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你看起來很驚訝。”
挑挑眉,季明穎的聲音裡充滿了一慣對她的嘲諷。
他似乎總是對她不滿,對她冷冰冰的。而尹夏純從來也不明白,爲什麼他對她,總是充滿着敵意和輕視。
確定了來人是季明穎之後,原本已經虛弱得難以堅持下去了尹夏純,眼底漸漸騰昇起了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倔強。
她亞麻色細軟柔順的直長髮此時鋪散在地,就在季明穎的腳邊,甚至,由於尹夏純倔強的想要自己重新從地上爬起來的動作,而有少許已經鑽入了季明穎的鞋底。
深棕色的眸時刻傳遞給人一股溫暖而又寬容的感覺,然而眼瞼眨動間,眼神卻時時流露出慧黠和星星點點的倔強,而這種倔強正正成爲了她特有的一種堅強,而這種堅強其實是另一種脆弱。
這眼裡的倔強,是季明穎所熟悉的。看着她的眼神,便能明白。這個女人沒有變,又要開始逞強了。
不過,季明穎扯扯脣,輕蔑的掃了一眼尹夏純那圓滾滾的大肚。他知道,這一次,她會對他妥協的。
“想要我救你和你的孩,完全可以。”
繼續開口,季明穎望着腳邊的尹夏純,眼底滑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而正在痛苦和絕望努力掙扎的尹夏純聽到了季明穎的話,雖然有所懷疑和保留,但還是帶着一絲渴望和希冀擡眼看向了他。
“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現在就對你施以援手。”
單腿壓低,季明穎一手輕輕搭放在自己那隻壓底的腿上,好整以暇的望着還在承受着痛苦的尹夏純。
“你、……!呃……”
見以季明穎的卑鄙陰險、趁人之危的樣,尹夏純只想對他破口大罵。然而,氣急的她,下體立時傳來一陣緊繃感,隨及便像是洪水崩盤一樣,身體上的痛楚也像是掀起了一個迎頭大浪。
“啊、啊……季、季明穎……請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我的孩。求求你、求求你了……他才活了個月,他還沒有來得及出生,他不能死……不能……”
身體突然傳來的不適,讓尹夏純除了身體承受着極大的痛楚之外,同時,心裡也產生了極大的恐懼和慌亂感。
抓着季明穎褲筒腳的尹夏純,五指更加用力的糾緊了。而她的語氣裡,包括她望着季明穎的眼神,都盈滿了哀求。
尹夏純的痛苦呻吟聲,讓季明穎敏感的將視線掃向了她的身下,白色的裙裾裡,那白嫩筆直的雙00腿?之間已經漸漸浸流出紅色的血液。
再不送醫院,恐怕就會有危險了。季明穎心下一緊,然而面上卻依舊殘忍地並無多少神色的改變。
他冷靜的近乎殘忍,只是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要麼答應我的條件,要麼現在就一屍兩命。全看你如何選擇了。你應該知道,就算看着你現在死去,我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感。因爲,這是你欠珀瑜的!只是,你肚裡的孩……”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你……”
提起最後一口氣力,尹夏純用力說完,那緊緊抓着季明穎褲筒的手指便鬆了下來,同時眼底倔強已經差不多漸漸磨光了的眼睛,也終於無力的緩緩閉上。
珀瑜、珀瑜……那是一個如陽光般溫暖美好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