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着崇州,陳樂坐在一處塔尖上往下看,這是整個崇州最高的地方。
高達上百米,他坐在上面端着一壺酒,欣賞着月光。
他的身後,站着一個年輕男人。
這男人全身白衣,風度翩翩,一頭長髮,遮住了他半張臉。
“陳樂,我這次是來找你的,你就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沒什麼好說的,我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嗎?我重生之後,煩心事不斷,你們的願望不就達成了嗎?”
他放下酒瓶,回頭看了看白衣男子,丟給他酒瓶子:“來一口?”
“沒興趣!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他們要來了,你最好做好準備,就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怕是難以應對,好了,我能和你聊的時間有限,就不打攪你了。”
說完,白衣男子縱身一躍,從這上面跳了下去。
他在夜色中來回的穿梭,轉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麼高的位置,可以縱覽崇州全部的地貌。
高樓林立,但此刻陳樂的心卻像是凍結了一樣。
他們這麼快就要來了嗎?
喝完了一壺酒,他順着樓梯爬了下去。
霓虹燈中,幾輛車停在酒吧外面。
陳樂路過這裡的時候,隨意的朝裡面瞥了一眼。
看到裡面坐着的一個人,他頓時來了興趣。
秦安雅!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這個女人,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放在心中的那些雜念。
他推開酒吧的門走了進去。
酒吧裡燈光晃眼,音樂聲震天,幾個穿着暴露的少女站在前面跳着舞。
秦安雅就坐在這裡,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直到陳樂,走近她的身邊。
秦安雅突然問:“來都來了,不過來陪我喝杯酒?”
在她身邊坐下來,陳樂對着調酒師說道:“雞尾酒加威士忌,不加冰。”
“你還挺有風趣,居然喜歡喝這種酒。”
“你不也一樣嗎?”
陳樂抱着手看着秦安雅:“你來崇州,不就是爲了來對付我嗎?現在整個崇州鬧得沸沸揚揚,我可是名聲大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這都得拜你們家所賜。”
秦安雅同樣扭過頭來看着他,也在笑。
只是那笑容,有些陰森詭異,掛在她那張俏生生的臉上格格不入。
“我知道,你懷疑你們其中出了內鬼,安排了人跟蹤他。”
“蟲子!”
陳樂笑眯眯的說:“看來你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那麼今天我做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爲了你的安全起見,我已經安排人把他咔嚓了,我順便告訴你,他帶去的那個瘸子,叫胡紹對嗎?很不幸,我們去的時候,他也受了傷,本來他就是個瘸子,又是個廢物,我們留他不得,所以順便幫你解決了。”
調酒師把酒給他放在了身邊。
陳樂晃酒杯,卻沒急着喝下去。
既然在這裡,那麼肯定就是在等他了。
秦家如今也是紛爭不斷,完全不像外面看的那樣,團結一致,這倒是給了他機會。
只可惜了,胡紹本來不應該死的。
但是蟲子,這女人是不是真的給解決掉了,還有待查證。
蟲子可是他們家的心腹,不管是誰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哪能那麼容易就被殺掉?
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秦安雅扭過頭來,輕輕的勾住陳樂下巴:“其實要我說,我們完全沒有必要,一直處於敵對的狀態,我們完全是可以合作的,只要你願意,如今,千面被關在監獄,她什麼都做不了,秦雪凝又利用了你,你就不想報仇嗎?”
這時,酒吧外面幾個警察穿着便衣,正蹲在草叢裡看着。
歐陽柏娜拿着一副望遠鏡,盯着酒吧裡的風吹草動。
旁邊一警察搓了搓手:“歐陽姐,你說他們還會有什麼動靜?我感覺咱們來這裡跟着也是白搭。”
“別廢話,這是吳頭的命令,咱們一定要跟緊他們,陳樂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不管是出於保護,還是出於追蹤,我們都要確保他無事。”
“那……那個白人呢?”
說白衣人,歐陽柏娜眼角也跟着狠狠一抽。
陳樂上那個塔尖兒,完全是爬上去的。
可是那個白衣人卻顛覆了他們的三觀,幾個跳躍就已經跳到了塔尖兒上,站在陳樂身後跟他說話。
因爲相隔太遠,當時他們可沒有聽清楚,這些人說的是什麼。
但對於那個白衣人的身份,歐陽柏娜也是倍感好奇。
這可不是在拍電視劇,那個男人真的能騰空跳躍,像一隻貓一樣迅速穿梭,不得不讓她感到狐疑。
就在這時,歐陽柏娜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急忙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讓她一陣無語,這個電話居然是六叔打過來的。
估摸着又是因爲司馬老爺子。
輕輕一嘆,她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
陳樂看着身旁的秦安雅,這個女人也很狡詐,他不得不提防一點。
“你想讓我跟你合作,但是合作必須得是雙互利雙贏現在我只感覺,你讓我跟你合作,好處只有你自己的,這個恐怕……”
“陳先生放心,如果你願意跟我合作,我也可以幫你解決一個困難,你現在不是在崇州成了過街老鼠,只要我幫你就可以解決這一切問題。”
白天她還讓沈玲星去找千面禍害自己,這轉眼之間又要爲他好,說是要幫他,這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看着陳樂疑惑的樣子,秦安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考慮一下,這對你對我都有利,你想你在崇州,如果一直無法澄清,看看楊鐸,他的地位受到的影響,你就心裡清楚了,耽擱的越久,對你越不利,我知道,沈氏集團最近也受到了重創,所以我勸你聰明些……”
說完她看着調酒師招了招手:“結賬,連同這位帥哥的錢一起付了。”
付完錢,秦安雅便往門外走去,她這一出門,身後又有十幾個人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留下陳樂一個人坐在這裡,望着他們的背影,微微皺了皺眉。
一拍桌子,他也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