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去束縛的金毛神吽說不清楚是高興還是愕然,總之是愣了一下,結果當時就被尚芳抓住時機,頓時打出一記小荒勾手,將滅世力延伸而出,頓時是將金毛神吽給抓了過來,並一把就抓住了金毛神吽的軟骨,天女族和亞漢族都是屬於六界最古老的種族之一,年代上甚至要比金毛神吽的祖先更古老。
當年的亞漢族和天女族也是屬於遠古的巨獸,後來經過多年的修行和總結,這才逐漸蛻化了人身,相對來說,金毛神吽雖然也是古老的異種,但是遠遠比不上天女族血統的古老和純正。
所以尚芳才能一下子就抓住金毛神吽的弱點,因爲她知道。誰都沒想到金毛神吽這麼容易就易主了,黑木和金吽都是惱羞成怒,紛紛出手,但是此刻的雅美,不,應該說尚芳在修煉了大荒十二鑑天之後,早已經今非昔比,那不是簡單的提升一兩種境界,而是一種質的變化。
整個小洪荒當中,此刻修習大荒十二鑑天這套功法的只有兩個人,一個自然就是風南天,另一個就是尚芳,可見這套功法的少見,而傳下這套功法就是沫悖上人,連他自己都沒有修行過。
一切都說明了這套功法的生僻,但是事實也證明了這套功法是適合修行者的,恐怕也是世間極爲少數,或者說唯一適合不同層次修行者修煉的功法,也就是說,如果機緣巧合,就算是修真者,怕是也可以修行這套功法,一旦成功,就可以瞬間跨入準荒人的層次,實力飛速提升,獲得與仙神同等的實力。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修行這套功法顯然也是要有着相當嚴格的要求,功力底子,閱歷經驗,以及各種機緣的湊巧,否則強行修煉,反而會走火入魔,自尋死路,反過來,一旦修行成功,也將從此踏上一條與衆不同的道路。尚芳剛踏入第一重境界,正是那種幼苗處長,意氣風發的時刻。
因此出手的荒訣,給人的感覺就是霸烈無比,硬生生的將黑木和金吽兩人給震了回去。此時的卯日星官露出震驚的神色,道:“怎麼可能?”卯日星官有些懷疑尚芳施展的就是滅世荒力了,但是當年風南天在仙界大戰復生羅的時候,他並未在場,所以沒見過荒力施展的模樣。
雖然懷疑,但是自己緊跟着就否定了,因爲按照他的邏輯,若尚芳真是荒人出現,那自己等人豈不是早沒命了,再說了,他內心裡也是極度高傲的,哪裡會相信突然出現一個女人,就是位列六界修行頂端的荒人出現。不過黑米和金吽的出手,也算是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眼前這女人不好惹。
這個女人都不好惹了,那麼他身後的主人怕也是一樣,難道里勿冤知道那人的來歷?這麼一想,李繼頓時心中一動,莫非裡勿冤是給自己挖一個坑給自己跳?
正因爲想到了這點顧慮,所以李繼頓時攔住了黑木和金吽,對着尚芳道:“請姑娘帶路!”對於卯日星官突然之間的冷靜,尚芳並未表示什麼,彷彿是覺得對方的表現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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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人?”黑木和金吽兩人停止了攻擊,後者指着金毛神吽,卻是欲言又止,那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這金毛神吽乃是他們身份的標誌,真要被別人當面擄走,那臉面可就算丟盡了,而且金毛神吽乃是仙界在冊的仙獸,正要是失蹤,可是一樣要追究責任。
卯日星官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關係牽連,他也不說話,只是望了尚芳一眼。尚芳淡淡一笑,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抓在手裡的金毛神吽,此時的金毛神吽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眼神和馴,毛髮柔軟,那分明是求饒了。尚芳右手一鬆,左小腳一翹,頓時將還在半空的金毛神吽給踢了出去。
就見金毛神吽身在空中,吱叫一聲,身體已經是不受控制的在虛空翻滾着猶如拋物線一般,直往那大河當中掉下。嘩啦一聲,水柱沖天,卻是把大河下的蝦兵蟹將嚇得連忙逃竄。
金毛神吽很快就在水中露出了溼漉漉的小腦袋,一副可憐樣,眼神卻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尚芳的身影,發現對方根本不再看它一眼,金毛神吽頓時鬆了一口氣,剛剛短短的接觸,這個女人身上顯露出的殺氣和果斷,顯然是讓它印象深刻。
當尚芳帶着卯日星官進入茶棚的時候,苑容也已經是給白素貞和狗蛋各自服下了半枚固倫仙丹。白素貞身體已然蛻化,身體漲大之後,鱗片變得透明閃亮,一枚固倫仙丹直接是助長了她足足五百年的功力,其餘還有一半的藥效是被散盡她的全身骨骼經脈裡了,隨着日後白素貞修行的繼續,她的這些潛力都會一點點被揮發出來,到時候她的成就不可限量。
此刻的白素貞已經是可以化身人形了,儘管還要受到一定的時間限制,卻已經是脫離了最低級小妖那種朝不保夕的層次狀態,此刻的白素貞體態婀娜,彷彿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扎着兩條小辮,一襲的白衣羅裙,顯得清麗脫俗,豁然是沒有了先前那份揮之不散的妖氣。
而狗蛋則是依然故我,似乎增加幾百年功力,在他身上絲毫沒有改變,似乎狗蛋身體就像是一個海綿一般,盡情的將功力所吸收,而不帶絲毫的勉強和變化,因爲他所吸收的水分遠遠不夠撐起這塊海綿。
裡勿冤和風南天自然是知道狗蛋體制的特殊的,因此並不奇怪,此刻卯日星官三人已經是進入了茶棚當中。“這位便是我主人。”尚芳朝着風南天手一引,便恭敬的退到了風南天的身後。
李弘基此刻哪裡還敢小看風南天,就是自己的義女也是有種認不清的錯覺,他此刻內心唯一的念頭,就是儘量的讓自己呆在這些大人物的身旁,到時候人家隨便打賞或者是檢漏一點,就足夠他受用一生了。
白素貞,狗蛋,苑容,不空,五月師太以及李弘基此刻都是退到了最偏遠的一桌,而閻禮此刻也是進來,與尚芳一起站在了風南天身後。
這邊的兩張桌子,都留給了風南天和剛剛進來的卯日星官三人。“哦,還未請教這位小友如何稱呼?”卯日星官儘管已經猜測風南天身份不凡,但是內心的傲氣依然不容許他就這麼放下身份,更何況,此刻他也確實不清楚風南天的真實身份,因此能用小友這個稱呼,已經是他容忍上的極限了。
“小友!這小子膽子倒是夠大啊!看來老子得找機會給你加把火,不然怎麼對的起你呢?”裡勿冤內心暗自冷笑,卻是希望卯日星官越是輕視風南天越好。“哦,在下姓風,這次偶爾路過奔狼星,沒想到見到星官傳詔,傳詔的人,還是我多年未見的兄弟,說起來也是有緣,這才請星官過來一敘,冒昧之處,星官不要見外才是!”風南天說話慢條斯理,並不帶絲毫火氣。
卯日星官卻是暗中有氣,心想這人誰啊,譜夠大的,名字就說一個姓,而且與自己說話,居然是一直端坐着不動。當下也是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掃了一本正經的裡勿冤一眼,心想這傢伙一向話多,怎麼此刻卻成啞巴了。黑木和金吽兩人此刻卻是守在了茶棚之外,並沒有進來。
“哦,風道友,若是叫李某進來只是爲了喝茶的話,那麼李某就卻之不恭了。”說完,李繼假裝端起茶杯稍微碰觸了一下,也算是給了點面子,至於凡間的茶水,他如何會真的去品嚐,壓根就看不上。
“茶已經喝完,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就告辭了。”卯日星官很公式化的站起身體,就要離開,風南天依然保持着微笑,涵養之好讓李繼也是驚訝,裡勿冤存心刺激他。
當下就開口道:“哎呀,這還沒當多大的官呢?就學會擺架子拿姿態了啊,連口茶都不賞臉!真是讓鄙人大開眼界啊!”卯日星官最是受不得裡勿冤的氣,當下豁然轉身,就要開口。
卻見前方的天空之上,飛來了數道劍光,很快從虛空落下,站在了茶棚之前,現出的人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人有着一頭花白長髮,穿着青袍,一張國字臉,顯得十分威嚴。
另外兩人在他身後站立,一男一女,左邊男子很是年輕,有着一頭黑白相間的頭髮,戴着高冠,手中是一柄紫金拂塵,穿着一襲八卦太極袍,顯得仙風道骨。右邊一人則是一個神態冰冷的女子,約莫有着三十來歲的年紀,一襲的玫瑰宮裝,身體婀娜豐腴,眉心之上有着一顆紅點硃砂,頭髮在頭頂盤成雲髻,右手卻是捏着一個小巧花籃,顯得儀態端莊。
三人一出現,就在茶棚裡四處觀望,當那帶頭青袍老者眼睛掃到卯日星官的時候,眼睛一亮,隨即露出大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