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唐卓繼續發問到,吳桐拿回了剩下的錢,但是還是不夠支付自己母親的醫療費用的,而且還差得遠的多,雖然唐卓可以輕易地補上這些錢,但是按照吳廷之前所說的,就算給吳桐的母親移植完肝臟,並且沒有任何的排異情況,順順利利的完成手術,吳桐的母親也沒有多少時間了,移植肝臟說白了就是個緩兵之計,能夠延長几年的壽命罷了,但是要是想要和普通人壽命一樣終老,估計可能性不大。
吳桐聽見這話,低下頭思考了片刻,然後長吁一口氣說:“我想先去醫院和醫生談談吧,畢竟之前一直都是我哥……我哥那邊在照顧我娘,具體醫生說了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我想先了解了解醫生那邊到底之前到底怎麼說的我娘這個情況,而且現在我娘自己在醫院,我得先去守着,不過無論到底怎麼樣,能讓我娘多活兩年我也會義無反顧的湊錢的。”
“嗯,對,先去找醫生問問,畢竟你一直在工地幹活,照顧你孃的事都是你哥哥在幹,醫生那邊說了什麼你都不知道,先了解清楚再說,畢竟這個病的確很複雜。”唐卓一邊說着就一邊發動車子帶吳桐回到醫院。
此時銀行已經下班了,兩個人只好先把錢鎖在唐卓的車裡,雖然吳桐不知道,但是唐卓其實將這錢放在了隨身空間內,這裡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畢竟放在車裡說不準就被別人盯上了,現在這個世道很是瘋狂。
兩人安置妥當之後進入病房,還是之前那副擁擠的場景,雖然吳桐她娘一天沒有人看護,但是幸好沒有什麼大礙,此時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牀上,似乎是感應到吳桐回來了,竟然睜開了眼睛,看了好半天才說道:“小桐,你來了,下班了。你哥呢?”
吳桐看着躺在病牀上,插滿各種輸液管和儀器的母親,鼻頭一酸,幾欲哭出來,但是還是忍了回去,握住母親的手說道:“娘,下班了,我來看看你,我現在不在工地上幹了,這是我新老闆,他聽說你病了,也來看看你。我哥……我哥他出去幹活了,老闆不嫌棄他給他找了個活幹,去外地,走的急,沒等着和你說就走了。”
吳桐隨口編了個謊子,安撫了自己母親一下,畢竟自己絕對不可能告訴母親吳廷貪了她治病的錢,然後自己和他斷絕兄弟關係了,要是知道這事,只會讓吳桐的母親的病越來越嚴重。
吳桐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激動,伸着手望向唐卓,然後激動的說道:“哎呀,老闆,謝謝你,我家這倆孩子都沒啥文化,從小家裡窮沒念過幾年書,我還以爲一輩子只能下大力幹苦力活,沒想到你不嫌棄他們,我們家小廷一直懶,不過我保證他會變好的,還要我們家小桐這孩子,從小性子就弱,幹啥事都想前想後的,您多擔待着。”
唐卓笑了笑說道:“大娘,您放心吧,孩子都是好孩子,要不然我也不會用他們了,您放心,在我這幹活一切都好。”唐卓也握住吳桐母親的手輕輕拍了拍,示意他不要爲孩子們的事情擔憂。
吳桐母親聽到後,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看向吳桐,聲音有些虛弱的說道:“小桐啊,好好跟着老闆幹活,人一定要勤快老實,還有你哥走的急,讓他有空給我打個電話。哎呀,我又累了,得睡會兒了。”說着吳桐的母親又因爲體力不支,沉沉地睡了過去。
吳桐看見母親又沉睡過去之後,起身和唐卓說到:“我得去找醫生聊一聊。”
唐卓點了點頭“我和你一起去。”其實唐卓是想找個機會說服吳桐讓自己來醫治吳桐母親的病,其實吳桐所缺的錢唐卓伸伸手就能幫他補上,但是如果真的如吳廷所說,就算換完肝臟也延長不了多少年生命,那麼真的比不上讓杏林鬼僕來治療吳桐的母親,效果絕對是要比醫院治療的效果要好很多的。
但是唐卓苦苦沒有找到機會,總不能直接跟吳桐說我能治你母親的病,交給我就好了,任誰都不可能把自己母親從醫院裡帶出來給你治療的。
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吳桐說道:“醫生,你好,我是六號牀的病人家屬,我主要來是想問問您關於我母親移植肝臟的事情。”那醫生帶着個眼鏡,一聽這話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吳桐,說道:“怎麼之前沒見過你,面生啊。”
“我一直在外面工作,之前都是我哥哥在照看我母親。”吳桐解釋到。“哎,你們這些年輕人,光顧着工作,不知道好好照顧照顧家裡人,老太太的情況不樂觀啊,你哥哥跟你說了吧,你母親需要移植肝臟,手術費用也比較高,肝臟加手術費差不多三百萬,而且我必須負責的跟你說,就算手術非常的成功,並且肝臟沒有排異反映,你母親剩餘的生命時間也不長了,頂多還有兩年的時間,她這病消耗的太多了,身體機能全部退化了,而且做手術比不上年輕人,老年人的消耗是非常大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最好也是和老人家一起商量商量,到底要不要做這個手術。”
吳桐站起來鞠了個躬,對醫生說了句:“謝謝。”然後就渾渾噩噩地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他沒想到之前吳廷所說的都是真的,原來自己母親真的就算做完手術也就只有兩年的性命了,這對吳桐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打擊,但是吳桐還是決定,就算做完手術,自己母親只有兩年的性命,自己也要拿這三百萬給自己母親買兩年的光陰,吳桐此刻幾乎是處於崩潰的邊緣,之前他還一直安慰自己,安慰自己之前吳廷只不過是因爲想要佔有這些錢所以才故意這麼騙自己,但是真正聽見醫生說出這番話以後,吳桐最後的一絲絲的希望也破滅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如果自己倒下的話那麼自己母親連一點依靠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