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人的身份,陳宮心裡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既然麥克可以從籠鬥場下復活過來,那麼那些其他的鬥士,也未嘗不可。
這些身上套着寬衣斗篷的神秘人,極有可能就是那些曾經在鬥籠場上失利倒下的鬥士。
他們不插手陳宮與麥克之間的戰鬥,或許是保留了籠中對決時,一對一的印象記憶。
當然,陳宮自然也是不希望這些傢伙一起來對付自己的。
對付麥克,他肯定是有把握的。他能夠擊倒他一次,就不再乎再擊倒他一次。
可是如果現場的這些人一起出手,那結果可就難說了。陳宮對自己的身手雖然很自信,但是這些敢於站上籠鬥場的,那也不全是孬種。
那其中並不缺少一些連勝過六七場,七八場的,黃金階位鬥士,與鉑金階位鬥士。
這些人的單個戰力,陳宮可以不放在眼裡,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啊。
眨眼間,麥克又已經攻到了近前。陳宮拳掌反轉,他並不打算與其糾纏,眼下只有速戰速決纔是王道。
誰知道,那剛纔那詭異的黑洞會不會突然再冒出來,順帶吐幾個高手來與他交戰。
這一次,陳宮展現出了他真正的實力。
游龍八卦掌!拳法家的宗師級別的武學,也是陳宮壓箱底的絕招,無論是修羅籠鬥場,還是其他什麼人,都沒有見過他使用過這一招。
狂掌推出,周圍嘯起一陣龍吟。
“坎手!”氣勁一旋,左右分推八卦,奇門八相顯形,右掌坎位轟出,一條水龍勁盤旋着疾速衝出。
麥克揮舞着霸王連拳想要靠上陳宮,可才逼進了幾步,就被這水龍勁正面轟中。
裹脅着怒龍之威,陳宮的手掌毫不留情的印在了麥克的左邊胸膛。
陳宮很自信,自己這一掌足矣令麥克心腑俱碎,死得透透的。
坎勁水龍也確實沒有讓陳宮失望,龍吟過後,麥克後背處對應着心房的位置猛得一爆,衣衫破碎,出現了一個與陳宮一模一樣大小的掌印。
若是這一掌印在活人的身上,任他是大羅金仙,也難活命。
又是一股氣爆,坎勁收招,龍尾一掃,將麥克抽飛了出去。
陳宮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並不喜歡殺戮,但卻也不介意殺戮。更何況眼前的麥克已經是在他手裡死過一回的人。在他眼中,他殺的不過是一個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怪物而已。
悠悠轉身,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一個麻袋,將林帥直接塞了進去,扛到了肩上。
就在他準備離開之時,身後風嘯聲再起。
陳宮眉頭一皺,側身出腿,一記鷹踏蹬出。
當他回頭之時,神情立時就僵硬了。剛纔發動攻擊的竟然還是麥克,自己的一記水龍坎勁居然沒有將他擊殺。
人無心?可活?
思量之際,那麥克又再一次得撲殺了過來。
“簡直陰魂不散!”陳宮將林帥丟到一旁,今天不管這對方是人是鬼,他都決意要將對方打的永不超生。
“離手!”八卦游龍掌再現,這一次他掌中卻是升起了熊熊火焰,不過這火焰卻非實質性的元素之火,而是他內息所演化出來的火屬性真氣。
火龍飛騰,繞於掌間,陳宮再次出擊,全不留情。
麥克那張僵硬的臉部,在火焰的炙烤下有些扭曲,兩人戰至一處。
若是常人,與雙掌生火的陳宮交手,勢必是會忌憚那火焰真氣的,可麥克完全不顧。
該拼拳時拼拳,該合掌時合掌,完全不在意熾烈的火焰會灼傷自己。
“去死吧!”陳宮掌心火龍成形,只見他一握手,聚掌成拳,龍盤右臂。這一刻,他的拳頭就像是火龍口中銜來的龍珠一般,朝着麥克的面門就懟了過去。
這爆裂一拳,直直得轟擊在了麥克的腦門上,立時間,他的腦袋轟然炸烈,白白的腦漿沾着鮮血,像是點了滷的豆腐一般四下噴射。
這一次,麥克終於是停下了手底下的動作,一副無頭屍體,轟然倒地。
陳宮喘着粗氣,他還是第一次與這樣的對手過招。完全不懼疼痛,不知後退,就像是瘋子一樣。
這才過招了多久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身上已經是多處掛了彩。有些地方的口子還傷的很深,特別是手臂上那一條。
麥克拼着連挨一拳一掌,從陳宮的手上撕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麥克倒下,那剩下的人鬥士,卻是紛紛擡起頭來。
陳宮知道,此地絕對不宜久留,要一個一個把這剩下的七人也給打倒,那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脫掉一層皮。
扛起林帥,陳宮就開始往回奔走,這一跑可就又是十多里路。
臨走前,陳宮捎帶手,又用了一記離手,將那趙廷的屍體也給爆了頭。他現在可是有些後悔,想到要不了多久,之前的那個元素火法師田易又要重現人間,他的心底就有些發澀。他們本該死去的!卻莫名其妙的成爲了戰鬥傀儡。
這簡直就是悲哀啊!
那七個身影望着陳宮遠遁,卻是一個都沒有追上來。
陳宮這一翻苦戰,加上一路的奔逃,幾乎是將自己半條命都給搭上了。
最後他順着那個地道又鑽了回來,如果要從城門走,讓自己的那些兄弟們看到眼下的這副慘模樣,他那不敗戰神的威信,可是要打些折扣的。當然更重要的事,今天這事兒不能讓別人知道,這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
聽着陳宮一五一十將事情說清楚,葉奕和老康的臉上,都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現在他們已經可以肯定,龍門大集之中的修羅籠鬥場,是有仙陵組織的人插手其中的。在龍城附近,便也只有仙陵組織擁有這麼強大能量了。
話說完,陳宮撐着身子坐了起來,葉奕連忙將剛纔桌上的湯麪遞了過來:“陳宮大哥,吃些東西吧。”
陳宮也不客氣,接過麪碗,三下五除二將食物吃了個乾淨。
“我必須立刻去見楚公長,這件事非同小可啊。”陳宮向葉奕討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就打算出門。
老康卻是拉住了他:“陳哥,你就那麼肯定,你所說的楚會長與修羅籠鬥場無關?如果說……”
“不可能!”陳宮顯然猜到了老康想說什麼,很是決然的否定了他的想法“若是她是那樣的人,我便是死了也活該。”說完招呼也不打,推門就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