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寒一臉無語的看着聖棋尊和暗行者,覺得二人是在唬自己,天下間哪來的替天行道者?還裁決之刃,天器,嚇唬三歲小孩子罷了。
別說葉輕寒不相信,炎傲也是一臉質疑。
就在這時候,神鳥慢慢從葉輕寒的血脈中演化出來,一本正經,一臉嚴肅的說道,“不瞞你們說,其實本神鳥也是替天行道者,這位仁兄是暗行者,本神鳥卻是智慧行者!他用的是裁決之刃,本神鳥用的是裁決之腦!我的大腦絕對僅次於老天的存在。”
葉輕寒悶哼一聲道,“滾一邊去,他們唬我就算了,你添什麼亂子。”
暗行者冷冷的瞥了神鳥一眼,緩緩抽出一柄充斥火焰的刀,看不出品階,但是顯而易見,可以輕鬆撕裂葉輕寒至聖金身。
“這把是裁決之刃,你覺得和永恆聖器比起來,跟這頭所謂的神鳥大腦比起來,誰更勝一籌?”暗行者盯着葉輕寒和神鳥問道。
“這年頭打架還用拳頭麼?都用大腦了,知道不?”神鳥腦袋一縮,看向裁決之刃,火焰似乎是真實存在的,雖然沒有靠近,但是看得出是個極品,可不願服軟,叨咕道,“誰知道你這是不是打造出來的花哨兵器,嚇唬人還行,真打起來估計連塊木頭都看不斷吧。”
暗行者懶得搭理神鳥,直接收走了裁決之刃,雖然不明白這次聖棋尊叫自己來的目的,但是還是願意陪他唱完這場戲。
不過葉輕寒很識貨,知道這裁決之刃真的絕非凡品,有點鬼斧神工的意思,永恆聖器復甦的樣子他沒見過,但是沒復甦的時候,未必有裁決之刃這麼花哨。
葉輕寒看了看聖棋尊,悶聲說道,“上人,您這次叫我來,就是想用暗行者的名頭唬我一下?”
“不不不,其實最主要的是想給你們互相介紹下,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年輕了。”聖棋尊半真半假的說道。
“就跟我扯,您好歹也是永恆者,拿出永恆者的威嚴出來好嘛,咱也不是傻子,您覺得我可以維護世界和平麼?”葉輕寒自嘲反問道。
“那就不跟你扯那些沒用的,老夫和你開門見山,我希望你可以和你背後那個人斷絕關係。”聖棋尊凝聲說道。
“爲何?”葉輕寒皺眉問道。
“非吾族類,其心必異!老夫不想看到和平無數年的大世界,變得生靈塗炭。”聖棋尊品了一口茶,幽幽說道。
葉輕寒笑道,“您老人家嚴重了吧,我沒那麼大本事可以攪動世界風雲。”
聖棋尊態度陡變,突然改變說話方式,連暗行者和炎傲都屏蔽在外,冷聲說道,“你背後的人應該是大世界之外的人,而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幫助的,無非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大美人,符合這種情況的,老夫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她是青蓮劍仙!你知道她和大世界的仇恨有多大麼?你知道她有多強大麼?她在利用你也說不定,別到時候被人家賣了,還幫人數錢。”
葉輕寒眼中閃動光芒,震驚的看着聖棋尊,想不到他的智慧竟然強到如此地步,只不過和自己交流半日時間,就可以推測出自己背後的人是青蓮劍仙。
聖棋尊看着葉輕寒的眼睛,再次傳音說道,“你不必說話,我可以看到你心中所想,看你的表情便知道,你背後的人的的確確是青蓮劍仙,你可能不瞭解她,那我就告訴你吧,她是世間真正第一強者,聖國聖主也不是她的對手,雖然我沒看過他們之間的戰鬥,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青蓮劍仙殺死過永恆者,而聖國聖主卻沒有那個能力,至少以前他做不到,但是青蓮劍仙實實在在做到了。”
葉輕寒的手都在顫抖,感覺聖棋尊實在太變態了。
“暗行者是最接近蒼天之人,他告訴我,天數將變,人力不可逆改,所以老夫從未想過通知聖國提前清理掉青蓮劍仙,因爲我知道天命越改越亂,現在你不明白,等到你達到老夫這個境界的時候,擡頭看看天,星辰日月軌跡都可以顯現天數,雖然很模糊,但是卻很準確,天河涌動,黑暗將臨,老夫以棋道通天,推演不出半點曙光,所以只能從你身上尋找契機。”聖棋尊暗暗傳音道。
葉輕寒沉默以對,天數將變,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一切順應天意,上人應該能明白,我和夏九龍的關係就這麼回事了,聖國盛極而衰,周而復始,他們的氣運若是盡了,就該有人取代,單憑你我,是改變不了的,就算我不做,青蓮劍仙不做,還有蹦出另外一個妖孽來做。”葉輕寒默默的傳音說道。
聖棋尊不再說話,看了葉輕寒一眼,許久之後嘆息一聲,自顧飲茶,不再多說。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炎傲下盤棋。”片刻後,聖棋尊揮手示意道。
葉輕寒和暗行者躬身退走,給予這個老頭子最高的崇敬。
走到半山腰,葉輕寒訕笑道,“暗行者,把你的裁決之刃給我看看唄,我想看看什麼是所謂的天器。”
暗行者冷冷的瞥了葉輕寒一眼,悶哼道,“你沒睡醒吧?”
“切,小氣,我家老大想看你的裁決之刃那是給你面子,不知好歹,改天讓你見識下本神鳥的裁決之腦,讓你見識下什麼是真正的智慧大能。”神鳥傲然回擊道。
葉輕寒搖了搖頭,搞不清楚暗行者的身份,但是可以肯定,這個傢伙和聖棋尊肯定有關係,所以不想得罪,便帶着神鳥獨自離去。
山腳下,夏九龍和玄修就站在廣場上,冷冷的看着葉輕寒。
“喲,這不是太子爺麼?今天怎麼這麼閒,居然跑到山腳下迎我,真是讓我愧不敢當啊。”葉輕寒邪魅笑道。
夏九龍皮笑肉不笑,走到葉輕寒面前,微笑道,“看一眼少一眼,像你這樣的對手,本皇倒是第一次碰到,不過你要明白,我想要誰死,他絕對逃不掉,你挑起了我的興致,我敢打包票,你活不到慶典開始,信不信?”
哈哈哈……
葉輕寒大笑一聲,大手搭在夏九龍的肩膀上,像是老朋友一樣,不過卻用更強勢的話語說道,“我還真不信,夏九龍,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不就是太子爺麼,靠手下多而已,我不怕!等着你,看你怎麼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