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詢問鷹將,問他怎麼和蘇燮認識的,他是什麼時候來的蜀山,又是因爲什麼原因來到了這裡……
總之問題一大堆,鷹將笑着回答他們,說自己是在蜀山腳下采取靈藥時,回去的路上碰見的,當時還有流奕館派來的一批蜀山弟子追殺蘇燮,包括你們的道館叛徒,李王敬。
李王敬,就是那個傢伙帶頭追殺蘇燮,一直進了蜀山,靈力牆的開啓,也是爲了封住蘇燮的去路。
“我說爲什麼蜀山周圍會升起一座靈力牆,原來是李王敬乾的,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柳淼淼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氣的直跺腳。
流奕館還沒被滅前,李王敬在那裡算是一哥級的人物,待了差不多九年時光,道館上下,長老和宗主爲了培養他耗費了巨大的心血,可沒想到養了這麼多年,李王敬竟然是一條白眼狼,還有那個教育他的師尊鬼山泉,他們聯合起來背叛流奕館,與蜀山勾結,害死了那麼多人。
卻連一點懺悔的意思都沒有,李王敬更是追着蘇燮不放,打心底就對流奕館沒有任何感情。
“難怪啊,我說爲什麼這些人開始如此緊張,原來是因爲蘇燮……”黎昕恍然大悟,“我還以爲自己和柳淼淼被敵人給發現了。”
“唉,這都是沒辦法啊,不過幸好有左公子庇護他,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畢竟現在在蜀山裡的,一大半人手都是左公子那邊。”鷹將說道。
左公子他們也猜到是何人了,就是鷹將的救命恩人,可左公子爲何要庇護蘇燮?他倆莫非有什麼關係不成?
“蘇燮是衝着他去的?”柳淼淼一愣,問道。
鷹將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不過也沒關係,反正都是要告訴他們的,“沒錯,蘇燮是這樣說的,他這趟來的目的與你們不一樣,是爲了左公子而來,想必他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吧?”
“那傢伙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柳淼淼疑惑道,她其實蠻不解的,炎華現在被人綁架,除了他倆無人知曉,但比起他們,炎華更需要的是蘇燮,相反蘇燮現在卻跑來找蜀山裡的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麼,難道他不擔心炎華的安危嗎?
黎昕拍拍柳淼淼的肩膀,平靜的說道:“要相信他,蘇燮一定有着自己想要做的事,否則館長不會把一切都交給他的,他的使命比我們更重。”
柳淼淼應了一聲,她那樣想不是懷疑蘇燮什麼,而是好奇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比炎華更重要。
但說白了,自己還是不瞭解蘇燮那個人,也僅僅只在三年前的入門考覈時交過幾次手而已,感嘆那個少年還挺厲害。
蘇,一個陌生又平凡的姓氏,在瀾州內算不上任何強勢的大家族,這樣一個毫無名氣的少年突然殺了進來,給即將奄奄一息的流奕館帶來了生命和希望,倘若沒有蘇燮,至今爲止,流奕館恐怕早就無人來拯救了。
考覈之初,柳淼淼記得最清楚的,就是蘇燮一次又一次拼盡全力守護那個紅髮男孩的身影,炎華被排擠時,被攻擊時,像個小貓一樣找着自己的獅子,蘇燮對誰都毫不畏懼,他把炎華攬在身後,幫他擋住一切無情的攻擊,好似真像個雄獅一般,展露出王者氣質。
蘇燮站在那裡,任何人都會覺得他只是一個小小少年,不足爲懼,但只要越靠近他,就越會發現這個少年的可怕,他雖然年輕,但有着深不可測的潛力和一股洪水猛獸般的爆發力,如果蘇燮感到被威脅,試圖靠近他的人都會得到血的教訓。
這就是獅子,獅子始終維護着自己的一方領域,這個領域或許不大,很小,但誰要是想闖入進來,威脅到他和他身邊的人,蘇燮都會衝過去和那個人拼命。
蘇燮,把炎華看的比誰都重要,他很愛炎華,在柳淼淼心中,便是這個樣子。
她想,對於蘇燮來說,除了炎華,世上應該沒有什麼人什麼東西比他還重要了吧?
但是,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楚桐雨,她纔想起這個冷酷的師姐,自從流奕館淪陷後,大家都不見了蹤影,也沒人知道蘇燮和楚桐雨去了哪裡。
“鷹前輩,和他一起同行的有一個女孩,你看見沒?”柳淼淼問道,她只是瞎猜,不過有種感覺,蘇燮和楚桐雨應該會在一起的,倆個人的感情似乎有些特殊。
鷹將想了一會兒,搖頭,“沒見過,女孩?他只有自己一個人。”
聽完後,柳淼淼表情愣是有些失望。
“你覺得楚師姐會去哪?”她問黎昕。
黎昕無奈的聳聳肩,“不是我故意這樣說,只是你也知道,楚桐雨當時和館長在一起,館長開啓了天逆三重,那時候神志已經不清了,見人就殺,並且那個惡靈也在那裡,她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儘管柳淼淼不願聽到這樣的消息,但或許事實就是如此,雖然她和楚師姐的交情不算太深,不過曾經也交流過幾句,她也是流奕館的弟子,現在,柳淼淼很希望能再多一個人活下來。
“不過沒到最後,不能隨便下結論,蘇燮不是對那個女人有意思麼,他不可能在離開道館之前不顧及她。”黎昕說道。
“這麼看來,你還挺細心的嘛,這都被你給觀察到了,榆木腦袋總算是開竅了。”柳淼淼斜眼看向他,說道。
黎昕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有點尷尬,其實他只是有點傲嬌,心理敏感,不願把自己的真實想法隨便透露出來,可過去這麼長時間,黎昕漸漸發現,自己似乎被柳淼淼給帶偏了。
以前,他很不愛講話,別人跟他聊天,他都懶的回答,天羅聖殿的殿主說自己養了個石頭,沉默且一言不發,他的哥哥們也不喜歡跟他一起玩,誰能和一塊石頭玩的起來呢?
但現在,黎昕發現自己慢慢變成了話嘮,這是他最不願的,不知是不是隻在柳淼淼面前纔會這樣,在其他人面前,他的話還是少的可憐?
難道,柳淼淼有什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