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繼續向前,很快就看到了路邊的兩具蒙着面的屍體。
戰場上,一個身穿黑衣的武士全身藍色的鬥氣,正揮動着長劍拼命地攻擊着婭雅。
婭雅手中握着魔法杖,身體在空中不斷地閃動,一次次驚險地躲開了對方的攻擊,手上的姿勢和口中的咒語依然不斷地幻化。就在她的頭頂,一片藍色的祥雲在不停地聚合着。
武士似乎是意識到了這個魔法的威力,更加賣力地想打斷眼前這女子的魔法,可是無奈的是着女子不僅是魔法了得,連武技也是境界頗高,自己除了劃破了她飄飛的衣袂之外至今都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傷害。
旁邊十幾個黑衣人正在圍攻兩個魔法師和兩個戰士。兩個戰士拼命地護住了背後的法師,無奈的是他們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揮劍的力量也漸漸小了。
魔法師在後面快速地放着低級的魔法掩護着武士,現在他們也只有靠婭雅了。只要婭雅能夠成功地將這個大型的魔法發動起來的話,他們還有一絲勝利的機會。
追着敵人到這麼深的樹林裡面,使團的成員從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在着樹林裡面埋伏了這麼多的人。現在不僅是人被擋在了這裡,連財物也已經被黑衣人帶着離開了。
現在對方人多勢衆,追趕過來的五人中除了婭雅之外其它人都受了傷,兩個武士更是快要力竭了,連鬥氣都只能勉強撐開了。
“啊……”一聲驚叫傳來。
黑衣人見領頭的人獨自奈何不了那個藍衣女子,分出了兩人擋住了她躲閃的方向,一個法師發動了快速的風刃魔法剛好打在婭雅的手臂上。
婭雅及時地收手,可是衣服還是從袖口到肩膀被長長割下了一塊,小臂上更是多了一道一寸深的傷口,血正往上面冒出。
聽到婭雅的驚叫,激戰的四人拼命地想殺出包圍前去協助婭雅。魔法師更是顧不上眼前的危險,放出了遠程的魔法阻止了圍攻婭雅那三人的進一步行動。
婭雅咬了咬牙,這是她平生第一次掛彩,看着手上的鮮血她有種眩暈的感覺,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堅持住。頭上的魔法正在漸漸散開,如果自己沒有把握好這次機會的話,自己還有旁邊的四個隊友是難有脫身的機會的。
面對三個人的包圍,婭雅用簡單的冰系魔法暫時處理了自己的傷口,隨後繼續身體向後退去,繼續發動頭上的魔法。
“冰雨”這個導師級別的魔法要耗費十分鐘的準備時間
,對於激戰中的她來說實在是太長了。可是她也只有這個魔法可以達到大面積的攻擊又不會傷害到自己的隊友。
被打斷了一次,婭雅知道要將這個魔法從新聚合起來並不容易,可是她也沒有放棄。在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呼喚着她,讓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證明自己並不是養在室內的花瓶,向某人證明自己也可以獨擋一面,有那個資格可以成爲他的朋友。
她靠在樹上,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去想那血淋淋的場面,不要去在乎手上的傷痛。
前面的三名黑衣人重新圍了上來,她一閃身,危險地讓過了一劍。突然她感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剛開始攻擊自己的黑衣人正猙獰地朝自己走來,剛剛就是他在自己的背後加了一腳。
婭雅已經快要絕望了,這樣三面夾擊的情況下她根本就沒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準備。
突然,風聲在他耳邊響起,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向自己走來的那個黑衣人突然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另外兩個武士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婭雅老師,你沒事吧!”米特掃飛了三個武士,靠近了婭雅,托住她手上的手語氣帶着幾分着急和痛惜。
熟悉的聲音傳來,感覺到自己手上傳來的淡淡溫度,婭雅轉頭剛好看到少年那深邃的眼眸。她呆呆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隨後微微地甩開他的手,低着頭不說話。
黷武看到自己的手下掛在彩,正被一羣人圍攻着,身體一閃,瞬間殺了過去。
巴喬同樣大叫一聲抽出長劍一把穿過黑衣人的身體。
珈藍停在雪地上,托起心形的項鍊在嘴脣上輕輕一吻,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大劍瞬間掃飛了三個正在進攻的武士。被掃飛的武士身體尚在空中,只見光芒一閃,已經有兩顆頭顱離開了主人的身體。在戰場上經過無數拼殺的他每一次出手都不帶任何的花式,每一招都是簡單而致命的招式。
剛被米特打飛的三人爬了起來,看到三隻如入羊羣的惡狼,瞬間呼嘯一聲轉身串入樹林深處。
十幾個黑衣人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被三人清掃了一遍,只留下幾個躺在地上哀號着。珈藍走了過去,在他們胸口處給他們補上了一劍,解決了他們的痛苦。鮮血染紅了他的臉龐,他依然只是淡淡地笑着。
看到三人閃進了逃跑,黷武一聲爆喝。不用米特吩咐瞬間追了上去。巴喬趕緊跟上。
珈藍甩掉自己劍
上的鮮血,將大劍cha回自己的背後,腳下一yongli也消失在戰場上。
“謝謝!”婭雅低着頭小聲地說着。
米特沒有注意到她的話,向旁邊的四個隊員走了過去。停止了激戰,四人只覺得自己的所有力氣幾乎被抽空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大口地喘着氣。
兩個武士用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撕開自己的衣服替身邊的隊友綁住流血的傷口。魔法師也細心地幫武士處理他們處理不到的傷口。這兩個平時隔閡頗大的羣體現在不分你我地坐在一起爲自己的隊友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很痛吧!”米特蹲下身,手按在武士深可見骨的傷口上,一道黑色的光暈閃過,麻醉了他的局部神經。
武士舒服地哼了一聲,感激地看着米特:“謝謝你,米特兄弟!”
“還好你們及時趕到,差點就不能再陪你開篝火晚會了!米特兄弟!”武士明明痛得咬牙切齒,汗水浸透了身體,但還是努力地朝米特露出笑容。
“就想着吃,難怪你塊頭那麼大!”法師笑着推了一下旁邊的武士。
武士痛得哇哇大叫,嘴上卻還是不肯讓步:“這就叫優勢,有種你也長我這樣子看看!”
衆人似乎一下子忘記了剛纔的危險,一同哈哈大笑出來,心中再沒有一絲隔閡。
婭雅在後面看着那少年傻傻地笑着,一個個地爲隊友處理傷口。不禁摸了摸剛纔被他碰過的手臂,心中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可是那感覺依然是那麼飄渺難以捉摸。
過了不到一分鐘,珈藍三人呼嘯着串了出來。每個人的手上都帶着血痕。
“沒留下一個活口嗎?”米特微微皺眉。
黷武看到自己的手下受了傷,哪裡會有留手的可能。巴喬無奈地搖了搖頭。
“該問的剛纔我都問了,還是那句話,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前面又出現了岔道,看來我們追下去也是沒有任何意義了!”珈藍托起自己的衣角,yongli擦着自己手中的大劍,向米特報到。
巴比隆以爲珈藍是在諷刺他,臉一下子紅到了光頭頂。臉上的傷疤也是微微泛着紅色。
珈藍意識到自己的語誤,朝巴比隆微微一笑:“巴比隆兄弟,剛纔我並不是針對你,不要放心裡去!”
婭雅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巴比隆,看了看米特:“他是?”巴比隆的馬臉還有臉上的傷疤讓婭雅有點不敢正視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