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黨校對於上官雲飛來說是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地方,但他知道進入這個地方進修代表着什麼,而且他也清楚他的母親皇甫雲煙身上揹負着什麼,也明白皇甫雲煙進入中央黨校進修背後藏着的種種兇險。他雖然不懂政治,但他卻能嗅到危險的氣息。
上官雲飛看着皇甫雲煙漸行漸遠的身影,雙手插在口袋裡,臉色再也沒了之前與皇甫雲煙在一起時的那種孩子氣,取而代之的是肅殺和堅定,插在口袋裡的雙手不自禁的緊緊握拳。
媽,就算與天下人爲敵,屠盡天下人,我也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您!兒子長大了,懂得保護您!
對於上官雲飛來說,他的家人和女人就是他的逆鱗,觸之者死!
如今的京城對他來說具有威脅的依然是司空家族,宇文家族經過這次的京城風波已經不足爲懼,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其他家族慢慢侵蝕掉,宇文家族已經被他整得還剩一口氣,苟延殘喘,如今,擋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司空家族了,他相信,不用多久,他和司空展躍的交鋒就該有個了斷了。
他很期待!他相信,司空展躍也很期待!
好不容易從中央黨校走出來的上官雲飛有些茫然的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似乎接下來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他剛從夢家出來自然是不會再去夢家,最後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回京城大學,畢竟東方嫣然還在那裡,想到就做,擡起腳步走向他的車子。
可是當他打開車門正準備鑽進車子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了一個悅耳的聲音。
“上官雲飛。”
聽到聲音的上官雲飛轉身,循聲望去,只見江婉卿一臉巧笑嫣然的站在離他不足三米的地方。
“真巧啊!”上官雲飛笑着說道。他還真是有些意外,竟然能夠在這裡遇到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孩。
“是啊,只是某人好像很不紳士呢,竟然放美女鴿子。”江婉卿走近,有些俏皮的對上官雲飛說道。
“額...”上官雲飛無語,他當時也只是爲了氣江老頭所以才這麼順口答應的,誰知道她竟然還記得,女人記仇,還真是沒說錯啊!
“我那天有急事,所以...不好意思。”
“你昨天放了我鴿子,今天又這麼巧的在這裡遇上,不如今天你陪我逛上一天,就當補償了。”江婉卿笑着說道,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上官雲飛冷汗直流,但卻偏偏他還無法拒絕。
“沒問題,美女相邀,自當捨命相陪。”上官雲飛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嘴上還是答應道。
“那行,那我們走吧。”江婉卿說完倒也不客氣,直接繞道車子另一邊,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上官雲飛苦笑着搖搖頭,隨即也鑽進車子,不一會絕塵而去。
一天的時間,上官雲飛都陪着江婉卿,又再一次的把京城的名勝古蹟和景點遊玩了一遍,當兩人在傍晚時分從長城上面下來的時候那叫一個狼狽,上官雲飛再一次苦叫連連,這可是比他與神榜高手一戰都要來得累,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拒絕,江婉卿雖然也是累得不行,但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卻是她這二十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雖然她和上官雲飛這算是第二次見面,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喜歡和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她承認,她一開始接觸上官雲飛只是因爲好奇,只是因爲好勝,她不相信自己會比其他女孩差,可是,一天的相處下來,她的想法變了,雖然她知道那還不能算是愛,但她
卻不得不承認,上官雲飛是她這二十年來第一個有好感的男孩,她不想失去這種美好的感覺。
上官雲飛與江婉卿在一家溫馨的餐廳用過晚餐之後已是晚上九點多,隨後他便是把江婉卿送了回去,之後他沒有多留,便離開了。
江婉卿站在門口看着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車子,眼神怔怔的看着上官雲飛離去的身影,久久沒有回過神。
“都走遠了,還看!”突然一個蒼老中帶着一絲戲虐的聲音在江婉卿的耳畔響起。
“爺爺。”江婉卿回過神,看到江老不知在何時已是站在了她旁邊。
“婉卿,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小子了吧?”江老眼神緊緊地盯着江婉卿,問道。
“爺爺,我不跟你說了,我睡覺去了。”江婉卿臉色緋紅,嬌嗔道,隨後跑進了別墅。
江老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江婉卿,眼神變幻,隨即看向上官雲飛離去的方向,臉色莫名,不知在想什麼。
上官雲飛獨自駕着車行駛在有些寂靜的街道上,這條道上人少車也少也是有原因的,因爲這裡接近西山,能夠住在這裡的人莫不都是大人物,一般人想要靠近這裡並不容易,當上官雲飛駕着車快要離開這條道路的時候,卻是有着異變發生。
上官雲飛突然停下車,隨即打開車門,走下車,斜靠在車門上,靜靜地環視四周,冷芒乍現。
“既然來了,那就都出來吧。”上官雲飛突然憑空對着黑夜說道。
隨即四周憑空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瞬間便把上官雲飛圍在了中間。
“R國忍者?!”看出了黑衣人身上的標誌,上官雲飛皺着眉頭,說道。他還真是意外,本來他還以爲是宇文家族爲了報復他而派出來的殺手,可是沒想到迎來的卻是R國忍者。
“八嘎!”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是甲賀流的人吧。”上官雲飛說道,死在他手上的只有甲賀流的少主,伊賀流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還來招惹自己,那就只剩甲賀流了,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殺了他!”十幾個忍者一時間全部涌向上官雲飛,瞬間,刀光瀰漫,璀璨刀鋒襲向上官雲飛。
上官雲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臉上殺氣涌現,隨即冷冷的聲音響起。
“屠殺R國豬是每個華夏人的職責!”
話音落,人影消,無數劍影瀰漫,瞬間把所有忍者籠罩在了其中。
僅僅五分鐘的時間,上官雲飛已經回到了原處,只是手中的軒轅劍的劍尖緩緩有着鮮血滴落。
十幾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眼中毫無威脅的青年卻擁有如此恐怖秒殺他們的實力。
他們每個人身上僅僅一個傷口,一招致命,雖然地方不一,可是卻都是要害。
鮮血在流淌着,把整片地都染紅了。
上官雲飛沒有過多的看這些已死的R國豬,但也並沒有上車着急離去,而是緩緩來到路邊,看着下方燈火璀璨的城市,眼神莫名。
有些人只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還有下一句,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或許有些舊賬也是時候該好好的清算清算了!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血,看我華夏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飢啖美酋頭,渴飲
羅剎血。
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
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
愛琴海畔飛戰歌,歌歌爲我華夏賀。
東京城內舞鋼刀,刀刀盡染倭奴血。
立班超志,守蘇武節,歌武穆詞,做易水別。
落葉蕭蕭,壯士血熱,寒風如刀,悲歌聲切。
且縱快馬過天山,又挽長弓掃庫頁。
鐵艦直下悉尼灣,一槍驚破北海夜。
西夷運已絕,大漢如中天。
拼將十萬英雄膽,誓畫環球同爲華夏色,到其時,共酌洛陽酒,醉明月。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里殺仇人,願費十週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兇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素來無一真。
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爲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名。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我輩熱血好男兒,卻能今人輸古人?
上官雲飛輕聲呢喃道:“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殺一是爲罪,屠萬是爲雄。屠得九百萬,即爲雄中雄。……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我輩熱血好男兒,卻能今人輸古人!”
上官雲飛沉吟半響,突然仰天喊道:“男兒當殺人!哈哈。。。說得好!哈哈。。。”
他或許應該在與司空展躍決出勝負之前兌現自己先前許下的承諾。
ps:第二更送上。。。給雲軒幾天的緩衝時間,儘量補上以前欠的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