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3章 搖籃之外
獨立於三大霸主之外，整個夜戰中僅有九人，以A級上位這個已知的最高階位佇立在所有遊蕩者的頂點，
每一位遊蕩者之歌都時刻吸引着不知多少人的關注，
但不同於盤踞在西伯利亞那片凍土上的女公爵；
不同於以千般面貌參與過不知多少事件的守夜人；
不同於暗中與不夜宮展現出千絲萬縷關係的夜網天使；亦或和結社在各種方面越走越近的海上王者；
更別說在今年橫空出世掀起轟動的超新星；
即使相比於因爲過於神秘強大的前三位，
遊蕩者之歌NO.IV，星環似乎都太過沒有存在感。
並不是低調得事蹟不被大多數人所知，而是根本沒有任何與之相關的活動記載，
哪怕是在‘遊夜’駭入夜網的情報庫裡，有關星環的上一次活動，都要追溯到上個世紀的時期，
所以在聽到眼前的身影報出名字時，方然纔會那麼震驚得溢於言表，
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星環！
黑市主人
夜戰世界最知名繁華的地標，遊蕩者之歌最默默無聞的存在，
‘紐約黑市’的擁有者原來是星環！？
對這個充滿反差的事實感到驚訝，方然眼神波瀾地看着眼前氣質平和、安靜、身形修長的年輕男人，
“你就是星環？”
“星環.這確實是我一直在用的機體代號，如果你習慣的話你也可以用它來稱呼我。”
年輕男人不，星環仍舊平和得近乎空洞地出聲迴應。
不可思議身爲A級上位他這堪稱平易近人的態度，在今晚行動的預想中可根本沒想過直面一名遊蕩者之歌，
一時不知要怎麼和他對話，但儘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着他一見面就知曉了伊爾的存在，想起在前往子夜之前，玲曾經和自己說過一次有關對方的事情，
“作爲太陽系中最大的行星，它幾乎已經達到了行星結構與演化的最大半徑，”
“我們正在夾角62°、距離地表約24000公里的中高軌道上，距離太陽出現還有3小時40分鐘。”
“體積大約是木星的1000倍，質量佔了幾乎太陽系的全部，其他所有一切只佔到了不到0.2%，地球與之相比就像一顆灰塵，”
星環看向下方那片茫茫無邊的赤色氣海：
“那片紅色氣海是木星的‘大紅斑’，它是個已經持續了超過兩個世紀的反氣旋風暴，直徑長度相當於兩個地球，”
他擡起手虛空一推，彷彿掌控空間般的推遠視角，逐漸遠到望見木星全貌。
人類文明的燈火連成一片片璀璨的金色光斑。
而並沒有等待他的回答，星環下一秒就轉回視線的輕聲說出否定，
然後將焦點轉向了充滿微弱光點的漆黑背景。
“它們中最近的一顆離我們也有4.2光年，26萬倍以上的日地距離。”
這一次大到佔滿目光所能及的全部視野與空間，連邊緣都看不到，眼前能看到的只有下方一片無邊的赤色氣海，
但在大到連剛纔那麼大的木星都根本找不到在哪的漆黑星空裡，
僅此一點，就足夠讓人感覺到神奇。
而在這份震撼之中，一個光球無比醒目的存在。
以人類之軀親眼看見一顆天體的心情。
方然這一刻只感到一股震撼的、神奇的、無法表述的不可思議。
聽到他這樣的答案，沒有出聲，星環只是再度擡手像是按下什麼，
然後透明窗口外展現出另一幅景象。
那數十公里通天的漆黑雲柱，超級天災的光景讓他記憶尤深，但即使是那樣滅世般的景象也完全無法與眼前相比，
以及紅色、褐黃、白色構成比上一秒北美洲還大的巨大條紋。
能看到整個北美洲的輪廓上，
而即使是這樣的念頭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爲隨着星環擡手眼前景象再度一變，
方然聽到他這一次說出的事物名稱。
“但它其實只是一顆體型很小的恆星罷了。”
難以用言語形容這份宏偉，只能用陳述事實來表達此刻，
在聽到這個名稱時朝外望去，不知是位於哪裡的觀測器視角，不再是臨近星球表面的景象，
方然這一次看到的是無限浩瀚、神秘、深邃遙遠的漆黑星空，
無法平靜此刻眼中的神色，視線定格仰望着上方金斑耀眼的北美大陸，
1300倍？
自己剛纔親眼見到的、那個地表大陸有着耀眼金斑的‘世界’，
只是眼前事物的1300分之一？
山脈、陸地、海洋、天空大氣，一切在你周圍的事物全都無法達到它的大小，
那是巨大、巨大、巨大成一個‘世界’的球體，它懸浮在上方漆黑的背景裡，圓弧的邊緣泛着藍色的光，
而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方然發現自己搞錯了一件事情，
意識投影無法使用能力，他下意識以爲用這種方式見面是出於安全，但現在看來，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爲對方根本不在紐約黑市，
而對於他的這個問題，沒有迴避搪塞也沒有故弄玄虛，
星環只是看着他，不知看出了什麼的簡單回答：
“因爲這裡確實不是地表。”
方然沉默了一下後才緩緩地出聲回答：
目睹過實物後的觀感帶來振聾發聵的感受，
“它正以220公里每秒的速度繞着銀河中心公轉。”
明明只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科普，但望着此刻就在眼前的木星，望着星體表面如同一只‘眼睛’、有兩個地球那麼長的風暴，
木星
這裡是木星外層！？
感受不到與剛纔的畫面差異，仍舊如同正身臨其境的觀感，
陡然想起那次子夜山頂透過望遠鏡見過的木星，當時夜空裡模糊貼圖般的小球，以這種只能說是超出想象的巨大出現在自己眼前，
在此之前，方然見過最震撼的景象是那次暗能風暴，
一側牆面像是透明玻璃構成般的形成一個大型窗口，
然後在朝外看去的那一秒，呼吸微停，
仰望地球，
張了張嘴無法回答，方然發現自己想象不出來。
“而木星本身直徑是地球的11倍，體積是地球的大概1300倍，重量則是其他七顆行星加起來的2.5倍還多。”
讓方然無法遏制的產生一個念頭。
說到這裡，站在窗口之前的星環再次看向方然：
“你能看到所有的光點都是一顆恆星，有些比較亮的是星團，裡面有着幾千到幾百萬顆的恆星誕生或死亡，”
同樣望着這一幕宏偉，星環走到窗前平靜地說明着所在，
然後他轉過頭不帶情緒地看向方然：
“你覺得這很震撼麼？”
“你能想象麼，在你得知這個事實的這一秒結束，太陽就帶着這個星系裡的一切前進了兩百多公里。”
這麼說完，他轉身擡手像是取消掉什麼設置，
然後下一秒，書桌、椅子、天文鏡、那些書堆、儀器、那些寫滿了的稿紙，以及窗外照進的月光，
眼前原本的一切如同幻象般開始褪去。
就在昨晚，才透過那副百米巨畫感受過星空的震撼，但真正置身宇宙，他發現實景比那還要更加令人震撼，
即使是面對這樣一幅磅礴畫面，望着那些大陸級別流動的氣態條紋也依舊平靜，
那這裡究竟是-
‘.早在現實世界第一顆人造衛星發射前，‘星環’就駛離了大氣圈，張開隱蔽裝置進入了近地軌道.’--
‘那之後一直停留在外太空.’-
在想起玲和自己說過的這句話瞬間，方然下意識轉頭朝周圍看去，
他看到讓他終其一生都肯定再難忘記的景象。
在宇宙中看太陽似乎和地上沒什麼區別，它就像一個圓形遠光燈在一個方向上亮着，
方然平復下眼眸中的燦金，保持警惕的對視着星環：
如同上世紀天文家書房的小屋已經消失不見，光線幽暗寧靜的空間裡，滿布科幻色彩的機械上失重懸浮着不知名的小型儀器，
“據我所知，你在半個世紀前就離開了地表，爲什麼你現在會在這裡？”
“而這是太陽。”
“很震撼。”
隱約想起在教科書的哪裡見過這種圖案之時，方然聽到星環的聲音這時響起：
“這是我的觀測器在同樣高度的軌道上拍攝到的木星畫面。”
“在那之上，本星際雲、本地泡、古爾德帶、獵戶旋臂，整個銀河系裡有大約4000億顆恆星，十幾萬光年的直徑，”
“在銀心位置的那個黑洞有太陽400萬倍的質量。”
說到最後，他放大星空中一個像是貼圖的橢圓形光暈。
“而仙女星系比它還大。”
頭要炸了，早在這一卷開始之前，我就想好了關於星環的這一張劇情，但真正寫到這了的時候，我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期待滿足感，反倒充滿了各種艱難，克服不想寫畏難情緒花一天，查各種天文資料話一天，卡開頭卡一天，光是這一張的細綱本身，我就寫出去將近兩千字，每一天艱難的卡出去幾百字，我已經記不清多少天了，好像31號我就在琢磨這一張，然後今晚了還沒寫完，說實話，這一張才寫到了我預定的一半（大概），但由於我給自己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須更新，只好先斷在這了，而且貌似我每次爲了追求一張寫完所有預定進度強行寫完，後半段都趕的不成樣子，然後近乎重寫出不少的修改，PS：上一張修完多出800字，上上一張修完也多出800字，而修改多出的字數是不收費的，大概只有我這種強迫症會做這種費力無收益的傻事了（滄桑），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總算更新了，這幾天焦慮的，我前天甚至在卡文的焦慮中過完了26歲的生日，唉，不知不覺，已經奔三了麼（捂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