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聊什麼？”
17年洛成突然開口詢問，然而洛成卻是義正言辭的說道：“偷聽不是好習慣。”
17年洛成笑笑，也沒說什麼嘲諷的話，轉而詢問起了未來的狀況。
洛成也是樂了，“你那是想問未來的事情嘛，你是想問未來的泰妍吧？”
對於另一個自己，洛成自認還是足夠了解的。
在建立了足夠的自信後，肯定也會有足夠的驕傲，而這一份驕傲，也讓17年洛成至少不會在沒有遭遇困境的時候，主動詢問起未來的狀況。
這就相當於向另一個自己低頭，承認自己不如對方優秀。
很顯然，洛成不會這樣做，17年洛成也同樣不會這樣做。
而在‘洛成世界’，唯一能夠讓17年洛成在意的，估計也只有泰妍了。
雖然是兩個世界的泰妍，但卻也依然是同一個人。
最重要的是，靈魂互換的存在，也就是說，17年洛成是和‘洛成世界’的泰妍有過交流的，而且還是在對方以他女朋友的身份的情況下。
17年洛成卻沒有笑，只是平靜的說道：“沒錯，我的確是想問問她的情況，你可以和我說說嗎？”
洛成點點頭，“當然可以。”
未來的泰妍嘛，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對洛成而言，無論是哪個世界的泰妍，都被他當作了17年洛成的女朋友。
所以在‘洛成世界’裡時，他也會與泰妍保持足夠的距離，免得造成誤會。
而他的這種態度，在述說起‘洛成世界’泰妍的狀況時，也很清晰明顯的表露了出來。
17年洛成的眉頭卻逐漸皺起，他看着洛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洛成問道：“我誤會什麼了？”
17年洛成嘆了口氣，
“我知道，因爲靈魂互換的事情，你把她跟我聯繫在了一起，可事實上，你大可不必如此。”
洛成十分不解，可17年洛成接下來的講述，讓他大概明白了什麼，也陷入了尷尬之中。
原來，每一次泰妍靈魂互換之後，‘洛成世界’的泰妍靈魂到了‘西卡世界’，儘管是以17年洛成女朋友的身份存在，但她卻並沒有完全代入女朋友的身份。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洛成世界’的泰妍沒有與17年洛成有過什麼親密接觸，就連牽手和擁抱都很少。
大部分時候，她都會以工作繁忙爲理由，在待在‘西卡世界’的時候不和17年洛成待在一起。
雖然在電話聊天的時候，她努力表露着一個女朋友的狀態，但真正的女朋友和假的女朋友之間的態度區別，對一個用心的男人而言，很容易區分出來。
“她和我聊天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到她心底的迷茫和抗拒，還有一份不屬於我的喜歡。”
洛成皺起眉頭，“你說的這一份不屬於你的喜歡，難不成是屬於我的？”
17年洛成喝着茶，語調緩慢，“如果在你那邊，她沒有別的親密異性的話，應該就是如此了。”
洛成不太願意相信，但心裡也已經有了動搖。
特別是前段時間，還有人和他分析了自己世界泰妍的感情問題，也是一副非他莫屬的結果。
頭疼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明明我想做個專一的好男人，爲什麼大家都要逼着我花心’，對吧？不用這般看着我，我們是同一個人，自然也能明白彼此的感受。可現在看來，只有我還有機會專一，而你嘛，在接受允兒成爲你的女朋友之後，就再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最多隻是因爲心裡的矯情，讓這段本就肯定的結局，變得如此坎坷，讓大家都難受。”
17年洛成的話，還真的是直戳洛成的心窩子。
“你說得沒錯，我現在這般模樣的確是有些矯情了，可惜，無論別人怎麼看，我都需要過我自己這一關，總不能直接上前就說：那誰，做我的女人吧！那也太荒唐了。”
聽着洛成如此說，17年洛成笑着舉起了茶杯，“爲你想通了，乾一杯。”
“乾杯可以，就怕你心裡彆扭，覺得不公平。”洛成倒也沒有介意這是茶不是酒，端起自己的杯子和對方碰了一下。
“沒有什麼不公平的，我們的本質其實都一樣，只是我沒有那麼多的負擔，而你卻從一開始就選錯了目標。”
洛成點點頭。
如果當初在自己的世界裡時，他沒有接受允兒的追求，而是一直單身的話，或許現在他的女朋友就只有一個西卡，以及一個傑西卡，也不會再有這麼多爲難的選擇。
可惜，一切都沒辦法從頭再來。
就算可以，面對那般溫柔可人，又如同小鹿般可愛的允兒，他真的可以拒絕嗎？
人類的本質，就是在面對曾經犯過的錯誤時，極易再犯一次。
洛成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自然也是如此。
忽然間，17年洛成問道：“你真的沒有偷聽？”
洛成：“……”
被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弄鬱悶是什麼感受？
洛成算是知道了，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以前一直是他如此對待17年洛成的，那便沒事了。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
女孩們也知道洛成他們就在隔壁，所以早上的時候，還特地過來邀請兩人去吃早餐。
看了一眼崔秀英，洛成笑着給出了拒絕的答桉，“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了。”
“這樣啊，那好吧，我們就自己吃啦。”
西卡也沒有強求，便和女孩們回到了公寓內，而這時，崔秀英突然說道：“西卡、允兒，你們的男朋友真的很不錯呢，很細心。”
西卡嘴角微翹，心裡得意，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允兒則是毫不掩飾心中的得意，“那是當然啦，歐巴他一直都這麼細心的。”
剛纔洛成的眼神並沒有瞞過衆人。
女孩們也都是十分聰明，瞬間就想到了洛成的意思：
崔秀英的男朋友鄭京浩不在，他們兩個過來的話，不太合適。
事實也是如此。
西卡、允兒和泰妍的男朋友就在隔壁，早上用早餐的時候不叫他們實在說不過去。
但鄭京浩卻不在。
作爲戀愛同盟中的一員，只有崔秀英的男朋友不在早餐受邀範圍之內，哪怕這裡邊是有着客觀原因，依然也讓她心裡十分別扭。
感性與理性的衝突，總是如此頻繁。
洛成能夠考慮到這一點，在乎到她的感受，這讓崔秀英心裡很是感動。
可再想想自家那位男朋友，她又有些泄氣。
鄭京浩人不錯，相貌、身材、性格、能力、背景都不差，的確是個不錯的男朋友人選。
可是和洛成、17年洛成相比，卻是每一項都比不過對方，這就讓她心裡很鬱悶了。
好在她的心態不錯，並沒有因此就對鄭京浩升起不滿的心思。
只是想着，以後要多努力改造男朋友，讓他變得更好更優秀才行！
按照公司的安排，十週年粉絲見面會並不只有一場，而是會有一個系列，就跟演唱會一樣。
然而，只有昨晚那場纔算是正式的十週年。
不是在生日當天開的生日會，也就失去了那最真的意義，金英敏再怎麼想借機賺錢，也終究無法掩飾這一點。
不過賺錢嘛，不寒磣。
接下來的一場十週年是安排在華國的，也是照顧她們在華國的粉絲。
特別是如今少女時代不再注重唱片方面的收益，而更多的是成員們的個人事業。
相較於島國市場能帶來的利益，還是華國市場更讓金英敏以及的市場分析部看重。
這其中，允兒那高昂的片酬佔了很重要的分量。
而且時間安排上也很緊——用金英敏的話說就是，沒有在十週年當天與粉絲們見面，已經很容易造成粉絲們的心理不平衡了，後續的安排自然也要越近越好。
事實上，後續幾個國度的十週年見面會安排，也引起了不小的爭議。
少女時代的十週年放在半島首爾，這沒什麼可說的。
她們本就是半島人，少女時代也是半島的偶像女團，最多就是那些太過執拗的或者是anti假扮的，會刻意拿這個點說事，絕大部分夙願對此都沒有意見。
可第二場十週年的安排就不行了。
特別是島國的夙願們，對少女時代的第二場十週年在華國有着很大的意見。
當然了，的安排已經定下，也不會再做更改。
甚至都不用去做多少危機公關，華國的夙願會主動把火力攬過來，然後將島國的夙願們擊潰。
其它國家？
抱歉啊，倒是有其它幾個國家的夙願們進場，可惜都沒有翻起什麼浪花。
實力不濟啊！
可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魔都也成爲了衆失之的。
只因爲將少女時代十週年第二場（華國場）放在了魔都，這讓魔都的夙願們十分得意，一個勁的在網上炫耀。
然後，就被全國各地的夙願們集體圍攻了。
這也是擊潰了島國夙願之後，經歷的最大一場的‘戰爭’，只是這一場沒有勝利者而已。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少女時代身上。
然而十週年這東西辦多了，再多的情緒也會受到影響，少女時代的女孩們，也不可能將在首爾那場十週年的情緒帶過來。
好在考慮到這種情況，在其它幾個國家的十週年，更多的傾向於演唱會。
用更多的舞臺現場來彌補情感上的消失。
夙願們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反而越發的興奮與開心，也都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十多天的時間下來，少女時代的十週年這才結束。
女孩們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首爾，也沒有精力聚會什麼的，直接就各自回家了。
西卡和允兒回的，自然是洛成在‘西卡世界’首爾的家。
作爲沙發守護者，西卡一如既往的佔據了沙發的重要位置，順便展露出那優美的身體曲線。
洛成打開空調，再將一根毛毯蓋在西卡身上，“累壞了吧？”
西卡撇撇嘴說道：“我現在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疲憊。明明是最重要的十週年，到最後反倒讓我感覺到了麻木，我都不敢表露出來，怕傷了大家的心。”
允兒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
“資本是逐利的，十週年可以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自然會將你們壓榨到極致。”
心疼歸心疼，但洛成卻還是看得很清楚。
聽他這樣一說，西卡就瞪了過來，“你看得這麼明白，爲什麼都不幫幫我們？”
洛成聳聳肩，“怎麼幫？少女時代的商標使用權在金英敏手裡，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棄的。除非你們不再以少女時代成員的身份出現，否則根本不可能反抗他們的安排。”
在賺錢這件事上，就算是17年洛成，也不可能改變金英敏的想法。
最近幾年來，特別是李秀滿澹出管理層之後，金英敏的做法如何不提，至少他給公司帶來了很多的利益，也給公司背後的人帶來了很多的利益。
單單是這一點，就讓他在公司裡有着幾近於絕對的權威。
與17年洛成的交易，以及17年洛成在的股份，還不足以影響金英敏的賺錢策略。
甚至，若是逼得緊了。
未嘗不會有更大更隱蔽的力量，來逼17年洛成賣出手中的股份。
說到底，還是這個世界給少女時代的保障力量太低了而已。
洛成將這一切都解釋了出來，並沒有故作神秘的賣什麼關子，也不想因此鬧出什麼誤會。
允兒原本就沒有責怪洛成，聽到西卡怪洛成時她還有些着急，怕會造成感情方面的損害。
當洛成給出完全合理的解釋之後，她便連忙說道：“歐尼，真的不是歐巴的錯呢。”
“你呀，就知道維護他，看你以後怎麼被他欺負！”西卡翻了個白眼。
她可不是不通情理，更不是‘洛成世界’的傑西卡。
對於商業方面的理解，她也是很強的，自然知道洛成說的都是事實。
而她和洛成之間的互動，在其他人看來的確是充滿了火藥味。
可實際上呢？
完全不會影響到彼此之間的感情，哪怕是最後發展到‘全武行’，也說不定是西卡想借此給洛成發福利呢？
允兒聽出了西卡不再生洛成的氣，便也笑嘻嘻的道：“不會啦，歐巴不會欺負我的。歐巴，對吧？”
洛成有些猶豫，“這個……”
允兒：？？？
哈哈哈哈！
西卡頓時樂開了花，半個月來的疲憊彷彿一瞬間消散了許多，只是她依然記着這段時間的事情。
“我感覺金代表是在盡力壓榨少女時代的剩餘價值了，這讓我很不安，或許他會毀了少女時代的。歐巴，真的沒有辦法可以將少女時代的商標拿過來嗎？”
洛成想了想，搖搖頭道：“這裡，不行。”
所謂的‘這裡’，指的是‘西卡世界’，如果是以他在‘洛成世界’的能量，想要拿回少女時代的商標使用權，雖然也有些困難，但卻也是能做到的。
背後的存在，或許會藉此與洛成做一些利益交換，所以只要洛成給的足夠多，那一切就都可以談。
但‘西卡世界’卻不行。
17年洛成的實力和影響力，還沒有達到讓背後的存在都動容的程度，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交換的可能。
果然啊，自己的努力還是沒有開掛的成長來得快。
西卡鬱悶了，趴在沙發上不說話，似乎是在生洛成的氣。
允兒又有些急了，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洛成拉住，“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
允兒還想說些什麼，可看着洛成那堅定的眼神，也只能無奈的放棄。
在‘西卡世界’，洛成也待了一段時間了。
只是這段時間裡，他的兩個女朋友都在忙着十週年的事情，這纔剛剛忙完而已。
而且她們也不能閒着。
第六張正式專輯馬上就要發佈，她們也要開始爲這張專輯跑宣傳，根本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
“歐巴會覺得無聊嗎？”允兒永遠是那麼的體貼，絲毫沒有普通女生第一次談戀愛時的任性和驕蠻。
或許，這也跟她和洛成、西卡之間的關係有關。
作爲後來者，總是沒有那麼多的底氣的。
洛成揉揉她的小腦袋，“不會啊，我也可以客串你們的助理嘛。”
“真噠？”
允兒頓時彎起了眉眼，如果洛成能夠以她們的助理身份出現，那能相處的時間就更長了。
西卡卻是潑了一盆冷水下來，“你就別騙允兒啊，上次不是還跟我說國內有事情要早些回去嘛，現在就有變化了？”
“啊？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那歐巴你去忙吧，不用擔心我們的。”允兒連忙說道。
她一直都是一個照顧男友的好女孩。
洛成卻是詫異的看了西卡一眼，他可真沒有說過這些話，但西卡這麼說……
是想讓他早些回去‘洛成世界’，免得在‘西卡世界’無聊？
“那好吧，我明天就回去了。”
洛成沒有反駁西卡，接受了這份疑似的好意，等到允兒去洗手間的時候，他才詢問起緣由。
西卡翻了個身，曲線依然美妙。
見洛成看着自己，她也毫不在意，完美的展示着自己的身材和容貌，“你在這邊待着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過去幫我看看有沒有其它的好作品。還有就是，泰妍的問題你到底準備怎麼處理，上次我們聊的你不會都忘記了吧？”
又是泰妍的問題。
洛成真的很不想談這個，不過之前17年洛成和他說的話，卻讓他想要先回去看看。
至少要弄清楚泰妍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對自己的喜歡，還是將他當成了17年洛成的替代品。
因爲行程安排的原因，西卡和允兒沒辦法去‘送’洛成。
只能在家裡他告別，這反而讓洛成和西卡都暗自鬆了口氣——每次都要來往仁川國際機場的路上浪費時間，真的很傷啊。
在離開允兒的視線後，洛成便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返回了自己的時代
21年秋末。
每一次夢境結束，都是在牀上醒過來的，而且身邊也是陪伴着一個女孩。
以往陪伴在他身邊的是允兒，不過今天他一睜開眼，看到的卻是傑西卡。
心裡頓時有些不自在。
人在睡醒的時候，表情是最難掩飾的，而洛成結束夢境穿越和普通人睡醒時沒什麼兩樣。
所以，他的心情也被傑西卡看了個正着。
心裡有些委屈、有些傷心、還有不甘，但她作爲後來者，卻終究沒有資格說什麼。
將這些小不滿壓在心底，她笑着遞過來一杯水道：“允兒去拍戲了，讓我過來陪着歐巴。”
洛成點點頭，狀若無事的接過水杯，“辛苦了。”
“沒有啦，這本來就是女朋友應該做的事情嘛，歐巴可千萬別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傑西卡這番話，讓洛成多看了她幾眼。
傑西卡強忍着心裡的尷尬，小聲問道：“怎麼了嗎？”
洛成搖搖頭，“沒。”
事實卻是傑西卡的表現太誇張，而這般溫柔也不像是她的性格。
別以爲他沒有經歷過‘西卡式戀愛’。
在‘西卡世界’裡時，作爲他女朋友的西卡可是很少有這般溫柔的時候。
傑西卡倒好。
她經歷的苦難和絕望要比西卡更多，卻還能在面對他時有這般的溫柔，是因爲經歷了太多，纔想要努力把握住每一分的幸福嗎？
這樣的傑西卡，和西卡不太相似，反倒有點兒像允兒， 那般小心翼翼。
允兒還有些日子才結束拍攝，在這之前，他大概率都會跟傑西卡相處了。
對於跟西卡越來越像的傑西卡，洛成也沒有了多少牴觸，開始接受起這個女孩。
不過此時他更在意的，還是泰妍的情況。
沒有向傑西卡詢問泰妍的事情，以這些女孩的敏.感，怕是他一開口，她們的第六感就會開始預警。
好在水晶那邊來了電話，在下午的時候將傑西卡叫走。
傑西卡離開的時候還十分不捨，但親妹妹的呼喚也是她無法拒絕的，只能說道：“歐巴，等我那邊忙完了就儘快過來。”
“好。”
洛成笑着說道，等傑西卡離開後，便打電話給程霜，“最近泰妍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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