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雨詩怎麼也沒想到,如今集團危機已經解除了,自己的爸媽竟然還想着用她去和江家聯姻。
她們不是不知道她並不喜歡江嶽。
“聶雨詩,這件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聶父冷冷說道:“我不會允許你再胡鬧。”
“這是我和你媽做出的一致決定。”
“只要你還是我們的女兒,你就得聽。”
一旁,江嶽看着聶雨詩,心中冷笑。
“臭**,早晚老子會慢慢玩你。”
不過江嶽並沒有將想法表現出來,而是笑着看向聶父聶母勸到:“爸媽,你們也不用着急,雨詩這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畢竟的確有點突然。”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雨詩就會認可我的。”
“我會努力讓雨詩相信我,我可以給她幸福。”
“江嶽,你別惺惺作態,我看着都覺得噁心。”聶雨詩臉色有些慘然的看着就江嶽,“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除非我死了。”
說完,聶雨詩直接轉身將門打開,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她絕望,但更多的是失望。
連自己的爸媽都只把她當成聯姻的工具,這是多麼的可笑?
聶雨詩開着車直接離開了別墅區,但在這時候,她卻不知道該去哪裡。
回公司麼?
她只是想了一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之前,她一直都把公司當做自己的第二個家,很多時候都是在爲整個集團着想,甚至這一次的危機,也是她始終一個人在撐着。
但到頭來呢,換來的不過是把她當做了商業聯姻的工具。
她只覺得很是可悲。
只是不去公司,又能去哪裡?
在這時候,聶雨詩突然發現,這麼多年來,她竟然連一個可以談心的都沒有,唯一一個算得上是好朋友的,便是劉倩了。
可是劉倩已經結婚,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又如何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她?
想到這,聶雨詩眼眶不由得有些泛酸。
她突然有些想許墨。
如果這個時候許墨在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她是不是還會幫她將江嶽趕走?
在這一刻,她突然有股想要去找許墨的衝動。
但很快,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許墨就是被她媽媽趕走的,甚至趕走的方式並不怎麼光彩,一個男人面對那樣的羞辱,又怎麼會原諒?
聶雨詩自嘲的笑了笑,漫無目的的開着車,最終又在獵場酒吧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
這一刻她只想一醉不起。
……
酒店裡,許墨重重的伸了個懶腰,只覺得有些疲憊。
和一號雖然交談沒多久,但卻也讓他覺得有些心累。
他已經將計劃和決定告訴了一號,並得到了一號的支持。
唯一讓他有些不放心的是,那些個王八蛋是否能夠在他不在的時候鎮得住場子。
雖然他在霍少卿那邊表現得相當自信,但實際上,他心中並沒有底。
因爲那羣王八蛋雖然說每一個都有着相當不俗的實力,放眼整個中東,也沒多少人能夠比得上他們,但在正事面前,他們卻也是玩心最重的。
以往都是他看着,現在他不在那裡,面對中東之狼這種勁敵還能否壓得住,卻是讓許墨有點說不準了。
好在,還有一號在。
一號原本是不會去管這些事情的。
但這一次,也終於讓許墨說服了,暫時暫代他身爲王的工作。
這才讓許墨暫時打消了回去一趟的念頭。
“還真是麻煩啊。”許墨嘆了口氣,“不過應該會很刺激吧?”
想到這,許墨笑了笑,看了看天色,想了一下便走出了酒店。
來到南華市已經有幾天了,但一直以來也都沒有好好看看。
現在也算是有機會了。
沒有在聶家那裡的包裹,確實讓他覺得輕鬆許多。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一樣。
想了一下,許墨決定找個地方放鬆一下。
夜晚的獵場酒吧,一如既往的燈紅酒綠,聶雨詩的到來再一次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是經常混跡於酒吧中的人大多都已經知道了聶雨詩的身份,也知道了這幾日來,這酒吧發生的兩件大事都跟聶雨詩有關。
所以倒也沒有人來打擾。
倒是酒吧經理,看到聶雨詩的時候,卻是一陣發愁。
以往聶雨詩一直都是他的大客戶,畢竟是聶氏集團的總裁,來到這裡自然能夠讓他們酒吧蓬蓽生輝。
他作爲酒吧經理自然是少不了好處。
但這幾日卻也是苦了他了。
所以在他看到聶雨詩又來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把酒吧裡看場子的人都調到了附近,生怕再出什麼叉子。
聶雨詩此時正趴在桌上,在她的跟前,放着一瓶酒吧中很少見的二鍋頭,這是她讓經理找給她的。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會想起這酒。
她不過是喝了一口,便覺得又辣又難喝,僅僅一小杯,便讓她有些頭暈目眩,渾身難受。
“許墨,這麼難喝的酒,你是怎麼喝下去的,還喝贏了?”
聶雨詩想起了當時許墨爲了她和江澤天拼酒,當時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她卻發覺,許墨當時是真的在護着她。
但她卻以爲這一切都不過是許墨另有企圖。
“我的大小姐,這酒並不適合你,要不,我再給你換點別的?”經理看到聶雨詩趴在桌上喃喃自語,有些頭疼的走了過來。
“不用,你忙你的去吧。”聶雨詩擺了擺手。
這時候,卻有一人走了過來。
他淡淡的看了經理一眼,便直接將他推開,而後直接坐在了聶雨詩的旁邊。
“雨詩,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江嶽手搭在聶雨詩肩上,一臉溫柔。
“江少爺,您怎麼來了?”經理有些詫異的看着江嶽,同時心中更是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就是這位江家大少爺的親弟弟在這裡被打成重傷,當時這位江家大少爺還來興師問罪了,最後還是他背後的老闆出面,纔將這件事擺平。
不過當時也付出了一些代價。
但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在看到江嶽的時候,他雖然不敢多說,但卻沒來由的心慌。
因爲這段時間來,凡是在酒吧裡跟聶雨詩沾上一點關係,勢必就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想到許墨,他就忍不住身體一顫。
要知道一開始他還看不起許墨。
但偏偏許墨又接二連三的在他這裡搞出那麼大的事情出來。
許墨在他心中已經稱得上是瘟神了。
這一刻,他在心中便開始祈禱起許墨不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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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嶽並沒有理會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後,便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他也不敢多留,轉身便要走。
但剛回頭,他便愣住了,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我滴親孃誒,怎麼這瘟神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