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徐,捲起濃郁的血腥之氣,飛‘蕩’於洛陽城上空。
血腥氣味,灌入張智聰的鼻翼,使得他的‘精’神情不自禁地爲之興奮,冷如寒星的雙眼,掃過洇染整片地面的殷紅鮮血以及那些紅白物什,更是讓他的興奮,得到了最狂暴的提升。
此時的張智聰,只有血與‘肉’,能讓他的心靈,引起無比酣暢的快感。
這就是幻魔神兵與隨變魔功雙魔‘性’對於他心智的影響。
現在的他,對於敵人來說,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站在當場,對於滿地的血‘肉’,用心靈進行了一番感受,張智聰的神情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張智聰恢復了自己所有的神智,看着百餘人屍體所雜燴成的血腥場面,他的心中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概。
百餘名青雲宗弟子的‘性’命,多少也能抵償一下肖家的血仇。
六名黑衣人,是絕情殺手團成員,他們視百姓的‘性’命如草芥,更是該死。
這些人,都該死。
那些一心忠於南宮傲天,助紂爲虐的青雲宗弟子,有多少殺多少,爲禍百姓,無視百姓生死的修道者,有多少殺多少。
張智聰的‘胸’臆間,突然生起了無盡的豪邁。
爲報血仇,他可以殺死所有有關聯的人,爲了百姓,他可以與強大的勢力集團爲敵,將他們無情的剿殺。
張智聰感受着場地中的血腥之氣,他的心神,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青雲宗洛陽分壇已經被滅,是該離開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張智聰毅然決然地轉身,準備離開當場,前去與肖筱與寧兒相會。
可是,麻煩似乎又盯上了他。
從街道的兩頭,涌出了兩批人馬,足有百餘人之多。
兩批人馬的速度很快,他們分前後將張智聰圍在了中間。
“好大膽的惡賊,居然敢在洛陽城中,進行如此兇狠的屠戮,難道在你的眼中,就沒有我們修道總工會的存在嗎?”
張智聰前方的一名中年道者冷沉着臉,寒聲喝問道。
張智聰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他在第一時間,已經對圍聚而來的修道者,進行了快速的觀察。
雙方人馬絕不是同一批人,在他們當中,都是仙階高手,只不過這些仙階高手的實力,大多數都在二三級之間。
在他們之中,只不過是二十餘人的實力,在仙階五級以上。
看來不管是修道工會,還是另一批人,他們都沒有將張智聰放在眼裡。
當然,就算放在眼裡又如何?
張智聰通過前面的兩場廝殺,就算他是一名仙階九級道者,施展威力強大無匹的攻法殺敵,他的實力還能剩多少?
就算他還剩兩成,亦或是三成,他也已經成爲了強弩之末,還有何可怕的呢?
中年道者的喝斥聲落地,張智聰的神‘色’在瞬間變得冷寒一片,殺氣騰騰:“修道總工會,狗屁不是。”
“你……你說什麼?小畜生,你居然敢無視修道總工會的存在,還敢在此侮辱總工會……”
“我有說錯嗎?我在洛陽城殺人又如何?我這只不過是屬於仇殺。青雲宗滅掉肖家,我爲肖家報仇,又有何不可?反倒是你們,打着什麼狗屁總工會的名義,盡吃飯不辦事,我真是爲你們感到羞愧。我到洛陽城並沒有多長時間,可是我卻是知道在洛陽城中,有個絕情殺手團,他們無視百姓的生死,執行任務的時候,殺傷百姓如同斬草,可是你們幹什麼了?你們有過問這件事情嗎?哼哼,燕國修道總工會,只不過是打着旗號,只吃飯不辦事的垃圾。”
張智聰憤怒無比的怒罵聲落,那名與張智聰‘交’談的中年道者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卻是沒有再反駁,很顯然,張智聰說的話,已經點中了他們的死‘穴’。
“張智聰,別忘了,當初你與青雲宗少宗主約鬥之後,你已經脫離肖家,與肖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就在這裡,站在張智聰身後的另一批人的頭領,向他冷聲說道。
“你並不是修道總工會的人,你有何權力在此跟我說話?”
那人神‘色’一凜,頭微昂,一幅傲然的樣子:“別忘了,在洛陽城,除了燕國修道總工會之外,還有燕國第一大‘門’派燕‘門’的存在,而我們就是燕‘門’弟子。”
那人說這話的時候,那得意的樣子,令張智聰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此人年齡,四十來歲的樣子,張智聰在他‘胸’前的道力徽章上匆匆地掃了一眼:“仙階七級,一個無名小角‘色’而已。你這麼以燕‘門’爲榮,我看以你的道力等級,恐怕也只夠給燕‘門’‘門’主端端洗腳盆吧!嘎嘎嘎……”
張智聰這句‘陰’損的話說得十分的‘陰’毒,有了這樣的話,那名漢子是絕計不可能反駁的。
他是燕‘門’弟子,他不可能說違逆燕‘門’‘門’主的話。
張智聰話音落地,那名漢子果然沒有了言語,漲紅着臉站在那裡,惡狠狠地看着張智聰,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智聰,他說得對,你已非肖家弟子,就沒有資格替肖家報仇。今天你在洛陽城中,殺掉百餘人,你必須留下你的‘性’命,否則,我燕國修道總工會的顏面何存?”
“首先我要告訴你一聲,雖然我已經與肖家脫離了關係,可是他的兩個‘女’兒,卻是嫁給了我。‘女’婿幫岳父報仇,天經地義;再說,燕國修道總工會,已無顏面可言,又有何顏面可存?一羣欺軟怕硬的垃圾,拿着什麼狗屁修道總工會的名義來唬人,老子纔不吃你這一套。”
“你……張智聰,你將爲你的言行,付出慘重的代價。”
張智聰臉上浮上一層不屑的笑容:“哼,是不是被我說中你們那不可見人的心思了?我倒是想問問,你要我付出何種代價?”
“我要讓你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行,我們‘門’主說過,一定要活捉張智聰。”
被張智聰冷斥得沒有言語的漢子,直接說道。
他的話音出口,中年道者的臉‘色’立馬變了數下:“既然‘門’主有此吩咐,那就照‘門’主的意思做吧!”
“哈哈哈……”張智聰發出了一陣張狂的大笑:“這就是燕國修道總工會的人呀,處處受制於人,居然還敢在此張狂,你是不是想把我笑死?”
張智聰抓緊機會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