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炎帝倒是有些震驚,左帥府竟然收集了五柄極道僞界器,這是需要何等的運氣。
雪炎帝陷入了沉思,眼中有些光芒閃動,起了一些心思。
“傳令下去,讓左鋒和紙戈他們打到極武界腹地福天州領地便駐紮,然後直接談判,爭取利潤最大,再讓他貢獻兩柄極道僞界器回來,本皇需要用。”雪炎帝淡淡的說道,好像僞界器就是他的一樣。
九皇子嘴角抽動,欲言又止,不敢反駁。
“怎麼?捨不得?”雪炎帝皺眉問道。
“不不不,老祖,現在是戰爭時期,從前線把僞界器給調回來,有些……”九皇子苦笑,伸手去要僞界器,就連他都覺得過分,葉輕寒能給麼。
“有些什麼?本皇要外出一趟,需要僞界器!你下達命令就是,本皇等着用。”雪炎帝冷聲說道。
九皇子不敢反駁,只能低頭挨訓,隨後便發佈了聖旨,向前線要僞界器。
……
前線,大軍已經在收拾戰場了,普通大軍死了將近三十萬餘人,而雪界軍衝在最前方卻只死亡不到五萬餘人,可見普通軍隊和受過訓練的軍隊差距有多大,團隊合作有多重要。
至高神的確很強,一道意念足以抹殺一個普通的巨神,但是當幾十個強大的巨神凝鍊到一起,攻伐一致,進退有序,訓練有素,足有逆轉局面。
這便是軍隊的作用!單兵王者再強,沒有僞界器做支撐,陷入軍隊中,就算是葉輕寒有羽靈衣也會被累死。
而在極道城,紙戈練兵,大開大合,氣勢沖天,震人心魂,他練兵的方式無不顯示着他的魄力和膽量,兩百萬軍隊同時被鍛鍊,一夜苦修便見成效。
這一次徵兵,至少徵召了數千位至高神,他們要麼是散修要麼是中等勢力的人,沒有強大秘法來源,也無法買到更好的資源,只能參加軍隊來博取資源!
葉輕寒命人佔據了通天峽要塞,便帶領大軍回到極道城休息,站在城牆上眺望紙戈正在前方練兵,不禁深吸一口氣,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單憑這練兵的氣勢和膽魄,就可以判斷,他的殺伐態度要比絕無心要殘忍,出手果斷,在戰場上,絕對是惡魔般的存在,難怪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開啓兩界戰爭。
絕無心也死死盯着城牆下漫山遍野的大軍,看着他們的排兵和走勢,軍隊穿插,並沒有墨守成規,也沒有完全按照凌焰當年的思路,參合着太多自己的思想和思路,大刀闊斧,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只要戰爭持續三五十年,令九界徹底混亂,毫無疑問,紙戈會超越他的師尊凌焰。
“和他比起來,覺得自己如何?”
葉輕寒瞄了絕無心一眼,淡淡的問道。
“我有些束手束腳了,魄力不夠,殺伐之心不夠強悍。”絕無心心服口服,並沒有覺得慚愧,反而覺得興奮,有動力纔有進步。
葉輕寒點了點頭,如實提醒道,“你的心不夠狠,魄力不夠,建議你如果想好了目標,前方縱是刀山火海,縱可以讓你的軍隊死傷過半,縱屠盡蒼生,只要能完成任務,也要堅定不移的去執行!”
“多謝先生提醒!”絕無心狠狠的點了點頭。
“軍人,馬革裹屍,一將功成萬骨枯,看滿山屍海,血流成河卻波瀾不驚,做不到這一點,就不要妄談兵家聖者,不管是凌焰還是炎傲,他們身爲兵家聖者,都是踩着兄弟的屍體走上去的。”葉輕寒淡然說道。
絕無心在慢慢蛻變,心也在慢慢凝實,眼中的意志沖天。
絕無心心中滂湃戰意在激盪,心如戰場,心有多大,戰場便可有多大,放眼世界,把所有的因素都考慮進去,以不變應萬變,若可令敵方全軍覆沒,縱然屍骨滿山,血流成海,也在所不惜,方爲兵家聖者!
看着絕無心在蛻變,葉輕寒眼中情緒有些複雜,不知是該培養還是該藉機抹殺。
“你欣賞炎傲先生?”葉輕寒盯着絕無心,低語問道。
“恩!先生,我從小便鑽研炎傲先生和凌焰先生當年經典一戰,我非常敬畏他,他雖然是大荒界的人,但是軍人無罪,何況他是自衛反擊,而不是主動入侵,我覺得他比凌焰先生更讓人敬畏。”絕無心堅定的回道。
葉輕寒眉間一動,嘶啞的問道,“若是炎傲歸來,舉兵報仇,統一九界,再無九界之分,你該反抗還是傭兵支持?”
絕無心一愣,心中如亂麻,許久之後才幽幽嘆道,“炎傲先生已不在,若能見先生一面,我定跪地拜師,追隨左右。”
“你可以成爲新一代的炎傲!他肉身雖然死了,但是他的靈魂不朽,你,便是他靈魂的傳承者。”葉輕寒凝視絕無心,嘶啞的說道。
“我……”
絕無心一顫,十指攥緊。
“你想知道炎傲的曾經嗎?”葉輕寒看着絕無心掙扎的內心,低語問道。
絕無心期待的看着葉輕寒,好奇的問道,“您知道?”
葉輕寒默默點了點頭,伸手拘來兩個椅子,示意道,“坐下,我們今天來聊一聊。”
絕無心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更像個求知慾非常旺的乖學生,坐在葉輕寒面前,期待的看着葉輕寒。
葉輕寒緩緩而坐,望着漫天星辰閃動,彷彿陷入了萬載歲月的沉思中,嘶啞的開口說道,“炎傲出生在一個平常的書香門第,一心只念聖賢書,不捨殺死螻蟻命,當年大荒界的皇朝選拔文官,都要文考,需要得到大荒之父的認可,才能成爲貴族。”
“當年炎傲以文試第一的身份前往大荒宮覲見大荒之父,他看到大荒之父的第一眼很詫異,好像以爲他是一個仁慈的老者,卻沒有想到是個剛毅的青年人,眼中很冷酷,很無情,但是做出的事情又很溫和,善待子民,當時他並不瞭解大荒的主人,欲要離開大荒宮,尋找自己的生活。”
“你知道大荒的主人是怎麼做的嗎?”葉輕寒看着絕無心如癡如醉的表情,淡笑問道。
“他是怎麼做的?”絕無心好像看到了當年的畫景,立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