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你們馮先生,快點。”
“先生,你沒有預約,我們沒辦法安排。”
“什麼預約,我和你們馮先生是合作伙伴,快點!”
杜權已經少了紳士風度,看着馮生的秘書,目光難掩着急。
杜家爲了推出新產品傾盡所有,可是沒想到到頭來竟然全部爲了他人做嫁衣,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杜家儼然是要將他驅逐。
杜權難得慌亂,自己爲了這件事已經將全副身家都壓了下去,可是現在得到的結果收效甚微,他怎麼能不着急,所以第一時間找到了馮生,可是沒想到馮生壓根不見他。
“馮生,你出來!”
杜權見秘書攬着自己,忍不住在門口吼叫,看着眼前緊閉的大門,臉色難掩陰鷙,而秘書聞言臉上劃過一道爲難,自己的老闆有囑咐,說是不讓杜先生見他,可是現在杜先生在這裡大吵大鬧,自己就算是攔,都攔不住。
“你讓開!”
“杜先生,我們真的是有規矩,您還是……”
就在此時,大門打開,馮生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並肩走了出來,杜權看到眼前的男人,眸色陡沉。
“杜重?”
杜權看到出來的男人,眸光劃過一道錯愕,杜家爭權奪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杜重是自己大伯的兒子,其實是旁系的一支,可是現在居然出現在這裡。
而且,這個男人在國外,有自己的公司。
“大哥……”杜重看到杜權並不意外,知道了杜權的事情,微微頷首隨即朝馮生鞠了一躬,兀自越過杜權揚長而去。
“你什麼意思?”
杜權直接攔住了轉身就要走的馮生,陰着臉質問道:“你居然讓杜重代替我?我們合作了這麼久,我爲了這個項目投資了這麼多,可是你現在壓根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杜權沒想到馮生竟然會這麼做,選擇杜重就是放棄自己。
“商場,不就是這樣?你比我清楚,橫少的公司已經倒閉了吧?三天的時間,你就能讓橫少一無所有?你,倒是厲害。”
馮生靜靜的看着杜權,眼底劃過一道戲謔。
杜權的眸色一頓,心裡多了幾分不平,知道馮生說的沒錯,可是自己卻無計可施,只能咬牙壓下着一股火氣,頓了頓——
“你和杜重合作,就是在打我的臉,我們一起合作了這麼久,我支持你開了這個公司,馮生,你現在能夠在A市立穩腳跟,靠的都是我!”
“杜權,人,要認輸,你這個項目已經失敗了,你家老爺子已經放逐了你,我想,你還是有點眼力見。”
馮生的態度平和,語氣沒有一點諷刺,就像是平常說話一般,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沒有一絲波動。
而杜權心裡清楚,馮生明面上是勸說自己,可是每一個字都帶着嘲諷,根本是故意的。
“你……”
“艾米,送客,以後這樣的人,不要在讓他進來了。”
馮生直接下了逐客令,杜權聞言眼底滿是陰鷙,沒想到馮生竟然翻臉不認人,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裡滿是不平,可是卻無計可施。
杜權離開馮生的公司,沒有回到杜家。
他不想回去,杜老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而且杜權知道自己害的杜家損失了這麼多錢,杜家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杜老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杜權無暇想這麼多,心裡的憤恨讓他逐漸崩潰,於是,他去了賭 場……
“大!大!你們幹什麼吃的!”
荷官開局,可是一把接着一把,杜權很快便輸了個底朝天,看着自己逐漸減少的籌碼,他的眼眶越發的紅。
儼然是輸紅了眼睛。
“怎麼?輸完了?”
很快,杜權就全部輸完了,甚至連一點點的翻本機會都沒有。
杜權憤恨的將自己的腕錶扔在了賭盤上,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
“關你屁事?”
“你不想翻本嗎?”
男人倒是不生氣,看着杜權,笑容玩味。
杜權一頓,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劃過一道暗色:“什麼意思?”
“籌碼,翻本,這是一個機會。”
男人的聲音透着蠱惑,杜權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越發的狐疑,可是已經輸紅了眼的他根本想不到這麼多,頓了頓,看着近在眼前的籌碼,不過是略加思索了一秒,便立刻從他的手裡拿過籌碼……
……
“安排好了?”
“是,小姐,已經全部安排好了,不過我不明白,小姐,你何必要管一個和她八竿子打不着關係的人?”
“八竿子打不着?誰說八竿子打不着?大家都知道最近喬氏集團和杜家的關係惡劣,如果杜家報復,無論什麼事情都差不到我們的頭上,哪怕是查到了最後,可能也是找的是和喬氏集團有瓜葛的人,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
“小姐聰明,可是現在其實那個女人已經和你沒什麼關係了,她沒辦法影響到你,其實……”
“影響?她的存在就是在影響我!”
女人的聲音驀得提起來,讓男人不禁一顫,聽到女人的話,心裡一頓,眼底劃過一道忐忑,隨即擰眉看向了杜權已經殺紅了眼睛的方向,微微頷首道:“若蘭小姐,您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很好,張蘊的事情我很惋惜,不過這件事我會幫他報仇的,你哥哥……我很抱歉。”若蘭的語氣驀得低沉下來。
張弛聽到這句話,目光難掩陰鷙。
張蘊和張弛是相隔一年的兄弟,自己也是來了A市才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死了的事情,而且這件事兜兜轉轉竟然都是因爲陸子煙那個女人。
“如果不是陸子煙,我哥哥也死不了,都是因爲那個女人。”
張弛聽說了這件事,不過是若蘭口中的版本。
而且秦雙雙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張弛只以爲是有人蓄意報復自己的哥哥。
自己的哥哥就這麼實在了A市。
“陸子煙那個女人,太惡毒了。”
張弛想到了自己的哥哥,便將這件事都怪在了陸子煙的頭上。
這也是若蘭想要看到的,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劃過一道冷厲,隨即順着他的話道:“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杜權那個人,可能就是我們最好的武器,到時候你哥哥在九泉之下,也會安息了……”
若蘭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