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雪的確有辦法跟蘇恨天聯繫,但是,一般情況下,她是不能夠跟蘇恨天聯繫的,但此時,皇上明顯情況不對,所以她只是猶豫了下,就領命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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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盈望着她的背影,從沒像這一刻一般的期待蘇恨天的到來。
白沉星並不受她與流雪之間對話的打擾,而是依舊認真的彈着固源煉心曲。
蘇輕盈就在大聖遺音琴的籠罩之下,艱難的等待着蘇恨天的到來。
蘇恨天並不很忙,他不見蘇輕盈是刻意的。
因爲他發現他在蘇輕盈身上傾注的目光有些多,似乎也有些太過在乎這個小皇帝了,而且,他竟然會在別的男人比如白沉星之流陪在蘇輕盈身邊的時候,心裡很不舒服。
這讓他心中警鈴大作,也讓他本能的覺得不妥,所以在蘇輕盈第一次冥想那晚,他一個人躺在龍吟殿內龍牀上,一夜未眠,終於打算跟往常一樣生活,不再刻意的關注蘇輕盈即使蘇輕盈是他想要養的寵物,他也不會傾注太多注意力。
然後他就開始忙,即使是大荒之內很稀鬆平常的奏摺,很小的事情,他都親力親爲,就是爲了讓自己不閒下來,不去想那個纖細柔弱,女扮男裝都掩不住女兒家嬌氣的皇上。
他將一切做的很好,果真將那個在他心中是乖巧寵物的小皇帝給刻意遺忘了,直到今日流雪來攝政王府找他。
他一身華貴的紫色蟒袍,面容俊美尊貴,此時正在攝政王府的書房內批奏摺,當他從思遠那裡知道流雪回來的時候,還微微驚訝了下。
因爲像流雪這樣的暗衛,是絕不會違抗主子的命令的,而他對流雪的命令就是讓流雪守在蘇輕盈身邊幫助蘇輕盈,現在流雪離開皇宮來找他,就算是擅離職守了。
蘇恨天的驚訝只是一瞬間,然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對隱身在陰影之中面帶面具的暗衛思遠道:“讓流雪自己去刑堂領罰,另外挑一名暗衛去皇宮取代她的位置。”
思遠點頭:“是。”
說完這些,蘇恨天才緩慢的問:“流雪回來,是爲何事?”
思遠的聲音冰涼而沒有情緒,他的冷,比之他的主人更甚:“流雪說是皇上有急事要見王爺。”
蘇恨天沉吟了一下:“這倒是她第一次主動找本王。”他完全沒意識到,蘇輕盈想見他,是一件相對困難的事情。
別人是見白日難見一次天顏,而他這裡,卻是皇上白日難見一次攝政王。
蘇恨天心說,不管怎麼說那個小皇帝也是自己打算圈養的寵物,且還是心儀於自己的女人,他一向是個大度的男人,若她真有所求,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不介意如她所願。
思遠在蘇恨天開口的時候,就無聲無息的隱匿到了房間中的某一個地方。
因爲他知曉,蘇恨天已經不需要他再多說些什麼。
但是,這個一向沒有感情,冰冷無比的男子,露在面具外面的漆黑幽深的眸子卻是閃過了一絲奇異的色彩,想到了那個在凝華池中一絲不掛毫無反應柔弱無助的少女,想到那個在他懷中掙扎戒備的女子,他的情緒不似往日那般淡漠無痕……
沒多久,攝政王蘇恨天出門,去了皇宮。
蘇輕盈面若菜色,若非是她現在身份太過特殊,是皇帝的話,她一定不可能忍受着這樣讓人羞惱不已的尷尬煎熬。
她女扮男裝做皇帝的事情實在太過驚駭世俗,初被蘇恨天知道之時,就被蘇恨天一氣之下扔到青樓……可見,蘇恨天對這件事情非常在意,若是再被蘇恨天知曉,她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怕是,她會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她該遷怒白沉星的不離去,但也感激白沉星的琴音。
當蘇恨天踏入御花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輕盈正襟危坐,面色萬分凝重,且認真的聽曲子,而他的師弟白沉星溫文儒雅謙謙如玉全身散發着一發不可收拾的光華,正在全神貫注的爲蘇輕盈彈曲他單知道自己的師弟擅琴藝,但卻極少聽到,那是因爲白沉星曾說過,善彈着與之對彈,在白沉星眼裡,不善琴藝的人,根本不配聽到他的曲子,可他現在卻已經無聊的爲一個女人全神貫注的彈曲了……
蘇恨天完全忘記白沉星還不知道蘇輕盈是女人,而且蘇輕盈也是大荒的皇帝,當得上讓大荒丞相爲她彈曲。
他只是冷哼一聲,凝眉打斷蘇輕盈認真的表情:“皇上找本王的要事,難道就是讓本王來聽曲?”
蘇輕盈之前出了一些冷汗,現在身體有些泛涼,下半身的不適更是讓她有些精神不濟,但驀然聽到蘇恨天的聲音,她還是很驚喜,雙目閃閃的看向蘇恨天。
她這個眼神讓蘇恨天很滿意,看來她數日不見他,對他的思念已經累積到某種程度,以至於她一見到他就是這幅激動又飢渴的模樣。
作爲大荒攝政王,喜歡他的女人多不勝數,別的女人多瞧他一眼就讓他心生厭倦,偏生這個小寵物,無論怎麼做,他都覺得她很可愛。
於是微堵的心情好了些,心想暫且給蘇輕盈一個解釋的機會。
蘇輕盈抓緊衣袖,併攏雙腿,是連動都不敢動,生怕會將血污露了出來,她有些可憐兮兮,甚至帶着幾分祈求的看着蘇恨天:“王爺,朕有要事要同你說……同你一個人說……”
她有要事同他說,爲何不去找他,反而找他來?
蘇恨天有些狐疑的看着她,這時候,白沉星手中的琴也停了下來,起身朝着蘇恨天行禮:“王爺。”
蘇恨天頷首,然後立即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微微皺起眉,甚至直接看向蘇輕盈:“你受傷了?爲何流雪沒告訴本王?”不知道爲何一想到她可能受傷了,他心底就有一種暴虐的情緒在蔓延。
蘇輕盈眼眸猛地一張,嬌小的臉蛋上青紅交加,咬了咬脣瓣:“朕……朕……”
還在猶豫,蘇恨天就大步走向她:“傷到哪裡了?”說着就伸出手,在蘇輕盈身上摸索起來,意圖找到傷口。
蘇輕盈倒抽一口氣,有些無措的看向白沉星……白沉星還在,蘇恨天他他他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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