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魚塘旁邊的畢宗和棕熊二人,看到迎面高速飆射而來的汽車,頓時都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蔣海這傢伙難道要撞死老子嗎?”畢宗有些驚恐的望着高速駛來的汽車。
由於車內風太大,蔣海和元道都俯下了身子,元道也用方向盤擋住了自己的面孔,導致畢宗根本看不到車裡面的人。
“二掌櫃,小心!”
看到汽車已經距離他們不到三十米,卻還沒有絲毫減速的跡象,車速已經達到了一百八十邁以上,棕熊頓時大吼了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了畢宗,直接躍入了池塘裡。
三十米的距離,一百八十邁以上的車速會在一眨眼就衝過去。
撲通一聲,畢宗和棕熊兩人直接落入了池塘內。
而元道則猛地踩住離合,拉動手剎,同時另一隻手猛地扭打方向盤,眼看着即將衝入池塘的汽車,經過元道一番猛烈的操作後,車子在原地進行了七百二十度的超級大漂移,輪胎將地面的泥土噌的翻飛,最終停在了池塘旁邊。
這一番劇烈的大漂移,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蔣海甩的暈頭轉向,而元道卻在車子剛剛停住的瞬間就跳出了車子,一個箭步,直接躍入了池塘。
此時的畢宗和棕熊,剛剛浮出水面,只看到一個人影竄入了池塘,卻也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
棕熊急忙拉着畢宗往岸邊划水遊動,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一隻手給抓住了,他鬆開了畢宗的手臂,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潛入了水下。
畢竟,棕熊也是受過高等訓練的專業保鏢,遇到這種緊急情況的時候,他並沒有慌亂。
池塘的水並不渾濁,潛入水下後,棕熊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在看到這張熟悉面孔的一剎那,棕熊的眼睛猛地瞪得滾圓,嚇得他在水下尖叫起來,由於極度的恐懼,讓得棕熊忘了自己身處水下,一連串的氣泡從他嘴裡冒出。
元道那一張冰冷的面孔,在此時棕熊的眼中,卻是比惡鬼還要可怕。
他萬萬沒有想到,元道會出現在這裡!
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多想,強烈的求生慾望下,他拼命的開始用雙手划水,想要游到岸邊去。
但是,元道已經抓住了他的腳踝,拽着他往水底沉下去。
棕熊拼死的划水,劇烈的運動會消耗他肺泡裡面大量的氧氣,導致他很快就憋不住氣了,想要浮出水面換氣。
但元道死死的拽着他的腳踝,不斷的下潛。
棕熊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希望浮出水面換氣,便立即轉身去對付元道。
雖然他知道自己絕不是元道的對手,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所有動作都只是求生慾望下的本能,他只想掰開元道抓着自己腳踝的手。
但是,棕熊剛剛翻身要跟元道打鬥的時候,就看到元道的拳頭猛地朝着自己的胸膛砸來。
他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被元道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胸口。
砰的一聲悶響聲在水下響起。
這一拳頭,元道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力道,卻是直接把棕熊的胸膛骨頭打的凹陷了進去。
棕熊嘴巴之中發出了一連串的氣泡,他的臉色瞬間極度扭曲了起來,身體由於缺氧而劇烈的抽搐起來。
元道抓住了棕熊的腦袋,然後猛地一扭,棕熊的目光瞬間變得渙散,肺部僅存的少量空氣完全從他的鼻孔和嘴巴之中冒出。
鬆開了棕熊已經不再掙扎的身體,元道神色淡漠的看着這具屍體沉落到了池塘底部。
只要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的人,元道不會心存善意,這棕熊雖然只是畢宗身邊的一個保鏢,但也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扭斷棕熊的脖頸,迅速的讓他死亡,這已經是元道對他的恩賜了,否則讓他慢慢的在水底窒息而死,水流會順着鼻孔和嘴巴進入肺裡,會引起胸腔炸裂一般的疼痛!
隨後,元道迅速的浮出了水面。
畢宗剛剛爬出池塘,坐在岸邊,有些驚恐的望着水面上探出的一個腦袋。
這不是棕熊!而是元道!
看清楚了水面上露出的那張臉後,就像是見到了水鬼一樣,畢宗急忙掙扎着站了起來,撒腿就跑。
但他哪裡能跑得過元道,元道迅速的游到岸邊,只用了十幾秒的時間,就追上了畢宗,然後直接將畢宗撂倒在地。
畢宗驚恐的望着元道,渾身都微微顫抖起來,他看向了池塘裡,似乎在期盼着棕熊能夠趕來救他。
其他的幾個保鏢都在別墅裡面埋伏着,畢宗非常謹慎,雖然敢肯定銀環蛇老大聶鵬不敢把他怎麼着,但他還是做了準備人,讓幾個保鏢埋伏在別墅內。
如果聶鵬想對他動手,畢宗就會立即讓這幾個保鏢動手。
那幾個保鏢都在別墅內,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的情況,因此,畢宗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棕熊身上。
“畢宗,別看了,棕熊已經死了!”元道淡漠的望着畢宗。
聽到棕熊已經死了,畢宗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渾身都是猛的劇烈一震,神色間越發驚恐起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畢宗結結巴巴的問道。
方纔那輛車速度太快,他沒有看清車裡坐着的到底是什麼人,還以爲是蔣海和程青檸。
“事到如今,我跟你明說了吧,程青檸是我妻子!你三番兩次找我妻子的麻煩,你覺得你有幾條命跟我玩?”
元道神色淡漠的說着,畢宗在他眼裡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現在告訴他事實也沒關係,讓他做個明白鬼。
“什……什麼!”畢宗的眼睛瞪得滾圓,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比得知棕熊的死訊還要讓他驚恐。
眼珠子一轉,在強烈的求生慾望下,畢宗直接跪在了地上,抓住了元道的鞋子,直接將自己的腦袋緊緊的貼在了元道的鞋子上面。
“元……,爺!我之前不知道程青檸是您的妻子,要是我知道的話,您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打程青檸的主意啊!求您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次吧!”
畢宗幾乎是聲淚俱下的乞求着,爲了活命,現在該把渾身解數都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