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錯。”言歡樂吃下去。
宋塵看着言歡樂,許久,其實,味道好不好他清楚的很,他也是第一次下廚,青菜鹹了,肉片老了。
可是言歡樂說好吃。
因爲她根本就心不在焉,因爲她根本就沒有胃口。
這個傻瓜,心情那麼差,還在在意他的心情,真的很傻啊。
“歡樂,想喝酒嗎?”宋塵看着言歡樂。
“嗯,可以嗎?可是好像沒有酒啊。”言歡樂看着宋塵。
“你想要喝,就總會有的。”宋塵站起來,在自己的包裡翻起來,拿着一拼紅酒過來了。
“原來早有準備啊,還說沒有呢。”言歡樂看着宋塵手裡的酒。
“是,但是心裡還是希望你不要借酒澆愁的。”宋塵打開了酒瓶,給歡樂倒了一小杯,“喝點,就睡覺吧,這個有助於睡眠。”
“好。”言歡樂拿起來,仰頭就是一口喝下,“再倒。”她說。
宋塵又倒了一杯。
言歡樂又是一飲而盡,空杯子遞上。
三杯酒下來,言歡樂已經有些醉醺醺,她從宋塵的手裡搶過酒瓶,對着瓶口喝了起來。
不一會,大半瓶的酒酒杯言歡樂給喝光了。
宋塵見狀,趕緊搶走了歡樂的酒瓶:“你喝了好多,該去睡覺了。”
“你這個小氣鬼,我只是喝了一點點而已啊。”言歡樂不滿的嘟嚷着,伸手又要去搶酒瓶。
“你不能喝了,歡樂,去睡覺。”宋塵哪裡會讓她搶走酒瓶,藏好了酒瓶,扶住了歡樂,送她去睡覺。
“我不要睡覺,我不想睡覺,我精神好的很那。”言歡樂拉扯着宋塵的衣服,生氣的叫嚷。
“你該睡覺了。”宋塵的手臂很有力,緊緊的控制住了歡樂的手臂,把她抱到了牀、上,幫她蓋上了被子。
“不要睡覺啊,真的不要睡覺啊,你這個壞人,你別管我。”言歡樂蹬着被子,像個小孩子一樣。
“好好,我是壞人,可是,你應該睡覺了。”宋塵堅持着。
“不要睡覺。”言歡樂嘴上說着不要睡覺,眼睛已經開始慢慢的閉上。
宋塵看着睡下的言歡樂,默默的看着她。
歡樂,請原諒,他在心裡默默地說。
一切,都是他設計,都是他造成的。
爲的,只是想要得到她。
他站起身,想要離開。
“灝,別走,灝,不要走,嗚嗚嗚。”言歡樂在睡夢中哭泣着哀求着。
宋塵轉身回眸,看着言歡樂,看着即使喝醉了還依舊在想着皇甫灝的言歡樂,還在哭着的言歡樂,她的心中,裝的滿滿的都是皇甫灝吧。
心裡,漫起一層悲涼。
有的時候,人就是那麼執着,那麼的自私,只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卻沒有想過那個人,願不願意被人得到。
他輕輕的走過去,握住了言歡樂的手。
“我在這裡,歡樂,我在這裡。”他輕輕得說道。
言歡樂抓着宋塵的手,睡夢中的她,以爲那只是皇甫灝的手,皇甫灝回來了,回到了她的身邊。
她的臉上,是甜甜的笑意。
她握住宋塵的手,一覺到了天明。
醒來的時候,她驚恐的發現,身邊坐着的是,竟然是宋塵。趕緊抽開了自己的手。
“醒來了?”宋塵也驚醒了,睡眼惺忪的,眼睛裡還有血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抓着你的手不放的。”歡樂有些尷尬。
“你把我當成皇甫灝了。”宋塵笑笑,細長的眼眸裡,只剩下了妖孽。
“那就更抱歉了,我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言歡樂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你覺得呢?”宋塵反問道。
“呃……”言歡樂更加的臉紅了。
“放心了,你只是抓着我的手,喊着皇甫灝的名字而已。”宋塵大方的說道,“也怪我造成了你們的分手,這是我該做的。”
言歡樂低着頭不說話。
一覺醒來,她又要面對這一天了,沒有皇甫灝的這一天,對她來說,會不會太難熬呢?
“其實我覺得,如果你這麼放不下,就去找皇甫灝說清楚吧,如果需要我去證明,我也願意去。”
言歡樂的眼珠轉了轉,似乎還在猶豫不決。
她也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子,要她低下頭去求皇甫灝不要離開自己,想想便覺得面子上掛不上去。
皇甫灝怎麼甩女孩子的,她也不是沒有見識過。
有一次,就是活生生的發生在她打工的咖啡館的。
他是那麼樣的絕情,宋玉涵當時多麼卑微啊。
而今,要輪到她自己那麼卑微的站在他的面前請求他的原諒,請求他的愛情施捨給她嗎?
不,做不到!
臣妾做不到啊!
“那就再等等吧,或者過兩天他氣消了,親自來找你都可能呢。”宋塵又安慰道。
“宋塵,謝謝你給我打氣。”言歡樂擡起水霧霧的大眼睛說道。
“我們是朋友嘛。”宋塵說道。
“還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言歡樂從牀上爬起來。
兩個人整理了下東西,便一起去了學校。
對於言歡樂來說,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影響了上學。
一切都要靠自己,這是她一直信奉的座右銘,還好,和皇甫灝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迷失了自我,變成攀援在皇甫灝身邊的凌霄花,至少這一刻,她還有學習的成績是拿得出手的。
相比於昨天的狀態,言歡樂已經精神了不少,至少已經能上課了。
雖然偶爾還是會走走神,看着自己身旁空空的座位發呆。
皇甫灝沒有來上學。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或者不想看到言歡樂。
或者公司的事情很忙。
總之沒有一條理由讓皇甫灝來學校上課吧。
雖然心中有那麼一點點隱隱的期待,期待着看到他。
她無法否認,她的心裡在想着他的。
一上午的課結束,言歡樂獨自一人去了食堂,吃完了午餐,又在校園裡閒逛了一會會。
楓葉已經全都落了下來了,滿地的紅葉,風吹過,便是一陣蕭瑟。讓人覺得無限的傷感。
那一日,和皇甫灝在這條小道上,她和他的話依舊在耳畔,