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要怎麼辦?”蘇文澤說的玩味,畢竟安穩了這麼多年,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也是很無趣的,那句話怎麼說來,對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有場腥風血雨也是不錯的。
“明微手裡有着一份蘭斯沃森的把柄,這份把柄是明微的一個籌碼,但是明微也知道這份籌碼的分量不能夠阻攔住蘭斯沃森,所以明微肯定還會有相應的安排。”雲謙洛說的認真,雖然夏名爲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做了什麼樣的應對措施,但是雲謙洛知道夏明微在暗中積聚的力量絕對是夠撼動性的。
“嫂子的心思果然是很全面的。”蘇文澤說道,只是這樣全面的心思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體驗張得到的,夏明微究竟經歷了什麼,他們這些人都不是很清楚,但是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那絕對是普通人所不能夠忍受的,纔會造就成了這樣的夏明微。
而蘇文澤也深切的知道,雲謙洛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對夏明微纔會如此費心,纔會如此疼惜,如此想要好好的顧着夏明微,如此深愛,而也是因爲這樣的一點,他們對夏明微纔會佩服,纔會這樣費盡心力而毫無怨言,不只是因爲夏明微是他們的大嫂,更是因爲夏明微這個人,他們纔會站在夏明微的身邊。
“歐陽,讓所有的人都配合着明微的行動,她想要對抗這份命運,那麼我便親手幫她攪動風雲。”那目光一切的的堅決,那雙眸中的堅定,任是最堅硬的鐵也無法敲散開,這樣的目光讓人折服,這樣的目光讓人沒有辦法反駁,只剩下最後的那份聽從。
蘇文澤笑笑,所有人嗎,天剎一出,這條道路就要動亂了,或者說這個動作早就已經開始了,而他們天剎不過是在這場動亂中增添一抹不一樣的色彩罷了,只是這這筆色彩的濃重就要看看他們的意思了。
歐陽煜眼角也微微撬動了一下,似乎在等着這樣的機會,又似乎在等待着這樣的行動。
“歐陽,我不喜歡這個城市裡有我不喜歡看到的眼線,暗夜血劍的人,三天之內拔除,毫無痕跡。”雲謙洛淡淡的笑着,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寒意。
而聽到雲謙洛這番話語的歐陽煜只是笑笑,那份胸有成竹的笑意讓人知道,似乎對於雲謙洛的這個命令,歐陽煜完全能夠完成,而且還是毫無痕跡。
對方可是暗夜的血劍,雲謙洛的這個行動無疑就是在開始挑釁,而且挑釁的相當高超,但是想想似乎也是能夠理解,人家的夫人都開始行動了,他作爲人家的老公怎麼還能夠坐在一邊呢。
只是這個命令真的能夠在三天完成嗎,如果真的如此,那麼天剎已經發展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重新調查一下明微過去的事情。”雲謙洛語氣凝重,他知道是從來都不是夏明微的全部,但是雲謙洛從來都沒有在意,雲謙洛從來都是給夏明微時間,等着夏明微想說的時候,他就傾聽,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時間。
那天在夏明微跟查理談話的時候,雲謙洛才知道原來夏明微身上的這一身血液已經換了乾淨,因爲是洛克家族的印證所以就換掉了嗎,因爲對洛克家族的恨意而換掉了那一身的血液嗎,雲謙洛不這樣認爲。
因爲夏明微身體裡流動的學不只是有洛克家族的是還有夏明微的母親的,而夏明微對於自己的母親是相當懷念的,所以就算是再憎恨洛克家族也不可能將全身的血液換掉,除非有其他的原因,這個原因是什麼,暫時雲謙洛還沒有想到。
而恐怕知道這件事情的也沒有幾個,夏子辰跟蘇墨肯定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有三個人絕對會知道,程佐斌,蘇慕寒還有靳辰,程佐斌是夏明微哥哥最信任的一個人,對於夏明微的一切掌握的應該十分清晰,不然不會成爲夏明微哥哥臨終之際託付夏明微的人。
而靳辰,絕對是給夏明微做手術的人,普天之下除了靳辰能夠做到這樣手術的人應該幾乎是沒有的,至於蘇慕寒很明顯在靳辰消失之後,負責給夏明微身體檢查的就是蘇慕寒,不可能不知道夏明微身體的狀況。
想起之前蘇慕寒對夏明微身體的檢查,想起夏明微在提到自己身體時候的情形,似乎有些什麼沒有發現的線索在這一刻陡然的聯繫在一起,但是雲謙洛也知道這幾個人是不可能輕易開口的,除非得到了夏明微的允許,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夏明微可定不會自己說。所以雲謙洛現在能夠做的就是查。
歐陽煜點點頭,自是知道夏明微在雲謙洛心裡的重量,領命就去辦去了。
蘇文澤嘴角上依舊夾雜着笑意,反正調查的事情有歐陽煜就足夠了,而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堅守着寰宇這個陣地,並且閒着沒事的時候給其他人下個絆子什麼的,當然這也只是他一方面的工作罷了。
雲謙洛看着外面的天空,笑了笑,很多東西註定是要變化的,很多事情註定是要解決的,蘭斯沃森嗎,欠下的東西也總該是要還的。
夏明微找了環山公路彪了一會車,本來心情好了幾分,但是在看到身後出現的身影的時候,本來的好心情可就沒有了幾分了。
“什麼時候暗夜血劍的隊長也學起來幹跟蹤人的差事了?”夏明微靠在車身上挑着眉說道。
“暗魅,你的車技退步了了。”血劍只是清淡的扔出這樣的一句話。
“哦,觀察的如此仔細,那麼是不是也應該看出來剛纔本小姐是單手駕駛!”夏明微說的狹長,血劍眼睛一眯。
夏明微對於血劍所施展的威壓只是無所謂抖抖肩:“血劍不要以爲離開九年,我就會在淪陷了現實社會的溫暖裡,我渴望溫暖但是不會沉淪,我經歷過最冰冷的牢獄時代,所以我知道怎麼保持清醒,所以,可惜,在車技上你還是比不過我。”夏明微說的直接。
“原來以爲你變了,但是現在感覺你似乎又沒變。”血劍說道。
夏明微無所謂的笑
笑:“容貌,家世都不是我自己的,如何不會變化,血劍,九年了,倒是沒有想到你如此會說了呢,還是你說的這個是爲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做鋪墊。”
夏明微可不認爲血劍跟上他就是爲了說一句什麼沒有變化,暗夜血劍從來都是沒有廢話的人,也是行動毫不拖泥帶水的人,又怎麼會如此善良。
血劍盯着夏明微,這是時隔九年他二次見到夏明微也是原來的暗魅,換了的容顏但是沒有變化的是骨子裡的那份高傲,那份不屈服,但也是這份高傲還有不屈服讓眼前的這個女子受盡了折磨。
“說實話我並不討厭你。”因爲夏明微難得是從蘭斯沃森手裡一步步爬上去的人,也是在蘭斯沃森手裡這麼長久以來沒有屈服的人,從一個孩子逐步成爲暗殺者的領導者,在夏明微身上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他們都是看在眼裡,但是並不意味着他們可以原諒夏明微,血劍的眸光變了變。
對於這樣的變化夏明微只是清淡的笑着:“血劍不要用想要恨不得殺了我的目光看我,之前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他暫時還捨不得我死,所以啊,收起你的目光吧,我知道你不討厭我,但是我更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撕碎我。”
夏明微只是笑,但是這份笑容卻有着一股更故的蒼涼,似乎從遠古積聚而來歷經那麼多年依舊難以消散。
“是,沒錯。”血劍說的直白。
“呵呵,你這樣說我倒是不會感覺奇怪,畢竟你們對他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鑑日月可表,但是這份忠心裡面不包括我的。”夏明微的語氣陡然變得凌厲。
血劍沒有因爲夏明微的這份語氣就後退,他們已經習慣了在這樣的冰冷的空氣裡呼吸,在顫慄的黑夜中前行,他們已經習慣了隱匿在黑夜裡,所以所有跟冷漠相關的情緒他們都相當適應,更何況對於彼此的視線,他們適應了不知道多少年,又怎麼會有畏懼。
“我知道你恨主人,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如果你在五歲的時候沒有遇見主人,等待你也許就是在洛克家族裡生不如死的生活。”對於夏明微的身世,血劍算是知道的一個。
“呵呵……”夏明微譏笑了幾聲:“所以你今天是來勸我對他感恩戴德嗎 ,血劍啊,你還真是可笑,你知道如果我五歲的那年沒有去他的身邊你知道現在會是怎麼一番結果嗎?”
血劍目光冷凝,看着夏明微沒有說話。
夏明微只是笑,但是這份笑容卻讓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莫名的寒意:“知道嗎,如果我沒有去他的身邊,現在洛克家族就不會存在;如果我沒有去他身邊事,我的哥哥就不會死在七年前的車禍中;如果我沒有去他的身邊,那麼我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一幅容顏;如果我沒有去他的身邊,我這一身的血腥,一身的罪孽,一身的傷痕就不會產生。聽到這些你還要我對他感恩戴德嗎,我還需要拽着他的胳膊感謝嗎,血劍,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