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尚書被駁的啞口無言,莊可欣捂着小臉哭了起來,將衆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惡狠狠的瞪着沈璃雪:“是你打了我的臉?”
“莊小姐說什麼糊話呢,莊公子喝醉酒,誤闖你房間,你不從,被他打臉,怎麼能怪到我身上?”沈璃雪高聲辯解着,滿眼無辜:“難不成莊小姐被打迷糊,都分辨不清打你的人是誰了?真是可憐。”
沈璃雪!莊可欣狠瞪着沈璃雪,美眸憤怒的險些噴出火來,害人害到不留痕跡,真是高明的賤人!
衆人看莊尚書,莊夫人,莊家兄妹的眼神充滿異樣,剛纔,莊偉城,莊可欣兄妹當着他們的面**,莊偉城更在她們面前,光着身子毫不避諱,東窗事發後,還想洗清自己,嫁禍於人,真是可笑!
將莊尚書一家憤怒不甘的神色盡收眼底,沈璃雪勾脣冷笑,半個時辰後,京城大街小巷就會傳遍這件事情,莊家人肯定會丟盡顏面,看他們還敢不敢再暗算別人……
“璃雪,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府!”林巖走上前來,看沈璃雪的目光,溫和親切,事情已經解決,莊尚書一家身敗名裂,烏煙瘴氣的太尉府,他沒興趣再留。
“好!”沈璃雪點點頭,微笑着正欲轉身離開,雷太尉冷酷的聲音從旁響起:“慢着!”
087南宮嘯被醜女扒衣,劫色
“雷太尉還有事?”沈璃雪冷冷看向雷太尉,衆目睽睽之下,莊可欣,莊偉城兄妹*,證據確鑿,莊尚書都已經啞口無言,難道他還想再嫁禍於自己和巖表哥?
“今天的事情,老夫希望林將軍和沈小姐能夠守口如瓶!”雷太尉一字一頓,凌厲的目光掃過沈璃雪,林巖,繼而看向其他賓客,幾名女客受不了他冷冽的目光,快速低垂了頭,悄悄移到別人身後。
沈璃雪挑挑眉,衆目睽睽之下,雷太尉不能以大欺小,壓制自己和巖表哥,便改爲勸解,並在暗中警示其他賓客,不得將今日之事外傳。
莊偉城,莊可欣是莊尚書的子女,出了這種醜事,他沒有臉面再要求什麼,雷太尉是此次家宴的舉辦者,也是莊尚書的盟友,出面阻止衆人外傳,合情合理,也更能堅固他和莊尚書之間的聯盟!
“雷太尉放心,我們兄妹不是多嘴多舌之人!”林巖淡淡回答着,看也沒看雷太尉,莊尚書等人一眼,徑直拉了沈璃雪的小手,向外走去:“璃雪,我送你回府!”
雷太尉冷眼看着林巖和沈璃雪離開,面若寒霜,他們離府,連句道別的話都不說,剛纔那敷衍的語氣,淡漠的態度,明顯沒將自己放在眼裡,呵呵,不愧是武國公府的後人,不自量力,狂妄的很哪!
走出房間,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極是舒適,沈璃雪勾脣冷笑,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裡也包不住火,莊尚書家的子女,無視禮法,兄妹*,消息太過勁爆,雷太尉能封鎖得了一時,封鎖不了一世,只要有人忍耐不住,或一不小心說出了口,京城會瞬間震驚……
“咳咳咳!”林巖輕輕咳嗽幾聲,目光疲憊着,面色,嘴脣都有些蒼白,嘴角隱隱還溢出了絲絲血紅。
“巖表哥,你怎麼了?”話落,沈璃雪猛然想起,莊偉城趁林巖昏迷不醒時痛打過他,一定是被打成內傷了。
“小傷而已,休息幾天就會沒事!”林巖輕輕笑笑,握着沈璃雪的小手穩步前行:“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府……”
“莊副統領傷勢較重,需好好靜養,老夫這裡有顆天山雪蓮,可令傷勢快速好轉……”
“多謝雷太尉……”
“天山雪蓮最好在早晨食用,食後運功打坐,可發揮最大的效用……”
身後,傳來雷太尉和莊尚書的客套聲,沈璃雪眼睛一亮,天山雪蓮是治療內傷的靈丹妙藥,百年難得幾朵,一片花瓣就及得上一株上等人蔘,如果巖表哥服用了,內傷很快就能痊癒。
沈璃雪嘴角輕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天山雪蓮,她要定了!
子時,月黑風高,夜涼如水。
沈璃雪換上一身黑色勁裝,戴了黑色的面紗,悄無聲息的走出房間,快速翻牆而出,向着尚書府的方向急速奔去,窈窕的身影在夜色中留下一道黑色的殘影。
高門貴族的房屋都會劃分區域,客廳,膳廳,主人院落,廚房,客房,以及放東西的柴房,倉庫都是劃分開的,沈璃雪站在一棵大樹上細細觀察,弄清了尚書府的各個區域,悄無聲息的潛入府內,快步向放貴重物品的倉庫飛奔。
官員府邸,夜晚多有高手守夜,倉庫又是堆夜貴重物品的重地,守衛更是森嚴,沈璃雪小心的避過府中來回巡邏的侍衛,以及看守的幾名高手,快速來到倉庫前,拿出一枚銀針,扎進鎖孔,來回轉動幾下,牢固的鎖叭嗒一下開了。
沈璃雪揚脣笑笑,嬌小的身體如同狸貓一般,輕巧的竄進倉庫,上心的關上庫門,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倉庫裡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應有盡有,沈璃雪看也沒看一眼,徑直走向一個大拖盤,盤子裡放着雷太尉送來的各色藥品,補品,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沈璃雪看的連連讚歎:莊偉城,莊可欣在太尉府身敗名裂,雷太尉可能是過意不去,送來這些貴重藥品,是爲賠禮,真是大手筆。
沈璃雪拿起盛放天山雪蓮的盒子,快速打開,莊偉城打傷了巖表哥,這天山雪蓮,自己就拿走了,當是莊偉城的賠罪禮。
盒子裡空蕩蕩的,沒有那朵天山雪蓮,沈璃雪猛然一怔,聽雷太尉,莊尚書的意思,莊偉城會在明天早晨服用天山雪蓮,怎麼現在它就不見了?難道是被莊偉城提前拿走了?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波危險氣息,沈璃雪一驚,瞬間明白,剛纔有人潛伏在這裡,那天山雪蓮,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凌厲的掌風如閃電般飛速襲來,沈璃雪快速側身避開,手中銀針對着那人狠狠射了過去。
黑暗中,沈璃雪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卻知道,來人內力深厚,武功更是高深莫測,她沒有內力,不能靠近他與之硬拼,遠遠的依靠靈活的身手與其對峙,不得有絲毫大意。
來人凌厲的攻勢一招快過一招,沈璃雪邊躲避邊以銀針還手攻擊,逼着那人不能上前,兩人間始終保持着不近不遠的一段距離,那人的內力傷不到她,她也擺脫不了那人,一時間,戰局有些僵持。
突然,那人迎着沈璃雪的銀針走了過來,修長的身形瞬間來到沈璃雪面前,緊緊抓住了沈璃雪的手腕,黑暗中,那人的眼眸閃爍着點點厲光。
沈璃雪一驚,捏緊手中銀針,就欲扎向來人,一陣若有似無的松香縈繞鼻端,沈璃雪的動作猛然一頓,擡頭望向來人,他是……
柔軟的嬌軀在懷,熟悉的清新香氣淡淡飄散,那人伸手拉下了沈璃雪緊蒙的黑色面巾,美麗的小臉現於眼前,男子凝深眼眸,如玉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白嫩細滑,弧度優美的下巴:“沈璃雪,果然是你!”
“東方珩,你深更半夜,跑到尚書府倉庫幹什麼?”沈璃雪打開東方珩輕撫她下巴的手,皺眉看着他,剛纔他們兩人都以爲對方是敵人,險些自相殘殺。
“這句話應該是本王問你,你不在相府竹園休息,怎麼來了這裡?”東方珩深沉的聲音,隱隱帶着絲絲怒氣,名門貴族的倉庫,戒備森嚴,機關重重,她居然敢獨自一人潛進來。
“我先問的,你先回答!”沈璃雪打量東方珩,只見他身穿牙白色冰蠶絲錦袍,腰束一條白色玉帶,長身玉立着,連束髮的髮帶都是白色的,在這漆黑的夜裡格外顯眼,
沈璃雪撇撇嘴,偷進別人家倉庫,他也不換夜行衣遮掩行蹤,真是有恃無恐。
“本王來拿這個!”東方珩如玉的手掌展於眼前,上面放的,赫然是一株美侖美奐的天山雪蓮,粉色的花瓣水水潤潤,在漆黑的夜裡,十分惹眼。
沈璃雪一怔:“聖王府明明有天山雪蓮,你怎麼還潛入尚書府偷拿?”
“本王樂意!”東方珩淡淡說着,手臂環到沈璃雪身後腰際,猛然一帶,沈璃雪被他緊緊擁進懷裡,與他面面相對,近在咫尺的面容,鼻眼相對的氣息,陡然而生的曖昧,在一股隱隱的暗潮中涌動:“你來尚書府,也是爲偷天山雪蓮?”
“沒錯!”沈璃雪點點頭,雙手抵着東方珩的胸膛,與他拉開一步的距離:“東方珩,你可是有朋友重病,急需天山雪蓮?”
“不是。”東方珩目光沉了沉,搖搖頭。
沈璃雪眼睛一亮:“你傷的是心脈,天山雪蓮對你沒有太大的作用,不如你把它讓給我!”
“天山雪蓮是本王拿到的,爲什麼讓給你?”東方珩側目望向窗外,語氣微傲,像在放長線,釣大魚。
“天山雪蓮很珍貴,你沒朋友受傷,自己也用不着它,拿了它也是放進倉庫裡,我要它可是爲救人!”沈璃雪清冷的眸中透着少有的凝重。
東方珩目光一凝:“你救誰?”
“巖表哥,他被莊偉城打成了重傷!”沈璃雪簡單明瞭將相親宴之事講述一遍,故意說重了林巖的傷勢,好像沒有天山雪蓮,他就會沒命:“巖表哥急需天山雪蓮,雪蓮是你拿到的,我不會白要,我可以用其他東西和你交換!”
“不換,本王就喜歡天山雪蓮!”東方珩挑挑眉,一口回絕,看着沈璃雪黑下的小臉,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悠美的弧度。
“東方珩!”沈璃雪氣呼呼的怒瞪着東方珩,她看出來了,他偷拿天山雪蓮,是爲和她作對。
目光凝了凝,沈璃雪朱脣輕啓,對着門外驚聲高呼:“來人哪,有賊,快來抓賊!”
一聲尖叫激起千層浪,外面巡邏的侍衛,守護的高手都被驚動,快速朝倉庫奔來。
東方珩一怔:“你幹什麼?”
“當然是抓你這個偷天山雪蓮的賊了!”沈璃雪嘴角輕揚,似笑非笑。
“你也在倉庫裡,偷東西你也有份!”東方珩凝眸看着沈璃雪,這種魚死網破的方法,對誰都沒好處。
沈璃雪不以爲然:“天山雪蓮可是在你手裡,你是主犯,我最多算是幫兇,判的刑肯定比你輕!”
東方珩揚揚嘴角,轉身欲走,沈璃雪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語氣堅定:“把天山雪蓮給我,我就放你走,否則,你休想離開!”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東方珩望着沈璃雪一言不發,沈璃雪毫不示弱的瞪着他,心中有些忐忑,她叫人不過是想逼他交出天山雪蓮,他真的寧願魚死網破,也不願把天山雪蓮給自己,可他拿天山雪蓮沒用,爲什麼看的這麼緊?
“快抓賊!”侍衛們的高呼聲近在咫尺,東方珩仍然不鬆口,墨色的眼瞳深深凝視着她,沈璃雪緊緊皺起眉頭,先離開這裡,出去後再想其他辦法拿天山雪蓮。
沈璃雪小手微微鬆懈,腰間突然一緊,纖細的身體被人抱着飛出窗子,快速向府外掠去。
耳邊呼呼的風聲刮過,看着東方珩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顏,沈璃雪眸中怒火燃燒,掙不開她,居然連她一起帶出來了,真是聰明又可惡!纖手一揚,一塊小小的木牌自窗口飛進倉庫,輕輕掉落在地。
聞訊趕來的侍衛,高手們踢開倉庫門,卻見裡面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仔細檢查,其他東西都在,唯獨少了那株天山雪蓮。
天山雪蓮是少爺特意叮囑要好好保護,明天一早要用的重要藥材,現在居然丟了,怎麼辦?
“那裡有塊木牌!”一籌莫展間,一名眼尖的侍衛看到了地上的牌子,快速撿了起來。
“可能是小賊掉落的,馬上交給尚書大人!”
尚書府書房,莊尚書靜靜看着高桌上的木牌,目光幽深,木牌呈三角形,是極淡的銅色,一面平滑,另一面寫着一個雷字,這是雷太尉府侍衛身上掛的木牌。
“老爺,雷太尉送了咱們天山雪蓮,爲何還要再偷回去?”莊夫人站在一旁,不解的詢問着!
莊尚書輕哼一聲:“這還用問,他不想讓城兒糟蹋他的天山雪蓮!”雷太尉和莊尚書關係不錯,若在平常,他定不會這般懷疑,但現在,莊偉城,莊可欣兄妹*,莊尚書一家丟盡顏面,臭名遠揚。
試問,誰願意與一名臭名昭著的臣子爲伍?又有哪位君王會信任一名品行不端的大臣?
雷太尉是混跡官場的老狐狸,豈會看不出莊尚書即將失勢,以他的聰明與狡猾,又怎會再繼續和莊尚書深入來往。
“老爺,事情真的無法挽回了嗎?”莊夫人目光悽悽慘,不死心的詢問着。
莊尚書搖搖頭,輕輕嘆了口氣,目光頹然,流言就像風吹,越止越烈,想要逆轉,談何容易。
莊夫人凝眉思索片刻,目光一亮:“老爺,妾身馬上爲城兒娶親,再把欣兒嫁出去,如此一來,流言就攻自破了……”
“愚蠢!”莊尚書狠狠瞪了莊夫人一眼:“之前你藉口城兒事情繁忙,欣兒年齡尚小,推脫了多少媒人,如今出了事,你迫不及待的爲他們安排婚事,會讓人覺得你是欲蓋彌彰,事情也會越描越黑!”
“那……咱們真的沒有希望了嗎?”莊夫人滿目幽然哀怨,名門貴族,最怕不利流言,尤其是這種有違禮法的流言,一旦流動於大街小巷,那這個貴族的名聲,也就徹底臭了。
莊尚書重重嘆了口氣,短短几個時辰,他的鬢角隱隱生出一絲華髮:“唯今之計,希望城兒的傷勢快速好轉,多立幾次功,以功壓過,咱們尚書府就還有希望!”
大街上,東方珩一襲白衣,飄飄似仙,快速前行,沈璃雪在他身後緊緊追趕,一身黑色勁裝,窈窕的身形盡顯,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析:“東方珩,我用珍寶換你的天山雪蓮如何?”
“本王不缺銀子!”東方珩淡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