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虹真人一愣,問道:“你們和古絃宗是什麼關係?”不空有些慚愧的低下頭道:“如今的古絃宗已經不存在了,被分裂成了南北兩弦宗?”“怎麼會這樣?”長虹真人有些傻眼,隨即道:“那你們的宗主榮單真人呢?它怎麼可能允許古絃宗分裂呢?”
“前輩也認識榮單宗主?”不空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嘆氣道:“榮單真人早已經不再了?”長虹真人顯得十分頹喪。“不可能,難道它離開奔狼星遊歷去了…你是說榮單真人遇難了?”
面對不空的表情,長虹真人搖頭道:“想不到啊,老朋友,你居然會比我先走一步,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年我走的時候,榮單可還是活的好好的啊,我記得當初它即將踏入渡劫期,修爲可是比我還高一級,他若要走,這星球上誰可以攔得住他!”
長虹真人似乎對於榮單真人的遇難顯得難以置信。對於榮單真人的修爲當年它可是身有體會的啊!不空看着長虹真人,臉上閃過一絲憤恨,疑慮,最後變成堅決,就見他解釋道:“說起來,敝宗落得眼下宗主慘死,門派分裂,使得親者痛仇者快的境地,多少也是與前輩有着很大的關係!!” ωωω¤ T Tκan¤ ¢ ○
“你說什麼?此事怎麼就和我扯上關係了,這些年我可是一直隱居,連門都沒有出過,何來的影響你們古絃宗之說!”不說不空說這話的時候的語氣表情,就是苑容李浩等人也是一副傻眼的模樣,顯然它們也是不明白不空長老怎麼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長虹真人更不用說了,它直接就怒髮衝冠了,白髮和白鬚都直接飛了起來,一股龐大的氣勢散發出來,周圍的草木都猶如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着一般,紛紛傾斜,至於首當其衝的不空等人,更是膽戰心驚,不空乾嚥了一口唾沫。
脖子一橫,不空似乎也豁出去了,這些年所受的悶氣和苦難一起都爆發了出來,它挺直胸膛,一眨不眨的盯着長虹真人,道:“事實上的確如此,當年前輩你因爲羅浮宮滅門慘案,而找萬沙堡十三道門理論,事後雖然遭到追殺,但是卻安然逃脫,原本這事情與我們無關,但是我們宗主榮單真人卻由於私下裡議論過十三道門的霸道,爲你說了句好話,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人傳了出去,從那開始,我們古絃宗的噩夢就來了,想必前輩也知道,奔狼星最好的靈氣聚集地就在秋名山,儘管秋名山靈氣濃厚程度也分爲七層,我們古絃宗只是在第六層佔據了一個小角落,但是我們古絃宗也是很知足的,但是自從榮單宗主爲你聲援的話傳出後,一切都變了,先是十三道門聯合其餘的門派一次次的給予我們施壓,修真材料不交換,有的更是上門與我們斷絕關係,最可恨的是一些門派在十三道門的鼓動下,說我們古絃宗不配在秋名山開宗立派。”說到這裡,不空嘆了口氣,腦海中回想的卻是多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一幕。
長虹真人也是有些愕然,開口道:“怎麼會這樣?”臉上嘴上似乎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但是長虹真人的內心已經是相信了不空的話,因爲萬沙堡以及其餘十二道門確實都是一些卑鄙無恥的傢伙,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不空長老沉痛的繼續道:“事情並沒有完,若僅僅是被十三道門打壓,那我們大不了深居簡出閉關就是了,但是可恨的是我們古絃宗一個弟子出去採購物品,卻意外慘死在外,完了還被人倒打一耙,十三道門之一的兩極殿更是帶領三個長老上門,要求我們古絃宗對他們弟子的重傷給予解釋!”
“師伯,大師兄死的好慘啊,明明是那些人故意挑釁,師兄自衛的行爲,反而是被他們找藉口給殺了。”苑容滿眼的淚光,這個大師兄可是難得的好人啊,從小自己就受到對方猶如大哥哥一般的照顧,可是大師兄慘死,他們這些做師弟師妹的卻是敢怒不敢言,苑容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這種無奈和痛苦被壓抑了許多年,當年的苑容還小,不明白師門爲何如此的軟弱,但是隨着年齡的長大,她已經明白了事情並非是她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只是如今隨着不空解說當年的往事,苑容的傷疤又被揭了開來,那種感覺實在是難受。不空雖然神色黯然,但是他依然繼續道:“後來榮單真人迫不得已只好親自出面,單槍匹馬答應跟隨他們回去,臨走時他下令要我們古絃宗不得輕舉妄動,只是沒想到宗主這一去,就再沒看見回頭了。”
長虹真人臉上的皺紋有些扭曲,他喃喃道:“後來由於羣龍無首,你們古絃宗就分裂南北兩宗是了嗎?”不空點點頭,道:“我說這些並非是爲了詆譭前輩什麼?只是心中有所抑鬱,說出來就好。”
長虹真人擺擺手,道:“此事說起來倒也確實是因爲我的過錯,是我的問題牽連了你們古絃宗,不過,那該死的十三道門,等着吧,總有一天我閻禮要將你們的勢力連根拔起,徹底的剷除。”
說到這裡,長虹真人的身後驀然冒起一絲猶如太陽一般的光暈,這光暈充滿溫和博大的氣息,卻又流轉不休,在長虹真人身上來回的滾動,猶如活物一般。
看到這一幕,風南天心中一動,似乎曾經埋藏的一點記憶被翻了起來他脫口而出道:“渺日心功?你和度天門是什麼關係?”面對風南天這突然的話語,李浩等人當時心中不爽。
心想我們長輩和長虹真人說話呢!你小子插什麼口。李浩忍不住開口道:“喂,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剛纔危險的時候不見你人影,現在倒是冒出來唧唧歪歪了,瞧你那熊樣?真讓人鄙視!”
“就是,你小子想和長虹前輩套關係,也不至於這樣吧!!”當風南天遭人鄙視的時候,長虹真人卻是臉色大變,他仔細盯着風南天看了一眼,只覺得對方的容貌看似很清晰,但是你真要想在腦海裡找出一個對比時,卻發現是空的,風南天的模樣似乎怎麼也無法捕捉,但是有一點長虹真人卻是有些確定,那就是這人或許是友非敵。
“都閉嘴!”長虹真人狠狠瞪了李浩等人一眼,把後者嚇得噤若寒蟬,緊跟着他丟下不空,騎着火麒麟逼近了風南天身邊,風南天適當的側了一下身子,倒不是說他害怕火麒麟和長虹真人的威勢,而是他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太過悠閒了,要知道此刻的它可是一個修爲低微的修真者,若是面對長虹真人渡劫期的高手還依然表現出鎮定自若,談笑風生的話,那也未免太招人了。
“閣下是誰,爲何認得我所修行的功法?”長虹真人面對風南天,眉頭皺了一下,剛剛他就注意到了風南天,當時就覺得這個人身上讓它有股異樣的感覺,但是此刻一看,對方卻只有通竅期的修爲,這確實有些古怪,一個通竅期的修真者居然認識自己修行的功法和門派來歷?
“這麼說,你真是天原星度天門下了,那渺日上人是你什麼人?”風南天問道。長虹真人心中一驚,道:“渺日上人乃在下師祖!”“哦,這麼說來你是他徒孫了,那貫晨與你什麼關係?”風南天隨即道出一個名字。長虹真人內心倒是徹底震驚了。
他真正開始審視起了風南天這個人,能說出自己門派底細的人,就算修爲不高,但也許是曾經的故人門下也說不定了,但是馬上他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哪個故人門下可以教出如此傑出的弟子呢?儘管風南天一直壓抑和控制着自己的威勢,但是到底修爲已經突破天道極限,自然而然的帶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雖然修爲低微,但是卻能毫無阻礙的與一個渡劫期高手悠然談話,這是何等的氣度。
長虹真人心中想着,嘴上答道:“不敢,家師名諱正是貫晨。”風南天心中一動,這才突然想起剛剛長虹真人似乎報出過自己的名字,他不確定的問道:“這麼說來,你就是閻禮了!”
“閣下是??”閻禮勉強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氣,心想你這人也太不識相了,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好像審問犯人一般,不說閻禮已經是渡劫期的高手,就算換一個凡人也該有些火氣了。
閻禮雖然沒有正式開口承認,但是明顯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身份。風南天是什麼人,哪裡聽不出來對方內心的不耐煩,他微微一笑,心想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當下對着閻禮淡淡的道:“事隔五千年不見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遇見故人了,哈哈,我叫風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