裡是邊關,寶物所能夠調動的帝國氣運之力還是有限的,而且再好的計劃也都不見得會順利,誰也不敢保證大將軍莫羅真得能夠快速打敗敵人,能夠快速來救援他們。
自殺性的攻擊沒有停下來,一個人倒下,又一個人衝鋒而上,在這瘋狂的衝擊之下,護罩的光華在不斷地削弱,而刑天這個外援,此時也徹底看不到一點希望,那死亡本源的氣息已經將刑天給籠罩起來,若不是刑天身上還有着一點點的劍道氣息,大家都以爲刑天已經殞落在這一場大戰之中,已經被野蠻人那可怕的殺手鐗所毀滅!
不過,那怕是刑天此時的情況顯得很危險,但總有一些人自大,不知好歹,不知進退,覺得別人應該爲自己付出一切代價,就在那護罩的力量變得不穩之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那些護衛之中響起:“小子,你已經受到了敵人的重創,現在是你爲帝國盡忠的時候了,我們需要你的力量來拖住敵人,身爲帝國之人,這是你報效帝國的時刻!”
這道聲音說得是理直氣壯,彷彿是刑天就應該爲帝國效命,就應該爲帝國盡忠,若是刑天不出手,不爲帝國犧牲,那就是不忠,他這番話一落下,刑天的眼中流露出瘋狂的殺意,若不是刑天此時被那濃郁的死亡本源氣息所籠罩,那些混蛋就能夠看到刑天眼中這可怕的殺意,原本刑天就因爲大將軍莫羅的算計而憤怒,現在又聽到了這麼一番話,心更是痛恨!
“盡忠,你們身爲護衛都不爲帝國盡忠,妄想讓我一個外人來出手,真是可笑至極!你們以爲自己是誰,敢來命令我刑天,這天下值得我賣命的人只有我自己,這一次我出手也僅僅只是爲了償還大將軍莫羅的因果!”對於這些無知的人,刑天可沒有繼續忍耐,直接開口嘲笑對方,絲毫沒有將這些混蛋當成一回事!
聽着刑天的話,馬車中的皇后娘娘眉頭微微一皺,默不作聲。眼下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只能靠着手中的寶物抵擋敵人的衝擊,不能再給自己增添敵人,不得將刑天給得罪,要不然在尋常之時,自己非要好生斥責對方一番,叫其知道忠君愛國,什麼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叫其知道什麼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混帳,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如此放肆!”被一個孩童給頂撞,讓那護衛首領的心中瞬間爲之大怒,只可惜他再怎麼憤怒都沒有用,刑天根本不理會他,這一次刑天連回答沒有,直接將其無視了,若不是刑天不想與大將軍莫羅直接翻臉,直接交惡,以這混蛋的口氣,刑天早就一劍將其斬殺,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哈!哈!哈!一羣無知、自大的混蛋,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擺這狗屁的官威,你真以爲這裡是帝都嗎,真以爲所有人都要聽你們的命令,真是可笑啊,這一次你們都要死,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們,大將軍莫羅早已經野蠻人給拖住,根本分不出兵力來救你們,受死吧!”
一道瘋狂的大笑聲從遠處傳來,對於這些護衛,還有帝國皇后娘娘,他們沒有等來大將軍莫羅的援兵,而敵人則先一步出現了,讓他們直接面對着死亡的威脅,讓他們的處境瞬間變得無比兇險起來,讓那馬車之中的皇后娘娘臉色也是瞬間蒼白無比,千算萬算,最終他們還是失算了,敵人來得太快了,帝國運朝的計劃失敗了!失敗的結果是什麼?是死亡,這一點皇后娘娘心中十分清楚,她身邊的那些護衛也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