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譁!!
葉輕寒化作野狼一般在山野中狂竄,從不飛行,不想暴露行蹤,雖然這樣速度慢了下來,可是玄修等人想要找到他,就必須在地面追,這樣下來雙方的速度並沒有拉大,反而慢了葉輕寒半拍。
連續疾馳了三日,直奔西北而去,西北荒涼,城池稀少,百里能碰到一個村落就算不錯,千里未必碰到一個大型部落。
後方的玄修,帶着六位血衣衛高手,皆是上位境,他們追蹤着葉輕寒的蹤跡,一路追趕,間距不過三百餘里,若不是無法確定他的位置,騰空一個時辰便可追上。
“那羣孫子一直尾隨在後面也不是事啊。”神鳥蹲在葉輕寒的肩膀上,望着後方,雖然看不見,但是它最爲敏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玄修等人就在後方不遠處。
葉輕寒狂奔三日,體力雖然可以支撐,但是意志無法支撐,這已經是極限了。
呼!!
葉輕寒呼出一口濁氣停了下來,皺眉看着後方,點頭說道,“要想辦法把這羣傢伙甩開,不然就算找到梵音師姐,她又身受重創,我帶着她也不可能和這羣人抗衡,逃都逃不掉。”
可是想甩開這麼多高手,談何容易!
神鳥大眼賊光閃動,徵詢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分開,個個擊破?”
葉輕寒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直接說道,“不可能的,我沒那麼多好運氣,之前擊殺的那個血衣衛,他沒有半點防備,而且是在近距離的情況下我才能擊殺,你以爲殺死一個上位境就跟喝水一樣嗎?”
神鳥訕笑一聲道,“我這不是以爲老大您無所不能麼?”
葉輕寒無語搖了搖頭,張望四周,發現也沒有伏擊的地點,只能繼續前行。
……
此時,西北方,一座邊陲小鎮,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倉惶前行,在衆人的視線下迅速進入鎮上,她衣着暴露,雪白的大腿都被鮮血染紅,蒼白的面孔看起來天見猶憐。
梵音,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年輕一代中,也只有她可以重創夏九龍。
梵音指尖顫抖,雙腿打顫,扶着牆走在街道上,尋找客棧,不過這種邊陲小鎮,少有客棧,酒樓茶樓也只有一家而已。
******關!
酒樓上寫着四個大字,龍飛鳳舞,氣勢磅礴,酒樓十分古老,屹立至今,可見這家酒樓還是有些能耐的。
酒樓內坐着幾個彪悍的大漢,鬍子拉碴,上身衣服半裸,揹着巨斧和重劍,看起來絕非善茬,他們喝着西北烈酒,氣氛十分陰冷壓抑,其他桌客人連話都不敢說。
梵音扶着牆走了進來,一進入******關酒樓,整個酒樓都安靜了下來,尤其是那幾個揹着重劍和巨斧的大漢,眼中泛着色咪咪的光芒,死死盯着梵音的大腿和高聳的玉峰,連吞幾口口水。
梵音扶着臺子,疲憊的說道,“小哥,給我一間房,幾壇烈酒,錢財,等過幾日給你。”
店小二看着梵音,猛吞口水,本想獻殷勤答應下來,可是那幾個彪悍的大漢卻說道,“******關概不賒賬,這可是萬年來的規矩,破了這個規矩,老子以後天天來賒賬!”
店小二不禁腦袋一縮,爲難的說道,“這位仙子,不是小的不幫你,而是******關的規矩不能破,您身上有沒有什麼抵押物?或許可以拿來抵押,作爲房錢。”
梵音昏昏欲睡,已經撐不住了,她的儲物戒已經被打碎,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保存下來,現在就這一身衣服,可沒了衣服穿什麼?
“讓你家老闆來見我!”梵音強忍着,意志已經到了快崩潰的邊緣。
“我家老闆出去有事去了,快則明天回來,慢則三五個月也說不準。”店小二回道。
那幾個大漢咧嘴邪笑,就等着梵音被趕出******關,他們好趁機撿便宜。
“小娘子,要不跟了大爺,我給你開一間房,你陪大爺我好好玩一玩,如何?”爲首的大漢站了起來走向梵音,伸出粗糙的大手摸向梵音的蠻腰。
“走開!”梵音殺機四射,若不是現在已經沒有出手的能力,早就斃了這個賊子。
“喲,還是個小辣椒,大爺我最喜歡辣妹子了。”那大漢卻依舊沒有止步,手已經快要搭在梵音的蠻腰上。
梵音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些聖地或許會忌憚她的身份,可是這凡俗之地,常年遊蕩世間的野人卻不會忌憚,甚至會鋌而走險,嚐嚐通天教真傳弟子的味道。
呼……
梵音聚斂神力,可是幾次都失敗了,看着那髒兮兮的大手幾乎要觸碰到自己,不禁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候,那店小二不知哪來的勇氣,沉聲說道,“風狼大人,您應該明白******關的規矩,狼關酒樓絕不容任何人挑釁,您在西北闖蕩,還請給******關一個面子,別再酒樓內鬧事。”
大漢的手戛然而止,緩緩縮了回來,一臉冷些看着店小二,隨後揚起一抹冷笑道,“沒關係,老子等的起,她進不了狼關酒樓,她就屬於我風狼的。”
店小二嘆息一聲,看向其他酒樓內的人,希望有個人出來英雄救美,拿錢財出來給梵音提供一間房,不過沒人敢得罪風狼,都低着頭裝作沒看見。
梵音握了握拳頭,很想殺了風狼這幾個人,但是力不從心了,夏九龍給她的創傷幾乎是難以癒合的,尤其是儲物戒崩碎後沒有半點神藥輔助。
“誰借我千縷信仰錢財……來日我還你一座城池!”梵音掃視四周,期待有人可以伸出援手。
“哈哈哈……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吧,還一座城池,哈哈哈,這是老子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風狼狂笑道。
“小娘子,要不我借給你千縷錢財,你就陪我大哥去風狼寨做壓寨夫人,哈哈哈……”風狼身邊的幾個人也跟着起鬨說道。
就在這時候,坐在酒樓拐角處的一個衣着破舊的年輕人眼中閃過一抹光芒,他看起來是個飽經風霜的人,常年行走于山野間,皮膚很差,黝黑粗糙,卻顯得很有力量,看起來最多十八九歲,修爲也不過界主初期,這種存在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前輩……我借給您。”那小青年伸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