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你疏通一下關係,看來我們十分有必要,進去監獄裡面一趟,救醒十九兄,以便知道一些事情。”我掉頭跟陳玲玲說了一句話,然後陳玲玲馬上拿出手機,就給呂茂淵打了過去,接着陳玲玲說明了我們想要進去監獄。
隨着我們等候片刻,便有一位獄警帶着我們,走到監獄醫療搶救室。這時候,當我們走到四周都是醫療器械的醫療室,見到胡十九躺到一張白色病牀上,緊緊閉着雙眼,臉色雪白如紙。
見此,有德道長凝目看了看,隨即看着我說道:“小五,胡十九現在這種情況,貌似是曾經被邪物附過體,而且還是道行很深的邪物,只是爲師不知道這其中與胡十九殺死公安局局長,會不會有所關聯?”
“胡老爺子,你不要着急,我現在先把十九兄救醒,然後我們先問問他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又作打算。”我說完,接着又告訴幾位正在搶救胡十九的醫生,胡十九是中了邪,身體無大礙,讓幾位醫生不要瞎折騰了。
我話音落下,幾位醫生都是怒目瞪着我,這時候,那位獄警告訴幾位醫生,我們是呂廳長的客人,讓他們不要放肆,免得到時候全部光榮下崗。
此時幾位醫生聽見獄警的話,則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搖搖頭,然後朝着我比了一個請手勢。
“乾媽,麻煩你爲十九兄施針,至於我則將一絲青龍之氣,打入他身體內,喚醒他的神智。”我對着鄭瑤兒說了一句話,然後率先將一絲青龍之氣,運到我手掌上,緩緩將它打入胡十九身體內。
接着,鄭瑤兒見我手上動作,她馬上拿出銀針,便對着胡十九身上扎出數針,不多時,胡十九緩緩睜開眼睛,一臉茫然的望着我們。
“咦,爺爺,楊邪,有德道長,四公,陳玲玲。你們都在這裡,我怎麼了?”隨着胡十九語落,他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眼中泛起一絲不解之色。
“小兔崽子,你闖了那麼大的禍,你現在居然還渾然不覺。你殺人了,你知道嗎?如今你在監獄治療室內,你已經被關在牢房裡了。”胡巴見到胡十九如此神態,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而胡十九聽到胡巴的話,使勁搖搖頭,然後眼裡泛起一絲回憶之色,輕聲道:“爺爺,我沒有殺人,我殺的是一個邪物,它是千面人,千面人附身到公安局局長身上,最少半個月了,若不是我眼尖,識破了它的真身,從而殺了它,那些屍體絕對會因爲千面人施展邪術全部屍變,最終坑害的還是雲滇城老百姓。”
胡十九說完,一臉委屈的看着我們,這時候,幾位醫生與獄警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殺人犯胡十九,你殺了我們局長大人,現在居然還敢狡辯,哼,你就等着槍斃吧。”
“楊邪,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殺人,那位公安局局長其實早就死了,只是由於千面人附身到他身體上,所以他之屍體纔沒有腐爛,才能行動自如。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你們可以去看那位公安局局長的屍體,我敢拿我性命打賭,他的屍體現在一定腐爛的不成樣子了。”
胡十九聽到幾位與獄警咄咄逼人的話,目光頓時落到我身上。這時候,我見胡十九不像是在說假話,於是我微微沉吟半響,方纔說道:
“十九兄,你說說看那個千面人你到底殺死還是沒有殺死?據我所知,千面人是一種歹毒邪物,它一共三條性命,所以要殺三次,才能將它殺死。”
“楊邪,千面人被我殺了兩次,一次是它附在公安局局長身上,想要阻止我們焚燒屍體,令衆多屍體全部屍變,一次是我殺死它之後,它又活了過來,附身到我身上,卻被我用摸金符給打了出來,最後千面人逃之夭夭,現在我不知道它那裡去了。”胡十九哭喪着個臉,臉色極其不自然。
我們聽見胡十九的話,靜靜沉默了片刻,這時候,胡巴與我都是不約而同的點點頭,隨即我看着胡十九說道:
“十九兄,既然你沒有殺人,那麼作爲兄弟的我,絕對相信你,你不要着急,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我話音落下,監獄治療室內忽然闖進來一個身材瘦小,但是看着頗爲機靈,穿着一身警察服的警察。此時這位警察見到我們的身影,他先是愣了愣,然後則看着幾位醫生一臉焦急的說道:
“李醫生,大事不好了,我們局長的屍體腐爛成爲一具骨架子,並且他現在已經從警察局內的停屍房,緩緩走了出來,而且眼中發着幽光,滿臉猙獰,十分可怕,我們局長詐屍了。”
“啊,劉小波,我們局長詐屍了,這可咋辦啊?”李醫生與幾位醫生聽到劉小波的話,則是瞳孔一縮,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小劉同志,你不要怕,你現在馬上帶我去看你局長,我是茅山道士,我能夠收服他。”我此時見到幾位醫生,以及那位獄警,還有劉小波由於公安局局長詐屍,被嚇得一驚一乍的,於是我馬上一臉自信的說道。
“哈哈,楊邪,爺爺,現在你們相信我了吧,那位公安局局長本身就有問題,所以他現在發生屍變從而詐屍,那豈不是就在說明,他真的被千面人附過身,不然我腦子有問題,纔會動手殺他,我那麼大的人了,難道會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胡十九聽到這道峰迴路轉的消息,他立刻從病牀上面蹦了起來,十分高興的大笑道。
見此,我告訴胡十九,讓他不要着急,之後,我們便跟着劉小波,走到公安局停屍間外面,這時候我們果真見到了一具白色骨架,在地面上不斷行走,並且還有一絲絲黑色血液,一滴滴的從白色骨架上滴至地上,骨架一整個身子已經腐爛了一大半。
“白骨屍,劉小波,你趕快疏散公安局內的相關工作人員,你們局長現在化爲白骨屍,會見人就殺,變成殺人狂魔。”當走到前面的有德道長認出,公安局局長竟然詐屍成爲了白骨屍,他當即便對着劉小波交代道。
隨着劉小波聽明白有德道長的話,他剛想快步離開,忽然,白骨屍眼中幽光大盛,隨即膝蓋一彎,然後猛的一彈,便是出現在劉小波身邊,一把抓住劉小波的身體,想要殺了他。
見此,我縱身一躍,運起左拳內的殺伐之氣,便狠狠的朝着白骨屍身上砸去。這時候,啪的一聲,白骨屍身體上面冒起火星子,接着,它的骨爪彷彿鋒利刀子一般,快速插入劉小波胸膛內,掏出了劉小波的心臟。
“啊,局長殺人了,局長髮狂了,我們趕快跑。”以李醫生爲首的幾位醫生與那位獄警見到劉小波睜大眼睛死去,他們彷彿膽都被嚇破了,馬上轉身就朝着外面跑去。
“孽障,受死!”有德道長見到白骨屍,森森大叫一聲,然後朝着我蹦來,當下有德道長運起身體內的道家真氣,從懷裡掏出三張降妖伏魔符紙,令符紙變成三個籃球大小的火球,便朝着白骨屍砸去。
嘭的一聲。
三個火球狠狠砸到白骨屍身上,令它身體撞擊到牆壁上,使得牆壁出現幾道裂紋。這時候,田四公見形勢危急,他念了一道奇怪咒語,從懷裡掏出一張血紅色的鎮屍符,隨即縱身一躍,便朝着白骨屍額頭上面貼去。
此時我見到有德道長與田四公都已經出手,我當即將幾縷殺伐之氣運到左手,然後大力一拳朝着白骨屍尖尖的腦袋上面打去。
這一刻,伴隨着我,有德道長,田四公狠辣出手,白骨屍終於被我們制服了。我們沒有將它誅殺,反而是選擇了留活口,因爲既然這具白骨屍是公安局局長詐屍變成的,那麼倒是可以成爲爲胡十九洗脫罪名的證據。
我想到此處,讓陳玲玲叫來了公安局內另外的負責人,讓他先將白骨屍關押。片刻,公安局副局長楊邵,他便跑着出現在我們眼前,而且他貌似知道陳玲玲的背景以及來歷,所以他對我們客氣的很。
不過當我告訴他,需要公安局局內的人員好好看守白骨屍時,他卻是不禁色變了,因爲楊邵貌似膽子很小。
此時楊邵見我將貼着鎮屍體符的白骨屍交給他之後,便要離去,他一臉後怕的盯着白骨屍片刻,隨即纔將目光落到我身上,說道:“道士小哥,你們看你們能不能留下一個人,跟着我們一起看守我們局長變成的白骨屍,畢竟我們即便是警察,也根本看不住白骨屍啊。而你們一行人不同,你們個個都懂道術與符咒,是專門治殭屍和鬼物的茅山人氏,所以,你們留下一人,我才放心啊。”
楊邵說完,可憐巴巴的看着我。而我也知道楊邵擔心的原因,他是怕白骨屍突然襲擊他,人嘛,都是怕死的。
我心念到此,剛想接茬,田四公看了白骨屍一眼,然後轉頭將目光落到我身上,說道:“楊邪,白骨屍還是由老叫花子我來看護吧,你們趕快去找出千面人,還胡十九與我徒弟一個清白。去吧,老叫花子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