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隨着狻猊獸靈入體,我小腹像是被火燒一般,火辣辣的疼,緊接着,則是彷彿要炸開一般,我感覺狻猊獸靈不甘心,它正在利用它黃澄澄的獅子獸身,一次又一次的衝撞着我的小腹。
“青龍,虎靈,朱雀,速速入體,鎮壓狻猊。”我臉色猙獰的喊了一句話,然後只見小青威嚴無比的龍影,發出一聲洪亮龍吼之聲,率先進入我身體的脊樑骨內。
接着,虎靈那霸氣碩大的虎影,仰天怒吼一聲,化作一隻大老虎模樣,望着威風凜凜,瞬間鑽入我手臂內,然後,朱雀揮動着它火紅的翅膀,那如同鳳凰一般尊貴的身子,化作一道紅色火焰,速度極大的進入我胸口,從而消失不見。
“茅山護體禁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凝。”
當我感受到小青的青龍之氣,順着我脊樑骨進入我身體內,令我體內的道家真氣漸漸增多起來,然後,虎靈的殺伐之氣,沿着我身體四肢,令我瞬間充滿爆炸性的力量,我此刻小腹由於被狻猊衝撞,身體各處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但因爲虎靈將自己身體內殺伐之氣,全數渡入我身體內,我險些炸裂的身體,竟是漸漸恢復了過來。
這種情況十分神奇,我到今時今日,才體會到《五獸七星護體法》這種茅山禁術的可怕之處,我在心中想着,片刻,當一道道炙熱火焰,從我胸口蔓延而下,直至我小腹處,忽然,狻猊獸靈竟是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之聲。
朱雀獸靈的火焰雖然沒有鳳凰的涅槃之火誇張,但是,同樣不容小覷,所以,狻猊獸靈被朱雀身體內的本命火焰所燒,會發出如此痛苦的嘶吼聲也就不奇怪了,而我彷彿沒事人一樣,則是因爲朱雀早已經認我爲主,因此它噴出來的紅色火焰,對我是無害的。
這時候,由於有着三隻獸靈幫忙,我立即盤膝坐在地上,花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徹底降服這隻桀驁不馴的狻猊獸靈,因爲如此,我身體內道家真氣也是漸漸增多,之前殘留在身體內屍毒,因四隻獸靈入體,當下它並不能繼續對我造成任何麻煩了。
當下我緩緩收功,隨即長長舒了一口氣,此時我心中一塊大石頭終究是落了下來,不再懸在心上,畢竟,如今有着四隻獸靈入體,我身體內殘留着的屍毒,即便再次爆發,我也有信心徹底將其壓制住,甚至於,隨着我身體內道家真氣漸漸增多,那困擾我二十多年的屍毒,興許也會漸漸消失在我身體內。
我想到此處,拿起被我丟在地上的金錢寶劍,隨即長身而起,緩步向前,走到那口黑色棺材上面,一臉肅穆的望着它說道:“南京王,謝謝你,以後的南京我會爲你守護,你放心的去吧。”
我說完,黑色棺材之中飄出一粒粒白色骨灰,飄蕩在空氣之中,這個時候我擡頭一看,便是見到一位穿着青衣長衫,長相儒雅,身材修長的中年男人,他對我抱拳一笑,之後,他的身體化爲星星點點的白色光點,緩緩消失在我眼前。
“南京王,一路走好。”
我微笑着說了一句話,惹得我身後的衆人都是用怪異眼神看着我,他們似乎都有些奇怪,我神神叨叨的到底是和誰說話?
南京王守護南京,鎮壓無字鎮魔碑的執念太深,不然他的靈魂之體,早就應該進入地府投胎轉世,不過,現在我收服了無字鎮魔碑,興許令南京王的靈魂之體,覺得我能夠守護好此碑,所以,他纔會自主離開自己的陵墓,消失在我們眼前。
“小五,謝謝你,我們家族守墓人的使命,終於在你手上終結了。”我走到壽老面前,這時候,壽老深深對我鞠躬,十分感激我。
“壽老,不礙事,南京王剛纔走了,我想不久後,他陵墓內的另外一種陣法,必定就會運轉起來,我們趕快出去吧。”我話說完,衆人恍然大悟,他們直至現在才知道,我之前是和南京王的靈魂之體說話。
“恩。”衆人點點頭,見此,我立即提起步伐,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南京王的陵墓之外走去,心中那是十分高興。
我感覺到,隨着狻猊獸靈入體,我身體內的道家真氣,竟是每分每秒都在緩慢在增長着,這種情況豈非不就是在說明,以後,我身體內的道家真氣,當它越來越多的時候,必定會發生某種蛻變。
當我們剛剛走到南京王陵墓口,忽然,陵墓內八個方向,飛出八面陣旗,然後它們以八卦的形式,組成了一種玄奧且複雜的陣法,徹徹底底的將南京王陵墓給封死了。
“我的天呢,還好我們出來的快,不然的話我們豈不是要在南京王陵墓內,被活活憋死,南京王的風水造詣,簡直是太牛逼了。”古子一臉後怕的拍着胸口,說話語氣略顯害怕。
“出來就好,出來就好,這一次,我們玄術協會經歷鮮血洗禮,日後一定能夠更加強大。”燕老滿臉是傷,當他看着玄術協會後山倒着一具具屍體,他有些傷心的說道。
燕老一直是個頗重感情的人,否則的話,之前李敖在南京王陵墓內身死,他也就不會嚎啕大哭,此時,燕老揹着李敖屍體,輕輕朝着我點點頭,便一步步的向着玄術協會後山走了下去。
“師叔,我扶着你吧,你現在身體太虛了。”我瞧見燕老,並沒有因爲協會遭遇如此嚴重的打擊而喪氣,一時間,我更是對他另眼相待,當下左師叔想要追趕燕老腳步,但由於他受傷太重,腳步不禁有些虛浮,於是我見到之後,立即走身上前,扶住了左師叔的身體。
此役,玄術協會死去了一百多人,差不多個個都是協會內的精英,壽老,燕老,左師叔不是傷心是不可能的,因爲那些人可都是爲了保護協會纔會死。
至於如今剩下的三十多人,即便每個人渾身傷痕累累,但我發現他們雙目發亮,身子上面隱隱流露出一種無所畏懼的氣勢,,令人一看就不由的賞心悅目。
雖然玄術協會這一次遭遇了立會以來,最爲可怕的危機,但正是因爲如此,亦是將協會內的凝聚力,提高到了空前地步,可以預想只要玄術協會以後還能屹立在南京,那麼,它遲早有一天,必定會成爲一個極富盛名的大會。
當我們一行人,走到玄術協會內,我見到那一座座倒塌的樓房,和那四處可見一片片猩紅的血跡,一時間我心頭大怒,隨即,我一把將被玄術協會刑堂堂主拖着的苗疆,用手抓住他的衣襟,然後用手扇了他三個耳光,將他給打醒了過來。
“苗疆,你這個小雜種,你看看這些不堪入目的重重畫面,皆是出自你們苗家寨人之手,你說說看,我們應該怎麼處置你。”
苗疆被我打醒,當他見到我凶神惡煞的盯着他,眼神之內殺意閃動,這時候,他索性光棍到底的說道:“楊邪,既然落到你手上,那麼,只能怪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不怕。”
苗疆說完,我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搖搖頭說道:“若是我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不會殺你,我會將你交給我們協會的人處置。”
我語落,左師叔冷漠的望了苗疆一眼,然後冷酷說道:“苗疆,我們新仇舊恨一併算,以後,你就是我們協會內的階下囚,我會吩咐我們的會衆,每一個人,換着法子的輪番着折磨你。”
左師叔充滿恨意的話,令苗疆頓時臉色鉅變,見此,我懶得和這個小人多說話,接着,我告訴刑堂堂主,先把苗疆關押起來,容我們忙過這段時間,我們又好好收拾他。
“楊邪,我求死,我求死呀,求求你殺了我吧。”當刑堂堂主拖着苗疆身體,漸漸離開我們視線,這時候,苗疆不禁哭爹喊孃的對着我求饒道。
“苗疆,你的命是協會內衆人的,我自己做不了主。”我搖搖頭,看來苗疆身影,心中沸騰着一陣滾滾殺意。以前苗疆就對左師叔下過毒盅,若不是我出現的及時,搞不好左師叔早就死了。左師叔是我最親近的人,苗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這一次,居然還帶着苗家寨的人,前來攻擊玄術協會,致使協會內死了那麼多人,而且更是讓左師叔斷臂,這是血海深仇,所以,我們痛恨苗疆,甚至於想要將他碎屍萬段。
就這樣,隨着苗疆被拖走,他不禁被嚇尿了,我發現壽老與燕老即便沒有說什麼,但是,那蒼老眼睛之中泛起的殺意,那是再明顯不過。
顯然,當玄術協會再次重整旗鼓之後,壽老與燕老必定會想方設法的剷除,貴州苗家寨與湘西趕屍派,這兩方勢力,爲死去的會衆報仇雪恨。兩位老人家,雖然上了年紀,歲數有些大了,但正是因爲如此,他們非常護犢子,畢竟。,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恐怕時日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