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敖等三大強者一見葉輕寒沒有收手的趨勢,都想制住葉輕寒,但是又怕傷了他不好和靈寶閣交代,互視一眼,聯手欺身而進。
“都給我滾開!誰敢靠近演武場,我斃了誰!”葉輕寒一腳踢中器梵天的小腹,將其踢飛數十米開外,重重的撞在山岩上,砸的沙石四濺,隨即轉身怒視劍敖等人,一身血衣迎風獵獵作響,血液四濺,雖然這些血大部分都是自己被三品靈甲真傷的,但是現在看來卻極具震懾,像個瘋魔一樣。
“葉輕寒!老夫念你是靈寶閣的貴賓,不願出重手,但是不代表可以讓你在天劍宗胡作非爲,你眼中還有沒有天劍宗?還有沒有天劍宗的律法!”劍敖憤怒的喝道。
“我是被迫反擊,並沒有觸犯天劍宗的律法,你這樣質問我是否有欠公平?”葉輕寒用俯視的姿態看着劍敖,眼中兇戾的冰焰讓人頭皮發麻。
玉師妾臉色微變,感覺葉輕寒就是一頭即將爆發的雄獅,而他們都只不過是凡人,隨時都可能被葉輕寒的怒火燒成灰燼。
“葉輕寒,大家同爲天劍宗弟子,有事可以商量,最起碼你可以讓執法峰的長老出來依法處置犯了宗規的弟子,你沒有權利私自執法!”玉師妾沉聲說道。
王旭飛臉色難看,他知道葉輕寒肯定是怒急了纔出殺手的,可是葉輕寒的確犯了宗規。
演武場上從來沒有出現這麼惡劣的事件,天劍宗自建宗以來也沒有哪個弟子出手毆打峰主之事,葉輕寒也算是破天荒了,打破了天劍宗的傳統。
所有人都被葉輕寒瘋狂的氣息震懾住了,沒有哪個弟子敢出言指責,生怕遭到瘋子的含怒報復。
“噗……”
器梵天艱難的爬起,臉色慘白,不斷咳血,若不是有靈甲守護,絕對會被葉輕寒活活打死。
“你個雜種!敢攻擊長輩!今天我看你能不能仗着靈寶閣的貴賓身份逃脫天劍宗的處罰!”器梵天不知死活,還在繼續咒罵,甚至抽出一把犀利的靈劍,至少是三品以上的靈劍,準備強行轟殺了葉輕寒。
“呵呵呵呵……”
一連串陰沉的冷笑聲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讓人不寒而慄,發出冷笑的正是葉輕寒,此刻的他嘴角微微上揚,殺機四射,兇殘的目光看着器梵天好像看着死人一樣。
簡沉雪連忙衝進演武場,拉住了葉輕寒,低聲說道,“你不能私自執法,否則引出太上長老,你沒有好處,現在你佔理,再動手可就理虧了!”
“器梵天!你給老夫閉嘴!身爲其他主峰之一的峰主,主動言語攻擊晚輩,成何體統!”劍敖憤怒的呵斥道。
劍敖不得不阻止,防止葉輕寒再次暴走,若是葉輕寒再次出手,而他無力阻止的時候,引出太上長老,連他這個宗主都要收到責罰。
“他先傷我兒,難道我還不能罵他一句嗎?我身份長輩,只不過出口重了點,他當衆無視宗規,無視長輩威嚴,還請宗主做主!”器梵天憤怒的喝道。
“宗主大人,各位峰主師叔師伯,還請允許沉雪說一句公道話!”簡沉雪上前一步,散發出燃血境中期的威嚴,讓衆人大驚失色。
“簡沉雪突破了!成爲了江寧郡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劍敖等人心中一驚,有欣喜,也有警惕,畢竟簡沉雪是玉女峰的人,而不是其他峰的弟子。
玉師妾大喜過望,眼中盡是滿意之色。
“你說。”劍敖臉色緩和,面對這樣的天才弟子,他也不願得罪。
“今天本是我和葉師兄約好比試之日,希望以葉師兄的戰力給我死亡的危機,逼我以戰突破,可是火琛師兄和器連塵師兄突然出現,非要把這場友好的比試弄成極端危險的賭注比試,這本是無關緊要,促進大家榮耀和團結,可是葉師兄成功助我突破,並且手下留情,但是器連塵師兄不願承認我輸了,欲要否定賭注,並且主動挑釁葉師兄,這纔有了三拳之約,這就是整件事的經過。”
簡沉雪急忙幫葉輕寒撇清責任,將責任全部推給了器連塵和器梵天。
器梵天臉色鐵青,憤怒無比,這種赤裸裸的指責,毫不留情面的指正,讓他名譽掃地,雖然這些人都是見證者,可是在他眼中,誰也不能指責器劍鋒,更不能指責他和器連塵。
“宗主大人,誰也不願自己被人罵成雜碎,更何況是無端指責咒罵?我只能說那名死去的弟子死有餘辜,但是葉師兄不該私自處理,不過葉師兄剛入天劍宗,不懂宗規,還請輕罰。”簡沉雪微微躬身說道。
“我同意沉雪的意思,若是同門之間都肆意人身攻擊,並涉及父母,還有什麼同門友誼之說?”玉師妾看着器梵天的臉色便知道玉女峰和器劍鋒的關係不可能修復了,便直接賣了一個人情給葉輕寒。
“你們什麼意思?都在指責我器劍鋒嗎?誰知道簡沉雪和葉輕寒是不是串通好的來坑連塵的?”器梵天憤怒大喝,怨毒的看着玉師妾和簡沉雪,陰冷的嘲諷道,“簡沉雪,好歹我兒子喜歡了你十幾年,你這個賤貨有了新歡拋棄他也就算了,爲何還要害他!”
簡沉雪臉色青紫,憤怒無比,粉拳攥緊,恨不得一拳打殘這個爲老不尊的混賬。
“器梵天!請你注意言辭,想翻臉本座隨時奉陪!別以爲有了三品靈甲就可以胡說八道!”玉師妾氣勢爆發,握劍走向演武場。
“器師弟,你太過分了!立刻給我道歉!”劍敖臉色也變了,現在就算他沒錯也變得有錯了,想偏袒都沒機會。
“我不道歉!憑什麼要我道歉?你爲何不懲罰葉輕寒這個雜碎?他當衆殺同門,傷師兄,侮辱長輩,按罪應處死!”器連塵仗着自己是三品煉器師,覺得劍敖絕對不敢得罪,便冷聲說道。
“看來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你想懲罰我是吧?那今天我和你不死不休!”
葉輕寒氣息變得冰寒,威嚴滔天,好像上古強者降臨,壓的衆人心驚膽戰。
器梵天臉色一沉,竟覺得葉輕寒可以擊穿自己的防禦靈甲,面對同階,他自認有了靈甲便處於不敗之地,可是面對燃血境初期境界的葉輕寒,卻有了這種感覺,讓他殺機越來越濃。
“宗主師兄,你聽見了,他目無尊長,到現在還要對我喊打喊殺,還請宗主執法!”器梵天冷笑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尊長?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坨爛泥而已,我想殺你不過揮手之間。”葉輕寒握了握拳頭,眼中的兇戾光芒讓人惡寒。
“都給我閉嘴,想死戰是吧?老夫成全你們,我會向太上長老申請燃血境之間的死戰之約,一旦太上長老點頭同意,你們想退縮都不可能。”劍敖憤怒的呵斥道。
燃血境,是天劍宗的中堅力量,並不能私自決戰,必須經過太上長老的點頭,這是規矩,劍敖也不能改變,一旦太上長老點頭,這場死戰就不能避免,否則都將被長老強勢扼殺。
“現在都散了,三日之內太上長老必定出關回話。”劍敖不耐煩,自從葉輕寒出現,他一次次顏面掃地,再不徹底鎮壓,這個宗主的位置就不長久了。
“慢着,賭約已經下了,有些人收了那麼多賭注,就把賭賬給我清了,不是我的一分不要,是我的,誰也賴不了!”葉輕寒掃視火琛和器梵天一眼,冷聲說道。
火琛渾身一顫,被葉輕寒的眼睛盯着就像被毒蛇盯着一樣。
“火琛,你要賴賬麼?”葉輕寒淡淡的問道。
火琛苦笑,這個時候當着宗主的面說賴賬,豈不是要找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身背一柄二品靈劍,抱着一個鐵盒走進了演武場,很多人認出了他,他就是劍十三的侍劍童子,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侍劍’。
“侍劍特奉主人之意前來送上賭資,主人說願賭服輸,還請大人收下這十萬兩金票。”
劍十三倒也是爽快,沒有拖拉,倒是引起葉輕寒的好感,隨手接過鐵盒大開一看,全是千兩金票,而且皆是靈寶錢莊的金票,梟隕星上任何地方都可以兌換。
葉輕寒點了點頭道,“那就替我謝謝你家的主人了。”
侍劍小童離去,火琛不好意思再不說話了,咬牙說道,“我認賬,三天之內我定還清賭債,這裡有五千多枚真元丹和燃血丹,價值……”
“你先把薰兒那些賭我贏的人的外債先還了。”葉輕寒打斷了火琛的話,直接說道。
火琛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並沒有猶豫,除了薰兒的賭注比較大,其他人的並不多。
薰兒領走了本金,資產瞬間擴大十倍,三百枚真元丹,三十枚燃血丹外加三千兩銀子。
還有一些人總共加起來拿走了一千多枚真元丹,一百多枚燃血丹,讓火琛一陣肉疼。
剩餘的真元丹和燃血丹還有不少,總價值約一萬兩黃金,葉輕寒全部接下,冷眼看着其他幾個主峰的大弟子。
“我等也將三日內奉上銀子,絕不拖欠。”幾個大弟子連忙說道。
最後,葉輕寒看着器梵天和昏迷的器連塵,淡淡的說道,“器梵天,你兒子的賬你要幫忙還是我找他要?”
器連塵的外債可不是十萬兩黃金,而是三十萬兩!一旦一次性付清,器劍鋒很可能會因此而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