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大妖師眼看再也無法隱藏,這才衝了出來,看着風南天無動於衷的樣子,格里大妖師咬咬牙道:“兩位道友如何肯還回我金勒蟹人至寶懼留降魔忤,還請劃下道來。”風南天心中冷笑,心想你先頭派人攻擊阻截,如今眼看偷雞不成蝕把米,就馬上改變主意,想要回懼留降魔忤,想的倒是美。
若非這金勒蟹人薩埵關係重大,身份不一般,風南天倒還真的想拿他做試驗,讓他成爲自己的第一個護法尊者,好歹日後在面對危機的時候也多了一個打手和炮灰。
當下風南天也是口氣十分強硬,他料定格里大妖師之前的事情是自作主張,不敢過分留難風南天等人,想通這個關節,風南天微笑道:“妖師一再的拖延時間,莫非不怕令主人怪罪嗎?”
格里大妖師果然色變,有心開口委屈下自己,只要要回那懼留降魔忤就可以了,今日的事情就當落了一個面子,日後自有找回的機會,可是聽風南天的意思,盡然是一點也不想要交回的法寶。
天痃老君似乎知道格里內心難以決斷,當下強橫道:“怎麼,莫非大妖師也想親自出手,來伸量一下我們的實力和資格不成,既然如此,那就讓老君我來領教一下大妖師的神通吧!”
風南天和天痃老君兩人一軟一硬,頓時是讓格里大妖師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放了吧,丟失主人的欽賜法寶,懲罰是免不了的,不放吧,難道真的要與風南天兩人撕破臉皮,怕是大宗要震怒,到時候即便是主人也是無法阻攔,將心中的想法權衡一遍,當下冷哼一聲,右手虛空一劃,那塌陷的牆壁之上飛出一縷光芒,頓時將衆人包裹,一陣閃耀,已經是將風南天等人帶入了另一個地方。
眼前是一條白光閃閃的通道,白煙滾滾,若是常人以爲這是一條平凡的通道,是故弄玄虛,那麼他們就會收到血的教訓,風南天和天痃老君修爲高絕都是可以看出這條通道佈滿無數的厲害禁制。
一層層,一片片,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是盡然有序的,風南天甚至看出了其中一點熟悉的意味,事實上從進入這個峽谷開始,風南天就已經分不清這裡到底是實景還是幻化,或者是二者兼有,但是很明顯,能夠如此禁制的人修爲不是他能夠比擬的,心中的疑團越來越重。
除了擔憂之外,風南天更多的也是震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眼前的白煙散去風南天兩人這才發覺自己兩人卻是來到了一個廣闊的空間,這是一個暗紅色的大殿,頭頂似乎沒有邊際,周圍都是高聳的柱子以及深紅色的岩石牆壁,正中是一個三角形的方案,周圍是不少的蒲團相互散開,分別坐着不少人。
風南天有些駭然,臉色大變,而天痃老君更是直接叫了出來,道:“啊,你們,你們怎麼都在這裡?”也難怪天痃老君失態,這裡的人有着先前衆人消失的同伴,包括了復生羅,天魔,天后,紫螺仙祖,佛祖未殃等,但是獨獨卻是缺少了勿南隅和迦南兩人,當然,最驚奇的是風南天在這裡見到了老熟人,那就是曾經在太古勾陳大陣之中所消失的兩位大宗,屍毗大宗和銀楽大宗,還有普魔液態人中唯一的漏網之魚,血手厲轟。此時正站在兩位大宗的身後,眼見風南天進來,原本眯着的眼睛卻是光芒大盛,只是很快就收斂無蹤,似乎無視風南天等人進入一般。
眼見衆人進來,衆人的表情不一,兩位大宗卻是露出一抹無法察覺的笑意,而天后等人則是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只是場面怪異的卻是無人開口,一時之間顯得極爲怪異,風南天眼看着天后等人是被禁制了,只是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他也放下了心思,他到底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
心中對於屍毗大宗等人的出現也從最開始的意外變的平靜了下來,兩位大宗的出現,也轉而爲他解決了心中的一大堆疑問,首先,解釋了炎語爲什麼會死,迦南勿南隅爲何不在,天后等人爲何在這裡的原因,其次,也解釋了爲何金勒蟹人安靜的駐紮在外面,一動不動,屍毗大宗,可以說,乃是目前風南天所遇見的修爲最高的人,位列準劫主實力,銀楽大宗也是到了星主的層次,不要小看一個級別的差距,那就是天差地別,準劫主是劫主之下最高的存在,不說只有一個迦南使相級別的人物壓陣,就是再來十個,一百個也不見得是屍毗大宗的對手,到了準劫主的層次,早已經是超脫了數量的限制。
更何況他的身旁還有銀楽大宗這個星主的存在,也難怪以復生羅統制級的實力也會被禁制,被抓,只是風南天內心多少有些憤怒,炎語說到底是他的弟子,她的死就算不是屍毗大宗等人直接動手的,那麼恐怕也是脫不了多大的關係,風南天多少內心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眼看着先前在天外神天,這兩個東西對自己還和顏悅色的,就算是在太古勾陳大陣裡也是心思一致,不過轉眼就將自己女人和兄弟朋友都綁來了,這其中的不良居心昭然若揭。
可是一想起自己的修爲實力,風南天頓時無言,自己胳膊在粗,又哪裡擰得過大腿,更何況自己還不是關胳膊,撐死了不過一根小草,被人踐踏,深吸一口氣,風南天知道此行生死攸關,當下不卑不亢的開口打破沉默道:“原來是兩位前輩再次,小子還真是嚇了一跳,未知兩位前輩有什麼吩咐,只要能辦得到的,風南天決不推辭。”他也不傻,知道兩人不會費勁的折騰半天,將自己的女人兄弟朋友請來,就是爲了套交情好玩的,肯定是有所圖謀,而且是用的上自己的。
當下也懶得和他們鉤心鬥角,直接把話挑明瞭,屍毗大宗還未開口,銀楽大宗卻是接口道:“好小子,果然是精明的很,你不要擔心,你的朋友不會出事,本大宗請你來,只是希望你幫我們做一件事情而已。”
風南天剛要詢問,卻見整個虛空一陣顫動,彷彿是地震一般,就當風南天等人以爲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卻見屍毗大宗右手一揮,卻是語氣有些冰冷的風南天道:“風南天,本宗也不與你廢話,此行你需要與厲轟一起,進入到第七層的巫琉頂之上,務必要取得那混元胎,時間,是三天,若是你們不但自己身死不說,這些人也會跟着你們一起陪葬。”
屍毗大宗說出這話的時候,明顯帶着一股龐大的威勢,整個空間的溫度似乎一下下降,以風南天的修爲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心中卻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天痃老君也是不堪,原本進來是有一肚子話要埋怨的,只是一進來先是看見金勒蟹人首領格里大妖師當先就退了下去,而一向桀驁的風南天居然對着上首兩人語言恭敬,這可是多少年來都少見的事情,再加上最後屍毗大宗所展露的一點威壓。
天痃老君這才驀然清醒,知道自己恐怕是遇上了天方人中的大人物了,風南天聽着屍毗大宗的威脅話語,與先前在天外神天和太古勾陳大陣的態度已經是截然不同了,
風南天不知道爲什麼屍毗大宗兩人對自己的態度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他哪裡知道先前兩人對他溫和,是因爲忌憚他身後那人的緣故,如今卻是不同,有了天方人最高領袖夕伯法祖的指點,屍毗大宗兩人哪裡還有什麼顧慮,直接顯露出了內心的狼子野心,只是迴歸了天方人身份的兩位大宗,行事之間已經明顯偏向了天方一方,狠辣果斷,願意無他,這關係到兩人能否重回天方的契機,以及得到那巫流煜涸中的原丹紫氣,一旦補足自身,屍毗大宗或許就可以憑空得到臂助,引動天緣證道,或者以力證道也未可知了。
這與風南天是恰恰相反的,風南天是先有了原丹紫氣,再修煉,而屍毗大宗卻是先有了準劫主的實力,剩下的就需要他獲得原丹紫氣纔可以了,因此作爲兩人,是絕對不想放棄的。
風南天自然聽出了屍毗大宗話中的意思絕對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其中的危機不言而喻,天痃老君直接就衝着風南天搖頭道:“風老弟,我勸你不要去了,那第六層有天方人和荒人的把守,以你目前的情況前去,該如何自處呢?”風南天聽到這話,心頭一震,天痃老君這話等於是直接說出了風南天如今最難面對和被忽視的一個重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