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長孫公子聽見,沒有動怒,也沒有畏懼,只是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嗡!就在那瞬間,他雙目寒光閃爍,雙手看似緩慢擡起,但實事上,卻是無比快疾。
“星河之光,絞殺!”
一片璀璨的光芒,驀然從其揮手間衝出,在這片光芒之中,更隱隱能看見有星辰在涌動。
“該死的!”火神子與風神子兩人,頓時狂吼起來。
他們如今不能出手,一旦出手,不僅是前功盡棄,自己還將會暴體而亡,因爲困龍鎖不是普通的神器,而是天下間至強的極道之器。
然而,就在他們驚怒交加時,神秘魂師,驀然一點自己眉間,口中更是快速道出:“你們繼續血祭,我來應付。”
就在他點向自己眉間剎那,一股股強大的魂念,迅速涌出,然而,這股強大的魂念,卻不是他自己的魂念。
“在魂之山脈,煉魂數十年,如今終於派上用場了。”神秘魂師的聲音,無比沙啞。
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這數十年來,他一個人在試煉地,是怎樣過的。
剛開始的時候,他把精力放在那些神府、遺蹟之中,然而,當試煉結束,這些神府、遺蹟,便潛伏起來,不再出世,因此,他也只能放棄這個打算。
之後,他便一人來到魂之山脈。
初始時,這魂之山脈,的確如傳說一樣,每當夜幕降臨,就會出現許多殘魂鬼物。
整個山脈,都被一股陰森的氣息籠罩着,然而,自從他在魂之山脈落腳之後,那些殘魂、鬼物,就開始漸漸減少了。
當然,這不是自然的減少,而是因爲這些殘魂之物,是被他煉化而減少的。
他身爲魂師,煉化這些實力不強的殘魂,根本就不是一個難事,也是因此,這數十年來,他幾乎把魂之山脈的所有殘魂,都煉化掉。
他知道這些殘魂,遲早有一日會有作用的,而如今,就是證明它們價值的時候。
他們三人雖不可動彈、分神,但這些殘魂卻可以,可以爲他們爭取一線時間。
轟轟!一股股強大的魂念,化成一頭頭披頭散髮的鬼魂,開始瘋狂嘶吼,它們帶着煞氣,直接衝向那道星河之光。
轟一聲,兩者相撞,形成一股轟轟而響的風暴,風暴所過之處,席捲四方,許多魔染的大樹,更是因此被連根撥起。
就在這些魂念衝出的那一刻,長孫公子,原本帶着笑意的臉,頓時變色,隨後,露出一副陰沉沉的臉。
然而,還未等他來得及反應,相撞的餘威,並把他推出數百丈遲。
與此同時,火神子與風神子,快速反應過來。
噗!一口精血,猛然噗在前面的祭壇中,隨後,三人同時大喝:“血祭!”
三個祭壇,當吸收他們各自的精血之後,泛起妖異的血紅之光,就在剎那間,他們三人,手上法印一變。
嗡一聲,祭壇震動,血光暴漲,緊隨着三道光束,驀然衝向魔主軀殼中的困龍鎖。
在完成這一步之後,火神子、風神子、神秘魂師,三人臉上狂喜,雙目充滿狂熱。
看見這一幕的長孫公子,臉色驟變,更是情不自禁,大喝一聲:“不好!”
容不得他多想,因爲就在這瞬間,已有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向他心頭。
轟一聲,他身上神力,驀然暴起,口中急喝:“星河之道,遁。”
星河之光涌出,很快凝成一條星河之道,就在這瞬間,他身形一疾,快速衝向星河之道中。
然而,他神色依然沒有平靜下來,反而呼吸變得更加急速,因爲那股危機感,越來越逼近。
同一時間,火神子等人,目中殺機涌出,嘴角掛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想走?那是不可能!”
三人手印快速變幻,口中齊喝:“禁錮。”
隨着他們話音落下,整片天地,猛然震動,蒼穹更是不停轟隆,不斷有天雷落下,仿如正有一中禁忌之力,在緩緩復活,緩緩甦醒。
火神子三人的身上,驀然出現一條紅線,一條分不清是虛是實的紅線,這三條紅線,更像是他們與困龍鎖的因果線。
三人手印快速變幻,然後一個牽引手勢,噗一聲,就在完成這個動作時,三人臉色瞬間蒼白無比,更是大噴血液,但他們目光,依然露出瘋狂之色。
嗡!三條因果線一拉,束縛在魔主軀體身上的困龍鎖,猛然一動,隨後嘩啦啦,嘩啦啦,發出既沉重,又顯得有點清脆的聲響。
困龍鎖一動,頓時,一股強大到讓人無法抗拒的禁錮之力,驀然涌出。
而就在這剎那,已踏入星河之道,正準備遁走的長孫公子,神色驀然大變。
因爲他發現,自己的遁術,竟失去了作用,他的星河之道,就仿如被冰結起來,停頓在時空之中一樣,哪怕是他靈魂,也被其禁錮起來,其思路徹底切斷。
嘩啦啦,嘩啦啦,隨着火神子三人的控制,困龍鎖,開始緩緩從魔主的軀殼中抽出,然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們三人再次大咳鮮血。
這一刻,他們臉上無一絲血色,其氣血,更是顯得虛弱無比,嘴角那一抹血跡,卻是很刺目。
此刻,他們瞳孔中,出現的不再是狂熱與瘋狂,而是一臉的驚駭。
沒錯,就是驚駭,就仿如出現了什麼,讓他們無法掌握的事。
“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的....”
“九百份皇族之人的精血,九百副皇族之人的骷髏,以及九百道皇族之人的魂魄,再加上我們三人的血祭之法,這困龍鎖,應該會受我們所控。”
“可是,爲何還隱隱有排斥的意志?”
火神子雙目睜大,瞳孔中露出不解與不甘。
“沒錯!按道理來說,以後人的血、骨、魂、獻祭,就能控制先人所煉的兵器,哪怕是極道之器,也不例外,如今出現這個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曾經的皇族之人,並不是狂神古皇的後裔。”神秘魂師,雙目閃過精光。
“什麼?皇族不是狂神古皇的後人?”當刻,風神子驚呼起來,因爲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整個荒界,所有人的都知道,皇族,是狂神古皇所創造的,而他在消失時,更是留下極道之器,困龍鎖,作皇族的鎮族之寶。
因此,人們很自然就會聯想到,其皇族之人,就是狂神古皇的後裔。
可是,如今竟發現曾經的皇族,竟不是他的後裔,這事情,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不對,不對!”
“假如皇族不是狂神古皇的後裔,那麼,之前我們祭血、祭骨、祭魂時,恐怕早就已被反噬,落個暴體而亡。”
“然而,我們卻活下來,併成功激活困龍鎖的一縷氣機,可以說,皇族應該是狂神古皇的後裔。”火神子,猛然想來。
“這樣說,也有理,可是,爲何困龍鎖,也有一絲反抗的意志?難道是皇族之血、皇族之骨、皇族之魂的份量,還不夠重?”風神子,目中充滿疑惑。
“對!也許就是這樣。”聽見風神子的話,火神子仿如想通過來,其雙目精光一閃。
然而,那位神秘魂師,卻眉間緊鎖,仿如心中有些東西想不透。
“別管了,如今我們已沒有退路,困龍鎖已拉出三分之二,只要再將最後三分之一拉出,那麼,我們就大功告成。”
“只要困龍鎖得手,我們就可激活傳送玉牌,離開這個鬼地方。”火神子,牙關緊咬,目中再次露出一抹瘋狂。
神秘魂師,心中雖然有疑惑,但事已至今,確實如火神子所說,他們已無退路,只是放手一搏。
當刻,他們三人,手上法印變幻,再次全力拉扯,與困龍鎖的因果線。
嘩啦啦,嘩啦啦,困龍鎖拉動,從魔主軀殼的頭顱拉出,然後接着肩膀,胸膛,腹部,再到四肢。
當困龍鎖從魔主身上完全抽出之後,轟一聲,一股滔天的兇悍氣息,猛然從魔主的身軀,暴發。
這剎殺間,整個蒼穹,風雲變色,空中雷電交加,狂風暴雨,一股強大到無法形容的氣息,徹底籠罩着整個試煉之地。
哪怕火神子等人,心中早已有準備,也在這瞬間,神色驟變,心中駭浪滔天,更甚至,這剎那,他們懷疑魔主還沒有徹底隕落,他再次甦醒了。
然而,他們卻知道並不是這樣,這只是早已死去三萬年已久,魔主肉身中的本能氣機,而不是他復活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讓他們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遲遲不能平復下來。
咳咳咳!困龍鎖被抽出,三人瞬間再次大咳鮮血,其身上更是出現無數裂縫,仿如他們即將要徹底炸開。
然而,他們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勢,反而狂笑起來。
“哈哈哈!終於成功了,此事已成,只要回去荒界,我們將會踏在這個世界的巔峰。”火神子的笑聲中,盡顯張狂。
“快了,快了,姐姐,我很快就可以復活你了。”神秘魂師,也在這剎那,道出壓抑已久的笑聲。
就在這瞬間,他終於散開臉上的黑氣,露出他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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