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智聰就穿上風雷套裝上路了。
他沒有及時離開長安城,而是來到了皇宮外面的一處街道。
一路前行,找到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段,張智聰讓小黑在外面等他,他則利用天噬絕光的光罩式施展,隱去了自己的行蹤,閃身進了皇宮。
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咸豐城府臺鐵英所寫下的供詞,以及千名有德之士代表咸豐城所有百‘性’簽下的上千名字,這些都在證明着左丞相宇文化極的罪狀。
宇文化極是當朝宰相,自己又是神階七級強者,兼之‘門’客無數,張智聰自己不可能前去擊殺他,現在他也只能依靠皇權的力量,爲老百姓討一個說法。
皇宮很大,連綿了百里方圓,建築物異常雄偉,張智聰進入其中,一路潛行,沿途遇到了無數巡狩的皇宮護衛,也遇到了很多的宮‘女’太監。
可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見的人,他現在只想找到中華帝國的最高統治者:皇上。
張智聰走過中華帝國很多地方,大多數的地方,卻也算得上是國泰民安,他的潛意識之中,有一種聲音在告訴他,皇上一定是一個好皇上,否則的話,中華帝國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態。
張智聰利用自己的隱跡,在皇宮中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奔行着,尋找着皇上,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不過張智聰知道,以皇權來說,以皇上的安危而論,他所出現的地方,絕對是皇宮的中心地段。
一路疾速地奔行,張智聰深入到了皇宮的中心地段。
張智聰本想抓一個太監護衛一類的人,問問皇上所居何處,可是由於這些人都是成批成批的,他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單獨的人,使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想法。
尋着尋着,張智聰竟是來到了一個偌大的‘花’園,突然看到一個亭子中,坐着一個衣着‘花’服的‘花’甲‘婦’人。
整個‘花’園中,沒有其他的人,就只有那名‘花’甲‘婦’人,張智聰的心中立馬升騰起無盡的喜意,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涼亭之前。
當他看清她的面貌之後,張智聰不由得大驚失‘色’。
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了。
從後面看,這絕對是一個‘花’甲‘婦’人,可是從前面看,她卻是一個異常絕美的中年‘婦’‘女’。
當然,這只是從她的皮膚判斷的,因爲她的皮膚緊緻如‘玉’。
只不過她那滿頭的銀髮卻是讓人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
白髮美‘婦’的手中,拿着一個年代久遠的小小鏽球,一臉愁苦地坐在石凳上,‘迷’‘蒙’的雙眼,怔怔地盯在前方。
張智聰站在涼亭之外,看着白髮美‘婦’,他的心中情不自禁地爲之顫動。
不知爲何,張智聰對於白髮美‘婦’,居然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覺,不僅如此,還有着一種莫名的親切,更爲重要的是,他從白髮美‘婦’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傷心。
突然,白髮美‘婦’手中很是斑駁的鏽球突然掉落地面,滾向了一個角落中。
白髮美‘婦’臉‘色’立馬駭然變‘色’,身體驀地撲倒在地上,雙手迫急無比地在地上‘摸’索。
她,居然雙眼已瞎。
這個白髮美‘婦’,到底是何許人也?
看她的衣着打扮,以及她身上所滲出的那種高貴的氣質,她絕不是什麼宮‘女’。
看她的年紀也就三十七八歲的樣子,她的雙眼卻是爲何會瞎呢?
很多的問題,都在張智聰的心中生起。
他很想離開這裡,去找皇上,可是他居然又不忍離開。
不知爲何,這是一種天生的情緒,這種情緒已經超越了張智聰心中的憐憫層次。
他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白髮美‘婦’,那種強烈的親切感讓他舍不下在地上迫急‘摸’索的她。
白髮美‘婦’在地上迫急地‘摸’索了一陣,她的雙眼之中,居然流出了晶瑩的淚水。
再也顧不得許多了,張智聰停止了天噬絕光的運行,無聲無息地上前,將涼亭角落的鏽球悄悄地放在了白髮美‘婦’的即將‘摸’索的地方。
片刻後,白髮美‘女’就‘摸’到了那個斑駁的小鏽球。
‘摸’到小鏽球,白髮美‘婦’如獲至寶,右手緊緊地抓住鏽球,左手擦去了眼中的眼淚。
“謝謝你。”
聲音有些發澀,有着無盡的蒼桑,卻是那麼的好聽,使張智聰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可是片刻之後,張智聰就駭然了。
難道這白髮美‘婦’根本就沒有瞎?
“扶本宮到石凳上坐好。”白髮銀‘婦’的聲音又響起。
聲音很好聽,沒有半分的兇意,可是卻是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氣勢在裡面,張智聰情不自禁地上前,扶起白髮美‘婦’,來到石凳之上坐好。
“以前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
張智聰更是駭然,看來她真的沒有瞎,可是剛纔她爲何會如此呢?
張智聰點了點頭:“是的,我是新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呀!這御‘花’園,皇宮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不能擅闖,既然你是新來的,那就免你的罪了?”
“你是……”
白髮美‘婦’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我是皇后,難道你不知道嗎?”
“啊,皇后?我不知道。”張智聰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
“你能讓我‘摸’‘摸’你的臉嗎?”
張智聰又一次震驚,這白髮美‘婦’,已經給他造成了無數的震撼。
“怎麼,你不願意嗎?”
張智聰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打消了自己心中的顧慮,蹲在了皇后的身旁:“皇后,請‘摸’吧!”
皇后的雙手立馬撫上了張智聰的臉頰。
她的雙手很滑,還散發着一種清雅的香氣,給張智聰一種無比愜意的感覺。
可是張智聰的心中,卻是沒有任何不良的想法,他的心裡,只有一種幸福,皇后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他對皇后竟是生出一種母親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張智聰自出生之日開始,就失去了母親,他對於皇后母愛般的撫‘摸’,充滿了沉醉。
“不知爲何,你的身上有一種異常熟悉的氣息,當你來到這御‘花’園的時候,本宮就已經嗅到了,所以本宮纔沒有把你喝斥出去。”
皇后的話音落地,張智聰這才明白,皇后爲什麼知道他的存在。
就在這時,張智聰猛地感覺到身後滲滿了無盡的殺意,他顧不得皇后‘玉’手對自己的撫‘摸’,猛地回首,這才駭然發現,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名渾身充滿了無盡威嚴的龍袍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